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闭上眼睛,说道:“嗯,还有墨儿和我们爱的人的家。”
“我知道你背负很多,你能不能也让我承担一些,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不要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不要让我难过了,好吗?”
姜念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委屈地抱着他哭泣起来。
公孙子论没有回答姜念,他睁开眼睛看向姜念的侧颜,在心里喃喃道:“不,有你和墨儿的家才是我的家。”
“而且,我怎会忍心让你跟我着去承担这痛苦……”
……
皇初岭已经被禁闭了四个月。
这四个月来他不断地收到来信说已经有许多的大臣都投靠于皇初宴的麾下,朝中许多的声音都倾向于废除他的太子之位,另立皇初宴为太子。
这让皇初岭更加迷茫——时间真会说明一切吗?
他转头看到一夜间盛开的梅花,傲雪绽放,不畏寒风,让他失了神。
“太子殿下,皇上让您到御书房一趟。”走进来的太监打断了他的沉思,心情一落千丈——他可不想去拜见那个让他又陌生又憎恶的人。
但是他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废的太子,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要他一做错什么,他必定会迁怒于他母后。
他能反抗吗?
他在公公的引导下走进御书房,他父皇、王贵妃和皇初宴他们在用膳,但他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已经不会“刺伤”他了,毕竟他早已习惯。
以前他看到这个场景会有些羡慕和怨恨,但是看得多了他也不在意了,更何况他已经不将那个他唤作“父皇”的人当作父亲了。
“儿臣拜见父皇!”
皇昊天不满皇初岭总是不会看时机打断他们,微怒道:“起来吧。”
当皇初岭就要站起来时,他又改口说道:“先跪着。”
“你可知朕为何罚你?”
皇初岭不卑不亢地说道:“儿臣不知,请父皇指示。”
“朕看你一点认错态度都没有,身为太子竟敢带人排挤你二皇弟,这是太子所为吗?”
“儿臣一直都爱护皇弟皇妹们,未曾像父皇所说的那般!”而且他也不屑排挤他,其他的那些皇弟皇妹和堂弟堂妹他们个个都不愿与他相处,何来的拉帮结派。
“那是朕说错了?”皇昊天的语气略带少许威胁,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初岭说道。
皇初岭认为清者自清,他从容地对上皇昊天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儿臣不敢,但是二皇弟说话也该有证据,诬陷他人、破坏兄弟关系可为皇子可为?”
皇初宴害怕的往皇昊天那边缩了缩身子,面露惊恐,眼中含泪,好像被皇初岭威胁一般。
皇昊天心疼地看着皇初宴,轻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宴儿不要害怕,有父皇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咳~”皇初宴虚弱地咳了一声,可怜兮兮地看向皇昊天说道:“父皇~儿臣惧怕皇兄,当年要不是皇兄推我进入池塘里,我,我也不会落下病根,以至于每日服药。”说完他眼泪流得更凶。
皇初宴不谈及旧事还好,这一说起就让皇昊天的怒火更甚,严厉地对下面跪着的皇初岭吼道:“皇初岭,本就是你的错,还敢认错,要不是你宴儿怎么会落下病根。”
“我没推他,也没有做错。”他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平静地说道,但如果仔细看他右手紧握的拳头的话,便会知道他在忍,忍着不将愤怒爆发出来。
皇昊天看着皇初岭在这件事上一点认错态度都没有,下令道:“来人啊,太子顶撞朕,不知悔改,罚十大板,关禁闭三个月,等他想明白了再走出东宫。”
王贵妃听后得意地挑眉,赞赏地看了皇初宴一眼。
皇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