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吸着气将粘在后背上的沾满血的衣服脱下来,简单在身上缠了几圈细棉布,换了干净的衣服下床,喝了口水又吐了出来——满嘴的血,刚刚咬到嘴了。
现在怎么办,萧疾就在隔壁盯着她,明天推门顶着这张脸和他说:早上好,给你表演个大变活人,你看我像你的亲亲师兄不。
别开玩笑了,萧疾不活劈了她,到时候就是真的地狱笑话了。
哦,她现在也说不出这么多话来。
狗系统像是死了一样,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门被人敲响。
“秦道友,我闻到你屋里有很重的血腥味,你怎么样。”
不是萧疾又是谁,一边问边听着动静。
没有回应,房间里很安静,萧疾感觉不妙,又急切地敲了几下门。
“望舒可有受伤?”
安静,仍然没有回应。
萧疾用了些力气要将门推开,却被里面一股灵力挡了回来。
萧疾神色一厉正要强闯,突然后面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这位客官,您方便让一下,这位房里的姑娘叫了热水沐浴,并且说了不见任何人。”
萧疾听是秦望舒的吩咐只得让开路,让送热水器物的进去了,门口有屏风隔着看不见人,确实是很浓重的血腥味,如果她真的受了伤,那一定伤的很重。
萧疾站在门外更焦心了,正打算等秦姑娘沐浴完一定要见她一面才能放心,突然一个天元宗弟子急急地找过来,神色沉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后,他先是怔了下,踉跄后退一步,随即迅速转身,出了客栈疯了一样御剑离开。
房间内,店里的人规矩地将热水放在屋里,轻声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没向落下床帐的方向多看一眼。
尚弦月坐在床上隔着床帐听着门外一系列的动静,直到萧疾被天元宗弟子叫走,心中疑惑,这人是有意与她解围,是谁?
不管到底为了什么,她现在需要休息,这几天她基本没怎么休息,时刻神经紧绷,她真的累了。
灯火被吹熄,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做得很好,给你的。”
另一间房间里,店小二接过灵石笑得喜气洋洋,说了句吉祥话离开了。
看着对面黑下来的窗子,垂下眸子遮住眼里危险的光。
她的秘密很多,他会替她守好,他会是神明唯一的,最忠实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