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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黄

将近半月李雨伤势才好利索,又花了两月时间来研究绝情宫主的剑法。直到融汇贯通李雨来向大哥辞行,李雷叮嘱了一番无奈的将一群人送出城门外。老道穿上了新道袍手拿拂尘真有一番高人的风范,只是赶车的动作拉低了他的身价。车内二人相并而坐。李雨:“这小子我走这么多次也没看见他伤心过,看来还是跟你亲啊。”曹薇笑笑道:“谁让你不起来和我们一起练功。”李雨:“那小子都有气感了你呢?”曹薇雀跃道:“我感觉力气大了很多。”李雨:“可惜还是没有内力。”曹薇:“感受到真气就有内力了吗?”李雨:“是这样的。”李雨说着左臂向前手心向下道:“你看,我现在真气就充满这条胳膊,普通人刀剑难伤。”曹薇摸了摸他的胳膊像石头一样,道:“这么厉害还被人砍成那样。”李雨收回真气晃了晃胳膊道:“那不一样,我们都是悟了势的人。差距不大之时只看手法,再说他伤得一定比我重。”曹薇:“势是什么?”李雨:“势就是一种感觉,让自己与天地的关系更加紧密。练武之人如果有了自己的势,对于没有的人都是乱杀。”曹薇:“那我现在有了势就成高手了?”李雨:“当然,你加油。”曹薇:“那怎么能悟出势?”李雨:“我教你那套功法就是最好的,但是都是随着内力充足才慢慢有势的感悟。”曹薇:“那你什么时候悟出的?”李雨拉过她的手揉捏道:“我二十二岁就一朝得道再也没有老师能教我了,我只能游历天下自己感悟才给它起名叫势。”曹薇感觉他的手掌温暖舒适靠在他肩头道:“原来势是你自己起的。”李雨一只手搂过她的腰道:“怎么样?”曹薇有些脸红道:“那我怎么还没有感到气呢?”李雨:“我练武时听师父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三五天有的人三五年还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办法感受到气。”曹薇:“那我不会就是最后一种吧?”李雨把玩着小手摇头道:“那些感受不了的不是先天有缺就是后天有伤病在身,你身体健康的很只是时间问题。”李雨又对着外边道:“老黄,你是多久感受到气的?”老道:“我跟随师父修行了三年多,才有了一丝内力。听闻公子言势,多年迷惑迎刃而解。”李雨惊讶道:“你能感到势了?”老黄摇了摇头道:“我是明白师父为何而死了。”李雨:“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讲讲。”老道这才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老道皇景行的师爷一共收了两名弟子,大弟子就是黄景行的师父胡人杰。临终前将真一观就传给了大弟子,同时还有一脉单传的真一诀。二弟子王少东自忖武功不在大师兄之下对此结果很不满意就离去自建山门。二十多年间也是偶有来往,直到一天王少东登门拜访言谈自己修炼到了瓶颈想借真一诀一观。胡人杰严守祖训不答应后来两人就争吵了一通就比武来决定真一诀的归属,二人相斗数十回合最终胡人杰以一招之差败给师弟。李少东拿着真一诀扬长而去,胡人杰气急苦练三年带着黄景行到青松观找李少东。结果这次交手李少东轻松般就击败胡人杰,胡人杰气急与之拼命被李少东打的大口吐血。黄景行背着师父回到真一观后,胡人杰自感报仇无望就一病不起,勉强将真一诀给黄景行写了一份后就一命呜呼。黄景行就在真一观苦练多年感觉超越师父就去找李少东,三次都是重伤而逃。这次养好伤回到真一观正好遇到李雨等人,自觉报仇无望就投靠了李雨。

李雨听完问道:“你与他只间差距如何?”老道:“我不知他是否用了全力,但我感觉不算大。”曹薇:“你师父既然记下了真一诀的内容为何还要与他争抢?”老道:“世代传训自然要维护。”曹薇:“哪怕就这么死了。”老道闻言低头不语。李雨捏了她一下道:“这就是他的气,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修炼就是让这份气变得强大,强大到一定程度就成了势。”曹薇自觉失言就不再言语,老道想了想道:“二十年间我一共去了三次,我那师叔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但我察觉他的武功长进却不大。”李雨:“那你想不想亲自击败他?”老道诧异道:“不可能,听公子讲解他应该是得到了真一诀后就悟出了势。我的武功---”说着说不下去了。李雨一笑道:“每个人的势不同,靠着抢来的一门功法悟出的势我猜他也就到头了。刚刚你也说了感觉他这些年出手狠辣长进不大,就是他察觉到你武功进步速度,想在你超过他之前杀了你。前两次可能是还念着师门情谊,他当年要是没有抢夺而是靠自己领悟如今又是一位绝情宫主,可惜啊可惜。”老道:“我还有打败他的机会?”李雨:“你只要悟出了势就能打败他,我看你真气圆满了,接下来就是领悟你的势了。”老道:“我内力还不够深厚。”李雨:“内力只是一种外用之法,你只要可以贯通周身就可以寻女找自己的势了,即使普通人也有悟出势的可能,只不过就比我们难了成千上万倍。”老道听完若有所思,李雨也不着急将手放在曹薇的气海处道:“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真气?”曹薇双手抓着他的胳膊以为他要乱摸,闻言有些尴尬道:“是有点热。”李雨看着她粉红的双耳道:“我们练出的真气就储存在这,用时就转化为内力。”途径两天刚走出丰汇郡李雨道:“绝情宫就不去了,我们去狼行寨看看。”老道应了一声就直奔真一观,回到真一观李雨看着院里的白骨道:“还是别进去了,在附近走走看看。”