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男便是让兰城人民闻之色变的“兄弟会“的首脑—常应雄。此人现已到内丹境,内力惊人,连省城地下都要卖他的面子。
他年轻时就加入兰城地下帮派,好勇斗狠,心机深沉。已经营“兄弟会”数十年,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在兰城那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现在居然有人来捋虎须,叫他如何不感震怒?
两日后得到回报:打残副会长,打伤众兄弟的人名叫楚天,此人来历不明,一个月前神秘来此,在“李氏诊所”深居寡出。再没有其它有用的消息。
警所那边也传来回话,未查见楚天身份信息。
常应雄眉头微皱,心下沉思:“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但是敢和我正面叫板的还没有出现过。这个楚天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正苦苦思索间,手下报:“会长,省城谭爷到!”
他连忙起身相迎,道:“快请、快请!”来人是他的师叔,名叫谭良羽,内力已至真如,是可以在省城横着走的人物。常应雄平时逢年过节没少孝敬。
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身穿一件休闲青褂,步态悠闲地走了进来。
常应雄弓身行礼,道:“参见师叔!”手下众人齐齐跪下,口呼:“参见师爷!”
谭良羽微微颔首,甚觉满意,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叔侄两人寒暄两句后,常应雄恭恭敬敬地将师叔请上座。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其道来。
谭良羽听完,走到奄奄一息的吴副会长身边,伸出手来,在他身上摸了摸,摇头叹息了一阵。又回到座位坐下,闭目沉思良久,常应雄也不敢惊动他。
许久后,谭良羽才睁开眼来,眼中精光一闪而没。缓缓而道:“应雄,这个楚天年纪轻轻,武功就有如此造诣,行事狠辣,很合老夫胃口。那个吴副会长我看不行了,你将他打发了吧!”
常应雄知道师叔见多识广,武功智谋均远甚于己。听他这么说,不敢多言。听师叔让自己将副会长“打发”,明白那是送他上路的意思。心道:“难道这个楚天如此厉害,连师叔他老人家都没有把握?”
但他不敢多言,道:“是,师侄遵命!”
谭良羽将手上一枚翡翠戒指取下,轻轻把玩一番,然后将它放在桌上,道:“应雄,这枚戒指如何?”
常应雄接过戒指,细细观察,口里赞道:“好东西。”心下糊涂,不知师叔何意。
谭良羽又道:“应雄,你若发现了好宝贝你会怎么样?”“那必然是想方设法地据为己有。”
谭良羽呵呵笑道:“应雄,答得对!”稍作停顿又道:“现在就有一块美玉摆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留着那些破铜烂铁干什么?”
常应雄也是聪明人,起初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听师叔一说,顿时领悟。道:“好极,好极!”
谭良羽让常应雄摒退手下众人。然后道:“应雄,你过来,须得如此、如此......”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不多时,兰城大街小巷就传来“兄弟会”吴副会长暴病而亡的消息。这个消息也传到楚天耳中。
楚天心道:“吴副会长虽然被我打成废人,但也不至于一时就死。这个‘兄弟会’不简单,下手如此坚忍果决,厉害、厉害!”
当下心里默默起了一课,乃是个“蹇卦”,谓之前途多艰,事事凶险。这倒激起了他的斗志,心道:“好戏快来了!”
第三日清晨,诊所刚一开门,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就走了进来。神态甚是恭谨。
四人出发前已得严令:不得得罪楚天,否则后果自负。他们见了同伙的惨状,自是大气都不敢出。
四人在诊所里恭恭敬敬地道:“请楚天楚爷一见!”
楚天心道:“不错,这面子功夫做得挺足。”当下走了过来,冷冷道:“我就是楚天,什么楚爷的可不敢当!你们有什么事啊?”
四人见他乃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心中暗自不信,但来时已听得同伙描述,又得到会长严训,当下神态更是谦卑。
只见其中一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烫金请帖,双手呈上,道:“楚爷,我们‘兄弟会’不小心得罪了您,我们常会长深表歉意,故命我等前来,恭请您今晚在洪鑫酒楼赴宴,请楚爷您务必赏光。”
他们“兄弟会”在这兰城向来是呼风唤雨,一家独大,从没像现在一样低声下气过。都以为楚天会高高兴兴地接过请帖,欣然而往。
岂知楚天却正眼也不瞧那请帖。只沉声道:“哦,你们会长,我又不认识他,为啥要去?我通知你们三天内解散‘兄弟会’,不知现在如何?”
四人心下恼怒,但却不敢发作。嗫嚅道:“这个、这个,楚爷,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你可别为难我们了吧!”
楚天心想:“这四人说得也是,和这些喽啰多说无益,且去看看这些人玩什么把戏!”
当下淡淡道:“好吧,我答应去了,你们走吧1”四人称谢而去。
诊所里众人纷纷劝道:“楚天,‘兄弟会’多半没安好心,你势单力薄,可千万别去,免遭他们毒手啊!”
楚天知众人也是一片好心,微微一笑道:“没事,我自有分寸,谢谢各位关心。”众人见他固执,不敢多言。
到得傍晚,楚天问得洪鑫酒楼所在,正要打车前往。一辆豪车稳稳停在诊所前,下来两个彪悍的黑衣男,毕恭毕敬地道:“有请楚爷上车!”
楚天更不搭话,随两人上了车,向酒楼驶去。诊所众人都是替他担心。小柳更是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