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孙也娇说,“表姐直播结束了,大收入。”吃了饭,她要去看李嫩,艾问说,“今天又不是她第一次开直播,中秋节,她就开直播卖过月饼。”孙也娇说,“今天她第一次卖玉石,很成功,卖了三颗真玉石,十颗假玉石,送出很多好看的石子。很多要石子的人都给打赏,打赏收入两千多。这个成绩不错啊,单是卖出一颗真玉石,就赚几万。”
来到李嫩家,她正在吃饭,她叫艾问、孙也娇吃饭,艾问说已吃过了。金丁贤和花众也在这里。孙也娇对李嫩说,“你真行啊!卖了三颗真玉石,恐怕收入有十万。”李嫩说,“真玉石是徐罗德买的。今天是试探性的。”艾问说,“你叫人处理那些好看的石子,花了多少钱?”李嫩说,“花了两千多。”艾问说,“这么说,你打赏收入两千多,跟人平分,这一块你要吃亏的,要是没有徐罗德,就不合算了。”李嫩说,“我都说是试探性的。那些好看的石子,还有很多。”孙也娇说,“徐罗德给你开了好头,可能继续下去,还会有人买真玉石的。”李嫩说,“什么人都有的,你们看那些电信诈骗,招式不怎么样,却屡屡有人中招。我卖的真玉石,也不比玉石市场贵,只要我说得人心动,还会有人买的。”艾问说,“徐罗德对你有心啊。”李嫩说,“你帮我去问问他,还对我冷处理吗。”艾问说,“好,我打电话问问他。”李嫩说,“你亲自去,拿三颗真玉石去,叫他给钱。”艾问说,“你支开我,又想叫孙也娇跟你们斗地主赌钱?”李嫩说,“不会的。”孙也娇说,“我也不想跟她们赌钱了,除非表姐答应我,我输钱她帮我出。花众输钱,她帮花众出,这不是摆明合伙来对付我吗?”李嫩说,“我们不赌钱,我们出去逛街,我要买几件适合直播的衣服。”她放下饭碗,真的要出去了。
艾问接过三颗玉石,开车来到福水花园,打电话给徐罗德,徐罗德没有叫艾问到他家,而是叫艾问在下面等着。他很快下来,和艾问坐在长石椅上。艾问拿出玉石,对他说,“这是你向李嫩买的玉石,李嫩叫我带来给你。你不对她冷处理了,很好啊。”徐罗德说,“她事先打电话给我,叫我买三颗真玉石的。她是试探我。我答应她,做做样子给人看。”艾问说,“她跟你说,多少钱一颗玉石?”徐罗德说,“八万。做样子可以,要我真的拿二十四万出来,我是舍不得的。”艾问说,“她叫我来收钱。”徐罗德说,“那我就不要了,我的钱有点紧张。”艾问说,“不是借给你一千万了吗?”徐罗德说,“全部用来周转了。你对她说,我没有闲钱。”艾问说,“可能这样做,会把关系搞僵的。”徐罗德说,“她这个人,做事的作风,跟我以前的老婆差不多,就是什么都想赌一把。我前半辈子被这样的女人害得惨,后半辈子也要如此吗?她是年轻一点,但她跟陈总、吴胜杰,肯定有不明不白的关系。这样的女人很难养啊,不要也罢,免得被她搞破产。”艾问说,“既然这样,她叫你买玉石,你不要理她嘛。”徐罗德说,“大家朋友一场,能帮就帮啊。说是做样子,她却当真。”
艾问给李嫩打电话,将情况说了,李嫩说,“你把玉石给他吧,不要他的钱了。”艾问对徐罗德说,“她说玉石给你,不要你的钱了。”徐罗德说,“是真是假?我是说,玉石是真的,还是假的?”艾问又给李嫩打电话,李嫩说,“我每天开直播两小时,他想知道玉石的真假,不妨多些关注我。”艾问传达了,徐罗德说,“拿回去,你对她说,我和她断绝关系了。”艾问又打电话给李嫩,李嫩说,“断绝关系?那好,你对他说,那一千万是我借给他的,你提醒他一下,说好的三分利,是一天的利息,不是一年的利息。”艾问传话,徐罗德惊得跳起来了,说:“是她借的?”艾问点点头,徐罗德说,“一天三分利,这不是高利贷吗?”结结巴巴,说不成句了。他颤抖的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绕着大树,边走边说。过了一会儿,他在艾问面前停下,说:“差点被你们吓坏了。我想跟李嫩理论,她却说,是试探我的。她很通情达理,提醒我,跟人说借钱的利息要明确,不要被人钻空子。你明知是她借钱给我,却不和我早点说。她知道我资金紧张,又要给我三百万。”艾问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说,“这三颗玉石怎样处理?”徐罗德说,“给我拿着。”艾问就走了。
开车出了小区,到江边,艾问停车,给李嫩打电话,他说,“你拿什么,把徐罗德整得服服贴贴?”李嫩说,“你有钱,愿意借给他吗?就凭我借给他一千万,就够他感动一辈子了。没有我帮他,他的农药厂倒闭无疑。我再给他三百万,锦上添花,他还不服服贴贴?”
