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离开后,房子里的温度下降,我觉得凉意索索就醒过来。”
“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问。
“开走了我的车,应该不是完全离开,这么晚,你没有非要即刻就需处理的事情,所以不是出来吃饭就是买东西,我不想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外出,毕竟再厉害也还是个女孩子。”
我笑出声,没有人再说我是女孩子这样的话了,我是老阿姨,活了千百年都死不掉的老阿姨。
“你怎么过来的?”
这么晚,车很难打到。当然顾从之也不是普通羌人,他有能力在黑夜里快速的前行,不过问出后,我才意识到。
“我家又不是只有那辆吉普,只有你才对他情有独钟。”
“还有其他车子?”我未曾研究过地下车库,看来这别墅还有其他不显眼的建造。
“嗯,在南入口的地下。”
桌上的菜消失的太快,我估量一下简单的酱油炒饭根本不够填饱我和顾从之的肚子,便又要了一份馄饨,两人吃罢饭一同返回别墅。
我倒了杯水递给他,一股淡淡的酒气飘过来,我才又意识到顾从之在大半夜酒驾……又想想别墅区深山老林的僻静之处能出什么事,更何况那点酒精对他来说根本就如同没有一般,便也作罢。
不过之后还是要提醒他才对。
洗漱过后两人各自睡去,再醒来时已是中午光景,我近来睡眠很差,不能轻松地找到舒适的睡姿,辗转反侧的。
所以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好。
顾从之已经在楼下吃着午餐,听到我开门出来,头也没抬说道:“林尉来过,说掌人恢复的不错,叫我们不必担心。”
“还有呢?”我揉搓一把炸毛的头发,不顾及任何形象。
林尉不会简单的专门来这里告知,打个电话就可以办到的事更何况肖读盛在恢复期需要人护着,林尉更不会轻易离开。所以应该还有其他他不得不离开山城才能办理的事情。
“不知道,他没说。”
得不到答案,我瞬间有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还没再多想就听顾从之说:“回白域去吧,这里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倒是白域...你应该花些心思在他们身上了。”
我坐在他对桌,忍着饿不吃东西。因为还没刷牙,不习惯连带着将口腔中滋生了一夜的微生物一起吞下肚子。
“谁身上?白域有事?”
“或许有事。”
他显然没有昨晚那么饿,悠闲的吃着餐食,样子也好看不少。
“痛快点,别学假道人故作高深。”
我不喜欢那一套,听着费劲,又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能直说。
“林尉提了一句白域,我想他不能无缘无故的说起,虽然没追问,但是大胆猜测一下可能是白域真的出了什么事。”
白域实在偏远,无线信号不是普遍存在,我想打电话询问千言是不可能的。
难道,只有亲自回去一趟才能证实顾从之的猜测?可是万一猜测是假的呢?
离开白域时我本就不想很快再回去,毕竟在那里只是区区几月,我不是很快就可以对人投入感情的人,更何况我心中也存了芥蒂,我怪千言他们为什么可以因我之名就大肆虐杀。
这种行为是我永远都不能理解的,即便到了哪一世,也得要无尽的忏悔才是。可是千言他们不这样认为,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整个天下都是白无牙的,若是白无牙死了,他就叫整个天下为白无牙陪葬。
所以对于白域的领导层会不会遭受不测,我没有丝毫兴趣,倒是觉得普通民众不应再受牵连。
白域树敌无数,有羌人攻打上门寻衅理是应该,不过按理说众人都知道我回归白域后,不敢轻易攻打白域才是,那么究竟会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