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歌城的巍峨王宫深处,又一场美人之殇缓缓铺展。
黄贵妃静立窗前,目送着晁田与晁雷将姜环押往西宫,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忧虑与惶恐。当目光触及那伤痕累累的姜后,她心中的悲悯如潮水般涌来,轻声对姜后说道:“姜娘娘,您的敌人已至。”
此时的姜王后(胡媚乃所化),虽已遭受极刑的摧残,但那仅剩的一只眼眸中,依旧闪烁着坚韧不屈的光芒。她愤怒而疑惑地质问姜环:“你这叛贼,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加害于我?难道你就不怕天谴吗?”姜环却显得异常平静,淡淡回应:“娘娘,是您命我前来。请勿否认,事实摆在眼前。”此言一出,黄贵妃愤然颤抖,她无法接受姜环对姜后如此背叛与残忍,愤然诅咒道:“你这等背信弃义之徒,天理难容!”
而在东宫之中,太子殷郊与弟弟殷洪正沉醉于棋局的智慧与乐趣,对外界的风云变幻一无所知。突然,太监杨容慌慌张张地闯入,焦急地传达着外面的重大变故。太子与殷洪初时还未能完全反应,直至杨容泪眼婆娑地告诉他们,他们的母亲姜后正遭受残酷的对待,如今正与刺客对峙,两兄弟顿时心急如焚,匆匆赶往西宫。
当太子殷郊目睹母亲的面容,那昔日温婉而璀璨的容颜此刻被血迹斑驳,双手被残忍地烙上烙印,他内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和愤怒席卷。他跪倒在姜后身旁,泪水汹涌而出,颤声问道:“母亲,您何以遭受如此非人之折磨?”姜后凭借着她残存的力气,望向她挚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母亲的坚定与期盼,她微弱地说:“我的儿啊,你必须为我讨回公道,为我复仇!”话音未落,她便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殷郊面对母亲的惨死,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法遏制。他怒目圆睁,望向一旁跪着的姜环,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愤怒:“此人便是姜环?”黄妃冷漠地指向那人,说:“正是这个恶人,是你母亲的仇敌。”
太子怒不可遏,他的目光如刀,扫过西宫门上悬挂的那柄宝剑。他猛地抽出宝剑,剑光冷冽,直接指向姜环:“你这逆贼!竟敢行刺,陷害国母!”话音甫落,剑已挥出,姜环瞬间被斩为两段,鲜血喷涌而出,将地面染得一片猩红。
殷郊怒吼道:“我要先杀了妲己,为母亲报仇!”他紧握宝剑,步履坚定,如同离弦之箭。晁田、晁雷见状,心中大骇,转身便逃向寿仙宫。
黄妃见太子杀了姜环,又持剑离开,心中大惊:“这孩子,怎如此鲁莽!”她急忙召来殷洪:“快去追你哥哥,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他说!”殷洪应命,急忙追出宫去,高声呼唤:“王兄!黄娘娘唤你回去,有要紧的话对你说!”
殷郊听到呼喊,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宫中。黄妃语重心长地说:“殿下,你行事过于冲动。如今姜环已死,无人对证,你应先以严刑拷问,让他招出幕后主使。你却直接提剑出宫,还欲杀妲己,只怕晁田、晁雷到寿仙宫向那昏君禀报,后果将不堪设想。”黄妃的话让殷郊与殷洪懊悔不已。
当晁田与晁雷匆忙逃至宫门,疾步而入,急切地传递信息时,殷受已然洞察了其中的端倪。然而,他却在表面上展现出极度的愤怒,仿佛被此事激怒了极点,他愤怒地咆哮道:“这两个叛逆之子!姜后企图谋反行刺,她的罪行尚未得到应有的严惩,如今这两个逆子竟然胆敢持剑闯入宫中,意图弑杀其父,此等行径简直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他们留不得,必须立即严惩,以儆效尤!”