回到李嫩家,看到孙也娇在唱歌,艾问就放心了。花众看到艾问,就不想呆在这里了,她要回明珠大道的小楼,她拉孙也娇走,艾问和金丁贤只好跟着,一起回去了。
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花众对艾问说,“没有钱,自己人也看不起啊。我听她说话,有钱给人三百万,叫她存点钱在我那里都不行。”艾问说,“她不是说,存五十万在你那里吗?”花众说,“存个屁!说说而已。你看她现在跟那个陈总成了仇人,可能我叫陈总存点钱,他都肯干的。仇人都肯干的事,自己人却只会看不起自己人。”她要艾问给她陈总的电话号码,艾问说,“你别胡闹。”她扭头上楼了。
第二天早上,艾问还没起床,金丁贤就打电话来了。他开门,金丁贤就在门外。而楼下,正有人开门出去。是花众,金丁贤示意艾问跟他追去。花众开车向南去,艾问也开车跟着。来到一家早餐店,花众下车招手,艾问只好开车上前。金丁贤对花众说,“你来干什么?”花众说,“吃早餐啊。”金丁贤说,“不叫我们,自己来?”花众说,“你们不是也来了吗?我跟陈总约好,在这里吃早餐。”艾问说,“谁给你陈总的电话?”花众说,“吴胜杰。你们既然来了,就跟我进去吧。孙也娇不来,我叫人送一份早餐给她。”艾问说,“我打两份早餐就回去跟孙也娇一起,我不想影响你们谈话。”花众说,“你是怕我伯母知道有话说,我知道,伯母跟陈总为赌钱的事翻脸,你扎烂我轮胎,我砸坏你的锁,形同仇人,按道理,我不应该跟陈总交往才对。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打电话给陈总,说请他吃早餐,他爽快答应了,看来,叫他在我那里存点钱,不成问题。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艾问摇摇头,花众是不知李嫩和陈总敌对的真正原因啊,他进店想要两份牛腩粉,陈总已经来了。花众对艾问说,“你想吃什么?”艾问说,“我想要两份牛腩粉,一份在这里吃,一份带回去。”花众对陈总说,“这里的海鲜粉很有名,你喜欢吗?”陈总说,“我尿酸高,痛风,不敢吃海鲜,我要一份肠粉就行。”
大家坐下来,陈总对艾问说,“你会医治痛风病吗?”艾问说,“我搜集了很多治疗成功的病例,痛风是常见病,是我重点关注的,我给你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香菜,也就是芫荽,煮水喝。吃饭时吃点香菜也行。”陈总说,“香菜我喜欢吃,这个方法可以,等一下,肠粉上来,我叫服务员给我一点香菜。你既然有治疗成功的病例,也给我发两个吧。”艾问便拿出手机,将两个治疗痛风成功的药方发给了陈总。陈总说他也有糖尿病,艾问也将两个药方发给了他。他说,“你这种治病方法好啊!以后我有什么病,或者身边的人有病,找你就行了。”花众说,“我伯父给他钱,就是赞成他的做法。”陈总说,“你伯父是个好人,可是好人死得早啊!”花众说,“我伯父人很好,什么都想得周到。我伯母好赌,我伯父不敢让她管现金,我叫伯母在我那里存点钱,她都没有。陈总你很有钱,在我那里存点钱,行不行?”陈总说,“你伯母有钱啊,你不是和艾问住在一栋小楼吗?这栋小楼本来就是你伯母的,她卖得一千万,趁现在她还没败光这笔钱,叫她在你那里存点钱不是很好吗?”花众愕然,立刻打电话。半晌,她对陈总说,“那一千万,已经借给徐罗德了。本来她说好在我那里存五十万的,但昨天她又借给了徐罗德。她有一分钱,都是手痒痒的。陈总你有钱,就在我那里存一点。”陈总说,“好说,好说。我明天保证在你那里存五十万,如果我忘了,你打电话提醒我。”
