“帮里有刺头吗。”

“袁老八性格霸道，不容许刺头，剩下一个比一个听话……”

“谁最听袁老八的话，或者说谁知道的最多。”

“张老四，二把手，读过书，平日里都是他在管，没别的了。”

“张老四在哪。”

“我就是和张老四一起巡夜的，他……他就在附近巷子。”

“最后一个，我要一个听话的。”

“我……我……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和袁老八、张老四作对，我保证不发出声音，不会坏了你的事……求求你了。”

“行，你放心。”

月光下，姜烛之露出微笑，拍拍对方肩头站起来，转过身去。

乞丐松了口气。

下一刻，桌腿划破空气，劈上脑袋，血浆迸发。

砰！砰！砰！

三击后，姜烛之把衣服从尸体身上脱下，撕成布条，捆住石头。

这倒霉蛋，身上只有五文钱，实在穷。

一回生，两回熟，这都第四回了，轻车熟路。

虽然有点负罪感，这人也没害他……

可他孤身一人，不能把安全交给一个没法建立信任值的人。

他，想活下去。

拎着桌腿，走出巷子，在附近巷口蹲伏观察。

一个巷口后又是一个巷口，很快找到了一处巷子。

这巷子是他刚刚蹲缩的那个，但里面只有一道身影。

在反复确认只有这么一个后，他在附近寻找。

总算在天水长街河边桥侧，看到了一道正拉屎的身影。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发现鞋子摩擦还是有点声音。

脚上这双鞋子是普通篮球鞋。

底下有防滑的，容易在石板路面摩擦出声。

他脱下鞋子，找个地方放好。

一边四下确认，一边赤脚走过去。

但这样太浪费时间。

到的时候，这乞丐已经用石头刮好系裤袋站起来了。

他猛吸一口气卯足全部力量，朝着这人后脑勺砸去。

只一下，血浆崩裂，脑壳破碎。

砰！

连闷哼都没有便倒地，补了两下后，把人绑上石头扔进运河。

当然，还是得搜刮一下。

这人身上倒还挺富裕，足足十九枚铜钱。

四十五加五，再加十九，就是六十九文。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尸无骸……”

处理完，他走在黑暗中，微微摇头，嘴角露笑。

嘲讽的笑。

他怎么都没想到，穿越前比谁都正直良善的他，穿越后，竟然杀人如麻，且杀得这么顺手，仿佛是个天生恶徒。

就这么掩入巷子的黑暗，悄悄前进，很快来到了那人身边。

巡夜三组，一组已灭，二组还剩这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张老四，反正也是趁其不备一棍子的事。

这一棍子打得不怎么顺。

接近时，这乞丐心生警觉，喊了声“谁”后，立刻后退。

幸亏杀完四个练了手……

除了熟练之外，他很清楚，想要杀，一定得一击必杀。

就算力量不足，打到要害也能重伤彼方，占据先手优势。

砰！

一击，直接砸在这人额头。

“啊！”

这人吃痛惨叫，连忙捂头继续后退。

姜烛之连忙进步挥桌腿劈打。

可这乞丐也连忙后退，躲过连续三次。

眼见这人要转身逃跑，他速度跟不上，当即急中生智。

抓起桌腿甩出，一下砸在这人裤裆。

砰！

刹那，这人疼得眼睛布满血丝，眼珠突兀，差些昏死。

他捡起桌腿狠砸后脑勺，两下砸烂。

这时，附近传来脚步声。

他本想拖走尸体，但想了想，嘴角露出一抹笑，直接抽身。

很快，三道拿着竹竿的褴褛身影冲了过来。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影后，发出一声抽冷。

“张老四死了！”

“凶手就在附近……往前追。”

“我们两追，你回去通知帮主。”

三人很快分出两人冲出前方巷口，兵分左右。

剩下一人则往后跑出巷口。

刚跑出，便见旁边伸出一根桌腿劈下。

人倒地，补两下，拖入暗中。

接着，他朝旁边一边巷口跑去。

以暗打明，从后偷袭干掉两个。

四个人搜索一番，收获不小。

张老四身上竟有二两左右碎银。

其余三个加起来也有五十二文。

加起来，便是一百二十一文零二两。

处理四具尸体，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半时辰，干掉九个乞丐，他心态又发生了点变化。

有点厌恶自己。

“唉，我是畜生么，杀这么多，没人性……”

他暗暗骂着自己，来到石佛庙门口，一棍子干掉窝在门口守夜的乞丐，然后开启今夜最后目标——袁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