然而,他心中却感到一阵酸楚:“这两孩子从小乖巧懂事,从不惹是生非,今日让他们蒙受不白之冤,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保全你们二人的性命,不让你们上那封神榜,还望你们不要责怪为父的狠心。等到我能够执掌这片天地时,再让你们母子团聚。”
随即下令晁田、晁雷持龙凤剑,去取二逆子的首级,以正国法。在殷受那庄严而郑重的命令声落下之际,他悄然运用自己那深不可测的神识,仔细地审视了面前的两个儿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深沉关爱与殷切期望。在无声的注视中,他轻轻地在他们的体内各自烙印下一道大道规则之力,那是他对他们生命的呵护与守护,是他们面临危险时能够保他们一命。
然而,殷洪与殷郊两人,此刻却全然不知父亲的心意。他们心中忐忑不安,如同惊弓之鸟,正胆战心惊地躲在王妃宫中,企图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
晁田与晁雷奉命疾步而行,刻不容缓地向着西宫的方向奔去。西宫的奉御官一见他们前来,立刻慌张地向黄妃传达了这一消息。黄妃闻讯,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奔赴宫门,只见晁田、晁雷二人神情肃穆,双手捧着王上的龙凤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黄妃见状,心中怒火中烧,她瞪大双眼,怒喝道:“你二人何以再次踏入我这西宫之门?”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晁田与晁雷二人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臣等乃奉王上之命,欲以此龙凤剑,取下二位殿下之首级,以彰显正义,惩处那弑父逆行之罪。”
黄妃勃然大怒,声色俱厉道:“尔等无礼匹夫!方才太子已自西宫追逐尔等二人,尔等何以不直奔东宫,反倒闯入我这西宫之内?我深知你们仗着王上的旨意,在内宫之中肆意妄行,玩弄宫妃于股掌之间。你们这种欺君罔上、肆无忌惮的行为,若非王上赦免,我定要严惩不贷,斩下你们这无耻之徒的头颅以儆效尤!还不快快离去,休要在此逗留!”
晁田兄弟二人被黄妃的威严气势所震慑,顿时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唯唯诺诺地退出了西宫,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敢小心翼翼地朝着东宫的方向匆匆而去。
黄妃此刻在宫中,心中满是不安与忧虑。得知殷郊与殷洪遭逢杀身之祸的噩耗后,她急忙召见二人,面庞之上泪水难抑,她声音颤抖地哽咽道:“殷受这昏庸无道的君主,竟欲杀害自己的子嗣与妻子,我这西宫也难以为你们提供庇护。你们速速前往馨庆宫,寻找杨贵妃寻求庇护,或许能暂避风头。倘若有贤明之臣站出来为你们求情,或许尚可保全你们的性命。”然而,黄妃这无心之引,却未曾料到会间接导致杨贵妃自缢身亡。
殷郊与殷洪听闻此言,心中既充满感激又深感痛苦,他们双双跪倒在地,泪水如泉涌般涌出,哽咽着说:“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知何以为报。只是,我们可怜的母亲,她的遗体尚未得到妥善地安置,恳请娘娘慈悲为怀,帮助我们安葬她,让她能够得以安息。这份恩情,我们将永生铭记。”
黄妃急切地回应道:“你们快快去吧,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妥善处理。你们只需前往馨庆宫,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一一安排。”
两兄弟急切地逃离了西宫,刻不容缓地赶往馨庆宫。当他们抵达时,只见杨贵妃倚靠在宫门旁,满脸焦虑地等待着消息。目睹两位殿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杨贵妃惊愕不已,急忙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殷郊哽咽着将悲剧的始末一一道来,他如何被妲己陷害,母亲又是如何遭遇不测,现在连他们的生命也悬于一线。听完这些,杨贵妃泪如雨下,悲恸欲绝地说:“快些入宫来,此处尚算安全。”
殷郊和殷洪刚踏入宫内,杨贵妃便迅速开始筹划对策。她深知晁田和晁雷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前来搜寻。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晁田和晁雷便如猛虎下山般冲至宫门,杨贵妃即刻下令阻截:“这里是禁地深宫,岂容尔等外官擅闯!速速拿下!”
晁田急忙辩解:“娘娘千岁!我等奉王上之命前来寻找二位殿下。因手持龙凤剑,故不敢行礼。”
杨贵妃厉声质问:“殿下皆在东宫,你们为何来馨庆宫?这是何意?若非王上之命,我绝不轻饶。还不快退下!”晁田和晁雷被杨贵妃的威严所震慑,只能悻悻地退走。
两人一路上议论纷纷,晁雷道:“此事如何是好?宫中错综复杂,我们又不熟悉这些内宫的路径,还是回寿仙宫向王上禀报吧。”晁田和晁雷心中忐忑,只得返回寿仙宫,其余之事便不言而喻了。
杨妃语重心长地对二位殿下说道:“此处并非你们安身立命之所,宫中耳目众多,如今主公昏庸,臣子蒙蔽,杀子诛妻,伦理道德荡然无存。你们应前往九间殿,那里尚有未离散的朝臣,你们可去寻找王伯微子、箕子、比干、微子启、微子衍、武成王黄飞虎,他们或许能保你们周全。”两位殿下听后,感激涕零,磕头谢恩。