吃了早餐,花众眼定定地望着艾问,迟迟不去买单,显然是想艾问去买单的,艾问只好去交钱了。走出店外,陈总已经走了。花众对艾问说,“你真行!我伯父居然给了你一千万!真是难以置信。我们住的小楼,你说是富翁出国,让你看管的。不是陈总说起,我们都蒙在鼓里。”艾问嗫嚅几下,最后说,“你们不能让孙也娇知道,让她知道了,你们就不能住在那里了。”花众说,“可能我伯父给你的钱,远不止一千万。真是一千万,你全部用来买一栋小楼?说不过去,也不是你的性格啊!”艾问说,“你伯父给我钱,叫我做认为妙的事。我见那栋楼可以开诊所,买下来,打算以后开诊所。当时说好六百万,没想到买下后,才知道是你伯母故意压低价格试探我的,就是想知道你伯父到底给我多少钱,所以压低价钱引我上钩。她硬要我补足一千万,我也知道,这种可作铺面的小楼一千万不算贵,加上钱是你伯父给的,所以就答应你伯母了。”花众说,“我们去伯母家,我要跟她说说。”艾问说,“我要拿早餐回去给孙也娇。”两辆车就分开了。
花众来到李嫩家,见面就说,“可能伯父给艾问的钱,远不止一千万啊!”李嫩自己一个人在二楼大厅把玩那些好看的石子,她扬起头,显得冷静地吐着气,又吐出她的舌头。她说,“谁告诉你的?”花众说,“你有钱不存在我那里,我就想叫陈总存点钱,今天早上请他吃早餐,他说你有一千万现金啊,是卖我们和艾问住的小楼得的,这不是表明这栋楼是艾问向你买的?”李嫩说,“是又怎样?”花众说,“真没想到伯父给艾问这么多钱,肯定不止一千万!”李嫩说,“是又怎样?你想抢回来?你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随便说我有一千万,艾问得到大笔钱这些事,财不露白,你在银行工作,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我猜,艾问肯定叫你不要让孙也娇知道小楼的事,表妹知道小楼是艾问买的,肯定不让你们住在那里。”花众说,“徐罗德这人靠谱吗?你把一千多万全给他了。不要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李嫩说,“做生意是要冒一定风险的。我看徐罗德很有责任感。我的事你少理为好。你明明知道陈总跟我过不去,还为一点蝇头小利跟他纠缠,明摆着吃里扒外,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花众说,“你以前不是和陈总很好吗?怎么下几盘棋就搞翻脸啦?”李嫩扬起头,冷冷地吐着气。花众见此,想走了,说:“你今天什么时候开直播?”李嫩不语,花众就走了。
车在院门外,金丁贤在车上,见花众出来,问:“伯母说什么?”花众说,“伯父给艾问的,伯母也没办法,又不能抢回来。看来,就是伯母通过卖楼知道艾问得了大笔钱,才将孙也娇介绍给艾问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不让我向孙也娇说小楼的事,我偏偏向孙也娇说,走着瞧。”金丁贤说,“不能说啊!说了,孙也娇肯定不让我们住在那里了。”花众说,“不住在那里,我们就住在伯母家,连吃饭钱都省了。”金丁贤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花众说,“回去,你让我开车。”金丁贤说,“你太冲动了!伯母都想开了,你有什么想不开?你不答应我不向孙也娇说出小楼的事,我不让你回去。”花众叹道:“伯父给我一千万,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给艾问?”金丁贤说,“艾问是个人才啊!今天你也看到了,陈总有痛风、糖尿病,艾问调出治疗成功的病例,很快就给了陈总药方。伯父就是赞赏艾问的做法。”花众说,“人比人,气死人。我答应你,不向孙也娇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