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自见梁在竟真说了出来,只得唉了一声,无心理会,任由他去。
此时唐驹等人更是满头大汗了,先前府中活蹦乱跳的梁笑被歹人所害?这又怎的一回事?
“非我想违抗皇命,可事出有因,怎还不能通融了?”
“此等非奴才所想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理。”公公漠不关心地摇摇头,转身便要走。
“狗奴才!”公公的事不关己让梁在更加恼怒,激愤之下拉扯他的衣袍将他拦下,怒道:“若小妹路上有个擅长两短身体不适,我可要斩了你!”
“斩了我?奴才乃奉之皇命,你却要斩了我?这,梁大王,如此目无王法,你真要谋反不成!”
公公顿时脸色一怒,但他却不敢甩开梁在的手,毕竟怎么说他都是梁王的世子,只得看向他的父亲梁自道,胁迫。
“水儿不得无理!”梁自怒喝。
“哥,请勿对朝廷使者不敬,梁笑可以同行!”梁笑急道,眼中饱含泪水,心中又喜又忧,未曾想大哥因其而抗旨,此番亲情之深哪能不动容。
“少爷,世子殿下。奴才说句不当听的,当下罪名之重不需奴家多言,这般时候你留人而去,皇上怎么想?朝廷怎么想?岂非通风报信,意图再谋?”
“你放屁!你大可去看她伤势如何。”
“世子殿下不需多言,人自然是不能留的,谁知殿下是不是听着了风声,故而为之的缓兵之计?放她离去,皇上倘若怪罪下来,奴才即便有再多的脑袋也不够砍呀。”
“我去你娘的!”
公公说着,梁在已然是听着怒火中烧!谁会让自己妹妹受如此之罪来成他口中的缓兵之计?盛怒之下便双手如钳子,抓住他的腿扯于马下!
他等阉人手无缚鸡之力,被梁在这么一扯顿时落于马下摔在了地上,哀嚎道:“你,你竟然打奴才!你可知皇上有令,违者立斩!”
说时迟那时快,公公这边方才动怒,其身后的几位侍卫顿时勒马向前,“哗”的一声拔出刀刃,面色冷峻道:“何人抗旨?”
同一时间,周围的士卒齐刷刷的举枪围来,数千的甲兵同时上前,整齐的步伐甚是连地面都被踏得颤了几颤。
月光下枪头闪着刺刺的寒光,周围的百姓皆是不经意地吸了口凉气。
马上侍卫目光如炬,拔刀之势相当凌厉,绝非常人能有的气势。
公公踉跄地爬起身,怒道:“这两位乃大内高人,世家武流,你真要造次不成!”
“我管你什么上流下流下九流,我乃梁王世子,你且试试看?”
梁在已然是怒不可遏,对于公公所言嗤之以鼻,甚至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对于他们这些所谓流派哪还能大得过他?
公公却哼了一声,没有被梁在给唬到。旧时天气旧时衣,此番今非昔比。
谁都知道他们梁家要大祸临头了,况且他皇命在身,哪会惧他?
公公看向梁自,他知道对这个怒意上头的梁在说不通,便转而与他父问道:“梁王,世子这般阻挠,我等如何履行圣旨?”
“别想拿我爹给我施压。”梁在一怒之下直接提着公公的领子。
“大胆!”
身后的侍卫双目一睁,挥刀便砍!他一介武夫受之皇命无需顾忌,违者即斩奉命行之,可不理会你是何等身份。
“少爷!”
事发突然,众人皆是惊呼。
侍卫出刀迅捷,当头便劈,梁在顿时愣神,且不曾想此人当着自己父亲梁王的面也敢动手?
大意之下,只能眼看那势大力沉的刀片朝头上劈来。
“混账东西!休再放肆!”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如雷贯耳的大喝震出。
一直沉默不语的梁自不知何时闪到梁在身前,两指直给大刀戳断,半截刀片便被拍飞了去,咂在地上叮当响,梁在也因此才得以保下性命。
大刀从侍卫手中震的飞出,深深地插入地中,观者皆是一阵惊呼,吓出一身冷汗。
大内侍卫都傻了眼,没曾想,近些年脱离斗争的梁将军还有这般身手。
“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对侍臣不敬!”
紧接着不待众人回味,一声刺耳的“啪”声便接而响起,梁自想也不想地甩了梁在一巴掌,随即毫无留力地将其踢翻在地滚了几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