四名护卫从附近的村民那打听到具体的位置就驾车前往,毒书生那日逃回狼行寨带着银两连夜就跑了。如今管事的只是原来的小头目,被李雨带的四个护卫就一路平推上去。当马车行驶到寨门前已经空无一人,那些贼兵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李雨一笑道:“看着我们像是来抢劫的,老黄你们去里边搜一搜,然后就烧了吧。”老黄领命带着护卫进去,曹薇也从马车里出来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道:“我跟这些人比如何?”李雨拉着她看向寨里渐渐冒起的浓烟道:“差不多吧,他们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农民不懂得什么招式也不懂得功法。但他们有一股狠劲所以生死论正常你应该打不过他们。”曹薇:“遇到的山贼都要杀了吗?”李雨看着她精致的侧颜道:“你之前应该只从话本中见过他们吧。”曹薇点了点头。李雨:“既然他们选择做贼,我对他们就只有一剑,我也没时间去分辨他们干没干过坏事,反正十个里有九个不是好东西。”曹薇:“下次路过城镇我也要买把佩剑。”李雨:“等到家我让人给你打造一把。还有你回去之后想做什么?开几家店铺?”曹薇摇了摇头问道:“我们家缺钱吗?”李雨面色扭曲了下道:“每个掌握势的人都不用为钱而奔波,就像绝情宫每年到时候都有人排队去送钱。”曹薇:“我想成为高手。”李雨摇了摇头道:“别的我能帮你,这个就要你自己努力了。等你五六十岁时差不多也能掌握势吧。”曹薇睁大了眼睛道:“要这么久?”李雨苦笑道:“这还是有我的指点,不然天下这么多人为何看不到几个到这层次的,到了这层次就可以开宗立派了。”说话间老黄带人出来高兴道:“公子,这趟没白来找到两千多两。”李雨看着他们身后的九名女子道:“她们是?”老黄叹了口气道:“她们都是最近被抓的人。”李雨扫视了一番这些人他们中有半老妇人有中年女子青年女子还有两名少女,突然指着一中年女子道:“你跟山贼是一伙的吧?”那中年妇女被突然指出有些慌神这时老道的浮尘就到了将她打翻在地,那妇女急忙跪起磕头道:“我本来也是被抓来此地,迫不得已才听从他们的。”李雨:“可是后来你却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以至于他们死伤逃走你却依然留下来,他们走后整个狼行寨是你管理的吧?”与她挨着的女子们闻言都是惊怒交加纷纷指着她,中年妇女突然站起来看着边指着她边后退的人们道:“怎么了?与你们一起走的那些人都是我让杀的,你们都是我让抓回来的。那三个畜生不是人早该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要让你们也尝尝我我当初的滋味,可惜你却蹦出来了。”说完一指李雨道:“你就不能当不知道吗?让我跟这群废物一起离开就完事了。非得这样呢?”李雨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道:“交给你了老黄,你们都过来把自己的身世说说。”说完又叫过其余女子。老黄闻言一甩浮尘动了真怒,没想到狼行寨的真正寨主居然一直在自己眼前。出招之间招招致命,那女子也不再伪装招式之间居然不落下风。但老道毕竟修炼时间比她长久内力比她充足时间久了她就渐渐不支,老道找到机会一掌打碎她的脑袋跳到一旁。旁边的女子们吓了一跳又都觉解气。这时李雨也问完了众人的身份道:“我们先将有家的送回去吧。”过了一日骑下郡犊牛县城酒楼里,李雨看着剩下的五人道:“你们既然没有家了,我从山寨那得到些银两,你们以后就在此生活吧。”五人中最大的老妇眼含热泪就要跪倒,剩下的两个妇人和两个少女也跟着跪下。利于让人扶起众人道:“不必如此,先吃饭吧吃完饭去选个宅院。”饭后李雨让老道买了一处宅院后又给了每人五十两道:“这些银两够你们生活一年了,之后的生活就靠你们自己努力了。”老妇感动道:“我们老了无所谓了,让这两个孩子跟着大人吧。”另两个妇人也看向李雨,李雨看了看两个孩子样貌还算清秀就看向曹薇道:“你觉得呢?”曹薇看向那两个孩子问道:“你们愿意吗?”两少女直接跪地道:“我们愿意。”曹薇看向李雨道:“那就收下吧。”说完与众人告辞带着两名少女离去。剩下的老妇五十多岁和两名二十多岁的女子伫立在院中,老妇道:“别怨我不让大人收下你们,唉。”其中一女子道:“我们有自知之明,能脱离苦海已是幸运。”另一女子道:“而且大人给我们的银两省着点足够余生了,既然我们三都无依无靠就拜您为干娘吧。”老妇伫立良久道:“你们愿意吗?”二女躬身下拜,老妇颤抖着双手扶起二人道:“好好好,没想到我活到如今还有亲人了。”二女叫了声干娘三人在院中抱头痛哭。与此同时另一边马车里李雨也知道了二人的年龄,大点的十一岁叫赵丽娟,小的十岁叫魏璐瑶。问完之后李雨就道:“以后她们就归夫人你管了。”曹薇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夫人感觉很奇妙问道:“那我能教她们武艺吗?”李雨:“你随便,还要看她们愿不愿意。”曹薇笑道:“那不重要,以后就跟我一起练吧。”李雨也不在意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道:“你们也坐吧。”曹薇等二人坐好道:“以后你们就叫小丽和小璐。”二人称是。李雨笑道:“夫人还会起名。”曹薇:“我家还是有几名侍女的,名字都是我起的。”李雨看她的样子笑道:“是我见识不够,夫人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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