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华,现年29岁,无功名官职,替孙肖氏掌管嫁妆中的铺子田庄!本官身为县令,在你污蔑本官屈打成招、判案不公时,有对你施以适当刑责罚的权利!”苏泽怒目相对,扔下签子,“给我打!”
这一说,是将这孙少华在众人面前的华服,脱了个干净,外面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新县令长得斯斯文文的,做事还挺狠的。”
“这都隔着一任县令了,也不必再给这孙家的留面子了。再有钱也是草民。”
说是不疼,可身娇体贵的孙少华,从小到大连父亲的巴掌都没受过一回,如何受的了这两板子,一下就满头虚汗,半趴半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再也不敢多话!王志也被打的泪流满面,喊哑了嗓子。
“王志,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这药是自己制的还是买的!”
“买……的……”王志虚弱的答道。
“从哪里买的?哪个兽医?通通说来!”苏泽追问。
“……”王志不敢答,这问得这么细致,只要一查就会露馅,又连忙改口,“自己制的!”
“我看你是还要挨板子,才敢说实话!”说着,又要扔签子,那签筒一动,孙少华和王志都吓得向后要躲。
孙少华费力起身,对着王志,“你倒是如实说啊!买的还是制的怕什么?又没毒死过人!”
孙少华这句“没毒死过人”,倒是提醒了王志!这药只给肖岚吃过,可据说肖岚现在依旧活蹦乱跳并没有死。说明这药或许真的对人没效果,毕竟他只对一头毛驴试过。
“这药是草民制的,就是制来毒老鼠的。”王志终于回答。
“一次要用几粒。”
“一粒……”王志觉得问的纳闷。
“怎么服用。”
“吞服……”
“吞服?”苏泽嗤笑一声。
“你是要抓住老鼠之后,掰开老鼠的嘴巴,把药丸塞进去?”薛五插了嘴!他想到那天茉莉那个丫头与他说的肖岚的遭遇,硕大的拳头捏出咯吱的声音,恨不能砸在这王志的头上。
“不……不……融化在蜜水里,诱老鼠舔食!”王志又连忙改口。
“那便来试试,这药一颗能毒死多大的老鼠!”苏泽令人牵上来一匹马,这马因腿上囊肿坐立难安,已经命不久矣,这才在公堂之上拿来试药。
“不……不够吧,这么大的马……得……得三五颗。”王志一看竟然牵来老马,心头一颤,忙说。
“就一颗!”
“是!”只见一个衙役,将一粒药丸融化在水里。又把干草浸透喂给老马,没想到那老马不过挣扎了一会,就卧地不起,没了声息。
众人不住惊叹,这是要毒多大的老鼠,一粒竟有这等药效!孙少华见状,也惊得挪着身子向后退去!
“这药,毒个人是绰绰有余!”
“没有,大人,没有毒人,毒不死人的,毒不死人的!”王志鼻涕眼泪铺了一脸,没那么快啊,不是当时那驴明明三日后才死的。可他也不想,那驴尚在壮年,这马已被病痛折磨已久。
他回头去看王管家,王管家躲在角落里也不敢出声,却也不敢走。
“你怎知毒不死人!?你毒过谁!”这回的惊堂木,拍的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