杨妃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宫门之外,她轻轻坐回绣墩之上,脸上的忧虑如浓云般密布,她叹息一声,低语道:“连姜后那般尊贵的女子都难逃奸臣的毒手,饱受酷刑之苦,我又何尝不是这深宫中一枚飘摇的棋子。妲己如今风头正劲,君王为她所迷,若有人传出是我放走了两位殿下,我恐怕将难逃罪责,那厄运之网将如何紧紧束缚我。多年侍奉君王,却未曾孕育一嗣,我心中已是愧疚难当。太子身为王上的亲生血脉,竟也遭受如此不公,人伦道德何在?未来之路,恐怕将是坎坷重重,我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杨妃心中满是惶恐与自责,她仿佛看到了一线绝望的曙光,于是她决绝地走向深宫的最深处,决定用一死来解脱这无尽的痛苦。最终,她选择了自缢,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这个消息如疾风骤雨般迅速传遍了寿仙宫,殷受得知杨妃自缢的噩耗,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懊悔。他暗自思索:“自己怎会如此疏忽,姜后的死,竟然也牵连到了杨妃的生死。真是悔之晚矣!”一旁的妲己见殷受神情凝重,便轻声安慰道:“夫君,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并非有意要伤害杨妃。你每日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为了大商的稳定,为了这天下不被那所谓的天道所践踏。虽然杨妃因此丧命,但我想待你日后能够执掌这江山,定能设法为她复苏生命。如今她即便在世,也难免要遭受诸多磨难。”随后,妲己下令将杨妃的遗体妥善安置在白虎殿内,以示对她的哀悼和尊重。
殷受听了妲己的话,虽然心中的悔恨未能尽去,却也感受到了妲己的温暖和理解。他深知,自己身为大商的君主,必须为了大局而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然而,每当想到那些无辜受牵连的生命,他的心就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痛不欲生。
晁田与晁雷步入了寿仙宫,恰巧黄贵妃亦乘坐辇车回宫,正向殷受汇报情况。殷受故作不解,轻声问道:“姜后,她是否已经离世?”
黄妃神情凝重,回答道:“姜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声嘶力竭地呼喊:‘我服侍王上已有十六年之久,育有两子,并身居东宫之尊。自被无端指控有罪以来,我时刻警醒,昼夜兼程,对下人也从未有过嫉妒之心。然而,不知是何人出于嫉妒,竟勾结刺客姜环,给我扣上叛逆的重罪。受此酷刑,十指皆焦,筋骨俱碎,骨肉分离之痛,犹如浮云般的孩子,恩爱化为流水,生不如死。这冤屈无处可诉,只能留给后世评说。她恳请我将这些话语转达给王上。’言毕,姜后便气绝身亡,遗体静卧于西宫之中。望王上念及她作为原配王后,以及为皇家延续血脉之功,赐予她棺椁,安置于白虎殿,以示对她的尊重,也令文武百官无话可说,更不失王上的仁德之心。”殷受听罢,心中不禁暗叹:“胡媚这女子,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她的言辞如此犀利,直戳人心,令我在此刻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甚至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思索片刻后应允了黄妃的请求。
黄妃孤身步入了她的寝宫,与此同时,晁田与晁雷两位忠臣亦将详细情况一一向殷受呈报。殷受面色凝重,眉头深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郊儿与洪儿,他们此刻究竟身在何方?”
晁田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启禀大王,我们已在东宫每一寸土地上都进行了细致的搜寻,然而,遗憾的是,两位殿下的身影却如同消失了一般,未曾发现。”
殷受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西宫呢?是否也搜寻过了?”晁田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回大王,西宫与馨庆宫皆已仔细搜寻,但同样未能寻得两位殿下的踪迹。”
殷受心中已然明了,这两个小子定是去寻找朝中重臣寻求援助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既然东、西二宫与馨庆宫都未能找到他们,那么他们定是在那大殿之中了。”
不多时,两位殿下匆匆步入了长朝殿,文武百官依旧肃立,他们并未散去,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从深宫内传出的消息。武成王黄飞虎听到门外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目光随即落在了两位面色慌张的殿下身上。他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二位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显得如此惊慌?”
