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绫儿采摘的柳条比较多,还有不少剩余。
弄好后,他端过来,梧蕖芝犹豫了下,端起一饮而尽。
她吃得了苦,体质也不错,没出现反胃什么的。
喝下去后不过一会会儿,梧蕖芝脸色便已完全缓和。
想起刚刚的事,她心里头生出一阵懊恼与羞惭,不禁讪笑道:“眼下倒是一点也不疼了,只是胃里有点不舒服。若能早认识姜郎君,我也能少受十来年的苦。不知姜郎君从何处得来的这方子?”
“其实全国各处都有这样的土方——”
嚼柳皮止疼消热这件事,在民间到处都有。
只是没人深入了解研究。
且水杨苷遇热容易蒸发,通常用高浓度酒精来提纯。
干燥后再用水来冲。
因为水杨苷不溶于水,遇酒精析出,但树脂会和水杨苷一同溶解。
所以还需要再次冲水,把树脂过滤掉,便可得到相对纯粹结晶体。
这里没有酒精,甚至没有高度酒。
有个二十度左右的老白酒,已经是逆天好酒了。
可这种酒精度离提纯些东西远了去。
姜烛之和两女子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两人本要留饭,自是被拒绝。
“待你两身体好了,再吃饭不迟。当由你们请,可别想赖。今日就算了,好好休息,改日莫要这般。”
说完他离开,也拒绝了马车送行。
只是出了岁宁坊他才后悔。
坐在马车上,觉得路很近,靠着两条腿,才发现路很远。
好在他来时已经记住了路,摸着回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天水长街,他立马找成衣铺买了整套衣服。
随后找了个澡堂花了点银子,狠狠搓了把泥,一身轻松。
只是澡堂里洗澡用的东西,莫过于热水,皂豆。
多花点钱,也只能得点草木灰水,胰子,无患子,木槿,侧柏之类的。
要不是他身上本来就不脏,这哪能洗干净。
关键是,来澡堂洗澡的很多人都是长发。
这长发打理洗濯,这叫一个费力。
哪里像他,用热水冲冲脑袋挠一挠,用布擦擦便干净透了。
不仅如此,这种公共澡堂,他越看越不卫生,心头膈应。
要知道,这里人大部分擦屁股都用厕筹,那哪能刮得干净。
如若不是特地擦背一番,真感觉洗了还不如不洗。
好在,洗完了出门,当真是浑身轻松。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身上钱也一天比一天多。
按孟长甫的指点,修炼如意八法,倒是卓有成效。
每天进步比起先前更加明显,真是一天一个样。
只是相对的,他饭量也在增加,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健壮劲道。
因为卖声,知味斋生意逐渐好了起来,且一天比一天好。
此消彼长,对门鸿越楼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孙掌柜来找过他,他早已料到,故意错开时间,避而不见。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你得让人家知道拳头有多猛,再收回去,日后才好相见。
知味斋的掌柜知道后,还特地来登门拜访,态度各方面都客气异常,同时也约定好了下一个卖声五日的契书。
如此,七巷帮又有了一笔不错进账。
二十几个帮众,齐齐喊着帮主威武,帮主英明,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这把姜烛之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有个好消息,有别人主动找来,询问了卖声价格,还谈成了。
“那个赵老四得了七日风,差些死了,据说还好找到了厉害的大夫,割掉了双臂,这才保住了性命,眼下已是废物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