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行驾马横冲直撞之人,却未意识到自己闯下的大祸,此时正勒马悠哉悠哉地缓行至被武夫押着的几人身前,自始自终都看梁在等人一眼。
其中一个为首的人甩着马鞭,戏谑道:“跑啊,怎的不跑了?”
五名被擒的人中有两名女子,他们恶狠狠的盯着马上的壮汉,气愤者当场便开口朝他吐了口唾沫,大骂:
“狗东西!”
马上之人阴冷一笑,令人作呕的将脸上的唾沫舔去。
他给武夫一个眼神,武夫便即刻会意,一声大喝,手起刀落下那吐唾沫的女子已是人首分离。
马上发号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恶名昭彰的安士远。
他年过三十,武功老成,其手段阴险毒辣而臭名远扬。
安士远捋着胡须,眼光纠结地在仅剩的4人人中巡回思索,最终才选中了最后一个女子。
他目光一扫,武夫便又立即明白其用意。
武夫将剩余的几人按倒在女子身前,紧接着不带一丝犹豫便将他们的四肢给截断,让他们在地上蠕动着。
武夫们冷血残暴,甚至几人的刺耳悲鸣都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地用钝刀割去其脑袋。
这番醍醐灌顶的景象惊得女子全身颤抖,呕吐不止,一声惨叫便吓晕了过去。
就连经历过沙场的梁在都虎躯一震,汗毛直立。
即便女子吓晕了过去安士远都没能放过她,为了能够很好的杀鸡儆猴,甚至命人甩了她几个耳光使其清醒,而后将其眼皮割去,硬生生要她仔细看着这一幕。
安士远则不以为然的勒着马缰转悠,久久才开口问道:“若不想像他们这般下场,还请将宝物的下落如实道来,尚且饶你性命”
可女子早已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痴痴傻傻不言不语,泪混着血染红了整张脸。
“也罢也罢,想你等草民也不知道什么线索,说不出话才是我想要的。”
除了恐惧的抽咽,安士远久久没得到想要的答复,只好轻叹一声,吩咐手下将其斩首。
而与此同时,一块碎银破风呼啸射来,硬生生打断了他们的举动。
安士远耳朵一颤,霎时间意识到不妥,即刻侧面一闪,躲过了致命一击。
而他身后的部下可没那么好运了,左肩上已然穿了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谁!”
安士远双目猛睁,如醍醐灌顶冷汗直流,那一击若非他有所察觉,恐怕拳头大小的窟窿就落在自己的脑门上了。
“清远庄的贱人,还不快快下马领死?”
而投掷出银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在,他手上抛着几颗碎银,双目闪着寒光,冷哼道。
跟随安士远的数名武夫也是一个激灵,不过即刻便将梁在团团包围。
“既知我庄,怎还敢造次?”安士远巡音回头,怒道。
“如此低劣的流派有何得意之处呢?”梁在瞪着他,不屑一顾道。
若不是安士远腰间那晃眼的银牌,梁在还真不知此人是清远庄的。
此等是江湖人人喊打的流派,为达目的,行径卑劣其手法之惨无人道,恐怕不用细细道来。
而目睹全过程的梁在加上先前之事,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暗要将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你……”安士远恼怒地瞪着他,他的流派虽是骂声一片,可势力之广泛,少有人敢当面叫嚣,如今被一个愣头青指骂,安士远怎能容忍?
可想要动手又不得不略作思考,方才那一粒碎银就险些取了他的性命,若出之他手,他也不能掉以轻心,此绝非等闲之徒。
随之两人对视良久,迟迟没有道出一句话,空气霎时间凝固。
“哼,你是何人?”
安士远提着马鞭指着梁在,率先开口。
梁在却不多余之废话,冷哼一声,便将手中的碎银尽数掷出,如暴雨梨花般打去。
弹指间周围几个围困的武夫接连爆出痛呼,均被打穿了身体,有的已是一命呜呼。
安士远却非一般武夫,反应迅速,一手勒紧缰绳牵制住惊慌的马匹,一手挥刀接招。
梁在正要乘胜追击之时,又一伙人四面而来将其团团围住。
“安大人,发生了何事?”会合的来人惊疑道。
这伙人是安士远的后部队,如今才正好赶上汇合,稀稀疏疏少说也有大三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