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咽下一大口肉,咂咂油嘴,蛮不在乎,“屁,老子这叫公平竞争,凭本事娶媳妇儿。咱南哥爱肖医生爱的死去活来,真要他放弃他干吗?”
李波不再说话,闷头猛吃。
肖莓心里百感交集,默默收回手,低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这边,陈南生突然缓缓睁开眼睛,端起剩下半杯白酒,一口干完,把杯子顿在桌上,“不干,肖莓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只要能跟她厮守,当小三我无所谓。”
“靠,爷们儿!”陈二柱不失时机地给他倒酒,豪情万丈,“都他妈是男人,谁怕谁啊,说不定肖医生喜欢的是你呢!”
李波揉揉鼻子欲言又止,“南哥,肖医生的老公长啥样?有你帅不?”
孙二柱推他一把,熊他一顿,“波子你他妈是奸细吧?这世上就没比咱南哥更帅的男人,肖莓老公,那个叫···叫··”
“周易。”李波认真提词。
“啊对,周易,没准还没你柱哥我帅呢!”陈二柱臭美地拿油手抿下自己的寸头,说他南哥第一帅,他第二。
李波低下头,化恶心为食欲,死啃肉串。
陈南生扶着桌沿起身,晃晃悠悠往院门口走。
“南哥,我送你回去。”李波站起来。
“不···不用···”陈南生背对着他二人,挥挥右手,带着醉意出门。
李波转眼看着陈二柱,有些担忧,“二柱子,南哥是真伤心了,我都不忍心看他的眼睛。”
陈二柱看着粗糙,其实粗中有细,也看出陈南生眼里铺天盖地的绝望失落。
“操!波子,又跟哥们儿煽情,玩文艺范儿,南哥才没那么弱鸡!”陈二柱嘴上不在乎,讪讪地坐下闷头喝酒。
两人都不再说话。
陈南生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待了很久,脚边积了一小堆烟头。他起身回家,推开院子门,一眼看到肖莓带着孩子在院子里坐着等他。
“陈叔叔,你去哪儿了?”周一肖惊喜地跳起来,扑过去抱住陈南生的腿,亲热半天。
陈南生抱起小家伙,扛到肩上,“臭小子,才多大会儿不见就想陈叔叔待了,像个小女生。”
“哈哈,我是小小男子汉,跟陈叔叔一样。”
“陈叔叔是大男子汉,你才小。”陈南生没跟肖莓说话,扛着周一肖进屋。
肖莓的嘴巴张了又合,进厨房端出饭菜,放在房间门口,“肖肖,叫陈叔叔出来吃饭,出来跟妈妈回屋睡觉。”
“哦,妈妈你去睡吧,我今晚跟陈叔叔睡。”
肖莓应了一声,转身回自己房间,周易洗完澡,只穿了条短裤出来,水珠顺着精瘦挺拔的身体下滑。头发还在滴水。
肖莓闷着头给他擦身上的水,“明天去给你买睡衣,今晚先将就一下。”
周易一把抱住她,扔掉她手里的毛巾,粗鲁地开始解她衣服,声音暗哑,像在压制什么,“不穿最好,免得要脱···”
肖莓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后背深深陷进松软的床垫···
老房子隔音效果差,肖莓尽量克制自己,奈何周易是个疯子,以前就是,现在也没变。
一墙之隔的陈南生,靠在床头抽烟,指尖微微颤动,双眼噙满泪水,灯光下比星光璀璨。
周一肖白天玩累了,躺在他身边睡的香甜,说梦话都在叫陈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