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丛山这话一出,白瑶就愣了一下,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情绪,然后不经意间的瞥了殷时澈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
殷时澈忙替她说道:“爷爷,什么叫她教的!我如今长大了我能辨是非,我有眼睛!”
殷丛山冷冷的质问道:“所以,你看见什么了?”
“我……”殷时澈正要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欲言又止,支吾半天,看了白瑶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副瞒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好了爷爷。”
钟又凝帮殷丛山顺着胸口的气,微笑着说:“小澈和白秘书玩得好,那就让他们好好玩去吧,您不舒服我扶您回屋里休息。”
殷丛山觉得钟又凝真的太平淡了。
按理来说,他也是看着钟又凝长大的长辈。
这丫头的性子一向火爆,风风火火的,谁都不惯着,曾经上学那会,将殷时澈治的服服帖帖。
如今殷时澈这样,她却没什么反应了。
殷丛山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了屋子内后,殷丛山让殷时澈和白瑶出去。
殷时澈:“爷爷!你还要跟她单独说悄悄话啊!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白瑶拉了拉殷时澈,柔声劝道:“我们出去吧小澈。”
殷时澈哼了一声,转头就出去了。
“嫂子,要我说你就是太善良了!”
出去后,殷时澈很不忿的道:“明明是当年钟又凝把我哥从你身边抢走,你居然还能忍到现在。”
白瑶难过的低下头,眼眶发红的道:“别说了小澈,都过去了。”
“我如今什么也不求,只要能在你哥身边,哪怕一天也好。”
“嫂子,世界上怎么能有你这种痴情的人啊!”
与此同时,屋内。
原本还有些难受的殷丛山,自殷时澈和白瑶一出去,立刻不难受了。
人精神的跟二十岁大小伙子一样。
“凝凝,我觉得你和时律之间一定有误会。”
殷丛山严肃了一张脸,语重心长的说:“不如,你回去好好跟时律你们开诚布公的聊聊,兴许就能解开了呢?”
年过八十的殷丛山,已经察觉到了钟又凝想跟殷时律离婚的很强烈了。
她都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在乎了。
这足以见得,这段婚姻有多么岌岌可危。
殷丛山是绝对不允许,殷时律走他父母的老路的。
钟又凝知道殷丛山的心思,她只是微微一笑:“爷爷,误会这个东西,是看人的。”
“有些人不喜欢你,就会往你身上挂很多误会,就算解开一个,就还会再来一个。”
就像殷时律,不喜欢她。
就像殷时律这些朋友,也都不喜欢她。
殷丛山摇摇头:“凝凝,你不能这样想,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是需要两人齐心协力去解开的。”
钟又凝笑容里泛起一丝苦涩:“爷爷,你也说了,需要两人之间齐心协力。”
“您觉得,殷时律是那种人吗?”
“爷爷,我就直说了吧,我和殷时律过不下去了。”
殷丛山瞳孔都放大了,眼睛也睁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