殷郊一见黄飞虎,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希望,他大声疾呼:“黄将军,恳请您救我们兄弟一命!”言罢,泪水便如断线之珠般滚落,他紧紧抓着黄飞虎的袍角,声音哽咽地继续说道:“父王受妲己之蛊惑,竟对我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地施以重刑。她的一目被残忍地剜去,双手被烧红的铜斗烙得焦黑,最终在西宫悲惨离世。黄贵妃亲自审问,却未寻得任何实证。目睹母亲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我愤怒之下,冲动地杀了姜环;接着,我更是持剑欲杀妲己,却不料被晁田告知父王。父王大怒,下令赐我们死罪。黄将军,望您能够念及我母亲之冤屈,救救我兄弟二人,莫要让成汤的血脉断绝啊!”说完,两位殿下便抱头痛哭,声音响彻大殿。
文武百官见状,无不动容,他们纷纷含泪上前劝慰道:“国母受此冤屈,我等怎能袖手旁观?理应鸣钟击鼓,请王上亲临大殿,将此事原委详述,或许能找出真凶,为国母洗清冤屈。”
话音未落,殿堂的西侧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晴空霹雳撕裂天际,随之,一声震撼人心的呼喝回荡在大殿之中:“王上失政,暴虐无道,竟至杀子诛妻,滥用炮烙之刑,阻塞忠良之言,恣意妄为,天理难容!大丈夫岂能坐视不理,既然不能为王后洗冤,为太子复仇,却在此处泪眼婆娑,如同小儿女般悲泣!古人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王上昏庸无道,三纲五常尽失,大义荡然无存,已不配为天下之主,我等也不愿继续屈从于他!不如共起反抗,背离朝歌,另觅贤明之君,离开这无道昏君,保全社稷,守护百姓!”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镇殿大将军方弼、方相兄弟二人正气凛然,义愤填膺。
黄飞虎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尔等何职何官,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扰乱朝纲!满朝文武百官,岂能容你等在此胡言乱语!本应将你等乱臣贼子就地正法,还不速速退下!”方弼、方相兄弟二人闻言,顿时低下头去,默默应诺,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黄飞虎目睹大商政事颠倒,不祥之兆如影随形,深知天意人心皆昭示着离乱将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郁之情,默默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等诸位殿下,满朝文武,人人咬牙切齿,个个长声叹息,然而却束手无策,面对此等局势毫无应对之法。
正当此时,一位身着大红袍,腰系璀璨宝带的大臣,挺身而出,对诸位殿下慷慨陈词:“今日之变故,正应了终南山云中子昔日之预言。古语有云:‘君不正,则臣生奸佞。’如今王上错杀太师杜元铣,滥用炮烙之刑对待谏官梅伯,今日又有此等异事发生。王上无法明辨是非,甚至杀害亲子,诛杀爱妻,我深感痛心。那些设计阴谋的奸臣,行凶作恶的贼子,恐怕正在一旁暗自窃笑。可怜我成汤社稷,恐将一朝化为废墟,我等忠良之士,恐怕也将不久为他人所俘虏。”此言一出,众人皆知,此乃上大夫杨任之肺腑之言。
黄飞虎闻听此言,长叹数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愁:“大夫所言极是,字字句句皆入我心!”百官们听后,皆默然无语,气氛愈发沉重。而两位殿下更是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方弼与方相两位兄弟,犹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他们奋力分开拥挤的人群,一左一右,牢牢地挟持着殷郊与殷洪两位黄子。他们声如洪钟,愤怒地控诉着殷受的暴虐行径:“殷受昏庸无道,竟至残害亲子,断绝宗庙的香火,肆意诛杀无辜的妻妾,严重破坏了朝廷的纲常伦理。今日,我兄弟二人,决心要护送两位殿下前往东鲁,借兵讨伐这昏庸无能的暴君,重振成汤的正统。我们,反了!”话音未落,两人已背负着黄子,健步如飞地穿过朝歌城的南门,逐渐消失在汹涌的人海之中。方弼与方相,身强力壮,力大无穷,所到之处,官员们纷纷避让,无人敢挡其锋锐。
朝中众文武百官,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涌起无尽的惊恐与慌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而在这乱局之中,黄飞虎却独树一帜,他神态自若,似乎这一切的纷扰并未能触动他内心深处的平静。
亚相比干目睹此景,不禁心生疑惑,走上前来,询问道:“黄大人,方弼反叛朝廷,大人为何对此事毫无反应,甚至似乎并未放在心上?”黄飞虎闻言,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深邃与智慧,缓缓回答道:“满朝的文武百官中,竟无一人能如方弼兄弟那样,他虽是一介武夫,但心怀天下,深知大商之危难,母仪天下之辱,以及太子枉死之痛。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卑微,言辞无力,无法直接进谏于陛下,于是选择了这条艰难的道路,背负两位殿下离去。”
“若此时我们追回殿下,他们必然难逃一死,而那些忠诚于大商、心怀正义之士,也将因此遭受牵连,遭受无妄之灾。方弼此举,虽明知前路九死一生,但他因心中那一腔忠义,却不得不如此。他的决心与勇气,实在是让人敬佩,也让人深感同情。”
殷受此刻以神识洞察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内心深处涌起了感慨:“我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的纣王最终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这连环计策,精妙而狠辣,无论是谁,恐怕都难以逃脱其掌控。先是对两位忠臣痛下杀手,随后又狠心杀害妻子,诛灭亲子,这般残酷的手段,即便有再高的智慧,也难以平息这般的风波。这天道、鸿钧、女娲等人,他们所设计的阴谋如此恶毒,若非我这一世得以觉醒,修得大道,恐怕我也会重蹈覆辙,再次陷入这无尽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