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生气？”李九灿不自觉地缩臀，拿手机的手揽住艾莲娜，另一只手伸向她的头顶，“你不觉得你妹妹乖巧可爱吗？”

依露娜怀疑自己的眼睛和两双耳朵，且有短暂的沉默：“半神大人，兽人所说的喜欢，是可以交付身心，是需要负责任的。”

她觉得李九灿并不了解兽人，特意进行解释。

她只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整个部落可能就剩他们三个了，她不希望妹妹受到伤害。

李九灿并不意外，也刻意绷起脸：“你认为我养不起她吗？”

依露娜感到惶恐，连忙摆手跟上鞠躬：“没有没有，是艾莲娜配不上半神大人。”

“在我这里，没有配不配的问题。”李九灿说道，“或许你认为神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而凡人不可亵渎神，但是，我告诉你，你想错了。

“即便是神，同样会有七情六欲，会遵循生命本能。

“我再换一种方式说，神明之下，皆尽蝼蚁，你们是蝼蚁，其他人也是蝼蚁，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说艾莲娜乖巧可爱，她就是乖巧可爱，懂了吗？”

依露娜立即点头：“好的，半神大人。”

她没有听懂，但清楚自己无法左右半神的想法，也不好阻止妹妹追求幸福，只能退而求其次，向幸运女神祈祷。

李九灿注视着确实很乖巧可爱的艾莲娜，身体的原始冲动很难遏制。

过往的贫穷使他洁身自好，突然遭遇这种中存在于科幻片中的情况，理智一点点被消磨。

绒绒的耳朵、滑腻的秀发、熟透的脸蛋、柔软的触感、恬淡的味道……

李九灿强忍着没有把嘴凑过去：“艾莲娜，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

艾莲娜“嗯嗯”回答，不舍地松开手臂，脚踩着枯叶，欢快穿梭于树与树之间。

……

……

两米多宽，三米多深，站直身子会碰到脑袋的山洞。

一个木架上挂着一件长袍，地上摆着一大两小三个罐子，靠两边的地上铺着干草和兽皮，角落里还堆着零星的块状物。

——这便是艾莲娜的家。

“半神大人，艾莲娜和依露娜姐姐都住在这里，洛特弟弟住在山的另一边。”艾莲娜略有些不好意思，“希望半神大人不要嫌弃。”

李九灿确实挺嫌弃的：“你等我一小会儿，去去就回。”

艾莲娜点了点头。

李九灿默念一遍“回家”无效，只好在手机屏幕上点击“回家”，到的衣柜里抱出冬天睡的被子，再抓一个枕头，触摸“前往工厂”。

当他出现在垃圾处理机旁边时，心底尽是无声的谩骂。

回家是回到前往工厂时的位置，可从家里前往工厂却是单纯的前往工厂，工厂在哪里，他就出现在哪里。

依露娜看到了怀中抱着东西的李九灿，轻轻眨动眼睛：“半神大人，您不是跟艾莲娜一起离开了吗？”

“回去了一趟。”李九灿控制住情绪，“你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我跟你说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