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发难?”安士远喘着大气,对梁在不解问道。
此刻他抓刀的手已被打来银子震得发麻,安士远一扫先前的跋扈,心中已然是有些发怵,暗道:这小子力道可真不小。
“你可要在想想?”
梁在怒道,想来此人完全不在意方才将人蛮撞的事了。
梁在四面一打量,随后用脚勾起地上的大刀紧握手中后,面色极为阴暗,杀心顿起欲图将周围一干人等统统杀绝,在屠安士远。
“哼,你欲如何?”
安士远愣了一愣,也想起先前那不足挂齿之事,可现又能怎样?便只好道。
他此刻加上刚刚汇合的部下足足大三十人,心中的底气也跟着上来了,难不成这小子还要硬拼不成。
“把你人头留下,你手下步卒尚可留个全尸,体面些。”梁在冷笑。
别说是这区区三十余人,就算在翻一番,他身为大将军之后,又是在边疆沙场中闯过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乃清远庄上级将领,你待怎样?怕不是想得罪我们整个清远庄不成?”
“上级将领?民间一匪流,却仍自誉官爵,好一个厚脸皮的流派。”
梁在怒笑,在他眼里,清远庄一个作恶多端的组织,便是土匪窝子取个名号罢了。
“你找死!敢不敢报上名号,我势要将你全家活寡了悬于城门!”
“好好好,本欲尔等贱类不配听我名号,既如此,那你好好听着,我乃梁在,我府便在城中沁月湖边,离这儿不远,一二里,快马不需两刻钟,名曰梁府。府上家人姐妹家丁丫鬟共有三百五十人,等你活寡。”梁在报道。
而安士远已然听得晃神,随后身上直冒冷汗,吞咽了几口唾沫,嘴皮子哆嗦不停却迟迟答不上话来。
开疆辟土的广域王当今无人不晓,而梁王彪悍一生却只有一子一女,这小子义正言辞,不必多想他的身份。
那令人恶寒的清远庄都没能让他皱眉头,其言的真实性实在不须多言了。
安士远不敢再想下去,而那围困梁在的武夫们尚有耳闻的已经心神不安,频频往他看去。
“想来你今晚要被剁成几块,造访不了,那改日我定领数万精骑,到你那什么清远庄坐坐吧。”梁在笑道,心中已然有踏平清远庄的想法。
而今日之事,非此无法解他心头之恨,此等丧失天良的流派留着也只会祸害百姓,倒不如借着这个理由铲除掉。
趁着他们心神不定,梁在眼中凶光乍现,提刀纵身奋起,率先出招。
“来人,给我活剐了他!快!”安士远大惊,随即立马命人抵挡。
他想要借机调转马头仓皇而去,可是转念一想,即便今日逃去了,日后怎讲?他清远庄的根据地就在这广域之内。
安士远心中生起一丝邪念,现在手下步卒一众人,他梁在却只身一个,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即便他梁在有两下子但也非传闻中的武侯梁自吧?他日十万精兵杀到庄前更加难以抵挡。
安士远一咬牙,当下怒喝一声,举刀发令:“给我杀了他!好一张牙口,笑煞我也!怎不说你是当今皇子呢!”
话音尚落,四面武夫顿时神色一震。起先梁王的名号还有所震慑,可安士远这么一便让人回过神来,谁说是便是?顿时提刀向梁在蜂拥而去。
面对围剿之势梁在丝毫不惧,牙关一咬便陷阵对砍了起来。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安士远心有余悸,连连叫道
梁在可不是怕事的主,省油的灯。
自幼受梁自教导的他,又在边疆历练多年,以他梁家的本事,以一敌百也不为过,更何况这群乌合之众?
此刻人影憧憧,已分不清谁是谁,刀光剑影下闻听晃晃噹噹的劈砍声,振聋发聩。
混乱中,梁在提刀劈砍,横拉提拽,眨眼的功夫便响出片片哀嚎。
打斗飞出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好不激烈。
安士远顿时看傻了眼,他紧紧拽着缰绳,手心早已布满冷汗,心知不能停留,若这小子真能杀出重围接下来可轮到他了。
盏茶的功夫,梁在混身沾血,已将三十余武夫们砍得个七零八落,还剩下的几人皆是吓破了胆,连连退去。
大片土地被血液染出一大片,泥泞无比的路上梁在一脚将一颗头颅踢去,拦住了欲要溜走的安士远,大喝一声:“往哪走!”
安士远顿时被声音震得魂魄四散,他一回头,只见杀红眼的梁在正提刀扑来!
这令人汗毛直立的一幕,令安士远惊叫一声,慌忙地打马而逃。
可梁在怎能轻易放过他,正要脱去外衣全力追赶之时,唐铮远处连忙大叫将他拦住。
几个跨步将梁在扯拦,神色惊恐道:“梁在!梁在!出大事了!”
只见唐铮浑身泥泞,脸色苍白,继续道:“梁在!府上出了大事了!快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