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力虽然在八姓里四姓村住了两三代人了,但他不想子孙后代都住这里,一直都想回上良里,回到范家村。
只是虽然他拿得出钱财,但范家村不接纳他,别说想买房买地了,就是祠堂都不想让他进。
看到温饱成功置换家业,并且听那些长者说温饱在这次置换中玩得漂亮,以最少的代价达成目标,他想着让温饱也帮他想个法子。
范秀才就是范家村人,作为涎南乡唯一的秀才,他还是很有话语力和影响力,只要他肯点头,这事就大有可为,如果刘老爷再发话,这是就成了。
关刘老爷什么事?
当然关了,刘老爷的影响力抛开不说,就凭刘老爷在范家村也有很多田地,这事就关他事。
刘老爷可不止合山里的那一处产业,除了八姓里外,各个里都有,并且还不少,整个涎南乡的土地,他起码独占三成。
此外,温饱不会打猎,弄完芒山的老鼠,他就再也没有猎物了,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教他制皮也没什么,他是这样想的。
“这芒山的芒鼠早些年我也去弄过不少的,只是芒山是外围山,有什么收获山主都知晓,骂得难听还要分成,就没去弄了”
“这事我听过,但没办法啦,山是人家的”
“捉老鼠都要抽成,真是笑话,不可理喻”
“那山要是你的呢?”
“谁要是敢去我的山搞事情,那怕是拿根草,我腿都打断他”
“你看,双标了吧”
“所以我都不在外围山打猎,外围山也没什么猎的”
“不是外围山也是别人的山呀,你靠去人家山打猎的,就不要有情绪了”
“那又怎么样,他看不到我在他山上打的猎,那他咬我呀,看不见就不算偷,有本事都住山上去”
温饱理解他的话,而他也打算这样做,不过一人是狩猎,一人图的更多。
两人一边杀老鼠,一边唠了起来。
为了完整保留白肚猡的特征,所以是从其背上开刀,将其整块皮扒下。
一开刀就学到东西。
温饱是直接开腹扒下,然后就晾起来了,但其实扒下皮来才是刚刚开始。
只见范大力用刀子非常细心的刮掉皮上的脂肪,正是贴膘过冬,所以脂肪挺厚的。
在不伤毛皮丝毫的情况下,反复刮脂尽可能的清理干净,然后将皮放在加了几种树叶树根煮的水里揉搓清洗,洗到认为足够干净后晾至半干。
听范大力说,用这煮过的水来洗毛皮,不仅能洗干净能去味还能防虫。
“是晾而不是暴晒,是半干而不是干透,记住这些重点,我只说一次”
晾至半干后在皮毛的边缘打上小孔,用麻绳穿过孔系好,然后尽量让皮毛伸展的固定在木架子上。
接下来是配制独制的鞣制涂料,再将涂料均匀的抹涂在刮干脂肪的内侧,如果毛皮残留脂肪或肉,就会影响毛皮吸收涂料。
毛皮最后的成色品质除了涂料外,清理得是否干净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为了让毛皮更如吸收涂料,要盖上东西来减缓涂料水份的蒸发,第二天刮去干了的涂料,再涂上新配制的涂料,一直重复七天,当然这个按天气情况而定。
第七次涂料干燥后便刮开,再用猪毛刷打磨后,用刀子沿边割下,这才算完成一张皮草。
温饱抚摸着成品,柔软舒适爱不释手,闻一闻,是一点异味都没有。
“学会了吗?”
“应该只学了个皮毛”
“学不会也别问了,我只教一次,不过看在你每天都拿这么多芒鼠来,我再教你怎么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