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初,混沌未辟,心犹白纸,未染尘埃。
稚子之怀,纯真无邪,于万物皆抱好奇之志。
遇物则惊异心生,聆音则喜怒盈怀。
好奇之心,充盈于内;探索之志,发于外间。
凡目之所触,耳之所闻,无不欣然向往,兴致勃然。
世间百态,皆足以引起其盎然之趣。
此乃人与生俱赋之好奇心也。
由是心之驱策,渐次修学认知,摹仿万物,于世成长,以识天地之浩瀚。
于斯过程,尔等乐享其中,心驰神往,其乐无边。
细究本原,此初生之好奇心,实乃戏玩之心也。
长者皆谓童子贪玩,然于童子而言,此即为其生涯之乐,真谛所在,此即其人生也!
童子之心,不思烦忧,随心所欲,言由衷发,行随意至。
及乎成长,乃需审慎权衡,顾虑纷纭,融身规矩之中,形变而初态不再矣。
先天之灵韵,渐已渺然无存。
及至成长成熟,虽有所得,然终难更进一步。
物壮则老,渐趋衰朽,灵消魂寂,怅然失其本真,复归于尘土。
于尔等百十年生涯之中,所览天圆地方之景,实与井底之蛙所见之界,相去未远,未见其有大进也。
此非生命之哀,乃作茧自缚,画地而牢。
制定规矩繁多,且常使死规成为生者之桎梏,迫其赴死;
甚或堂而皇之,假借大义,利用死规以压迫生者,且美其名曰遵守礼制,遂有使死规压迫生者之正当理由矣。
此亦为无穷凡则世界众生恒居于凡九之下,往复循环而不得超脱之因。
蚍蜉朝生夕死,而此等凡则世界较于宙域之浩渺无垠,或犹不及蚍蜉之生命瞬息。
然终为有灵智之生灵,与蚍蜉相较,此乃本质之别。
造化所生之活性,虽细微亦能为其所居之宇宙,增添些许生机。
然每至凡则宙年,活性渐逝,更有幽隐之物暗中窃取。
即便未遭此暗窃,若此宇宙于五十凡则宙年之内,未能晋阶至法则之界,升入法则宙域,则此凡则宇宙终将耗尽其活力,复归坍塌寂灭之境。
届时,其间所有生灵,亦将随之化为虚无。
故天地与生灵同,皆有寿命之限。
然诸多凡境之生灵,终其一生,乃至永生永世,皆莫能知、莫能见也。
于天地崩颓毁灭之刻,若其中有生灵虽有修为,然其境界未至圣九,则亦必随天地而共归于寂灭之境。
修至圣九神通尽,立地抽身问苍冥,方有超脱旧宇之机。
如此,则于原宇宙天地崩毁之时,可逃劫数,保全性命。
虽得幸免于难,得以存活,然其生养之天地已崩,本根不存,则更求进益之机,亦随之而微乎其微,渺茫难寻。
是以众圣九者,皆竭智殚力,谋策以救其本生之天地,欲免其速毁,或稍缓其崩期,俟至超脱神通天之后,再任其存亡之运。
圣九圆满之士,合神通以拟伪法则,立身于原地,运心域以通达神通天与法则天交汇之所,启辟天路,攀登天梯,一步一问,一步一合。
于此渐进之中,一身之神通渐次融合,化为法则。
专修一神通者,未足以至此境;唯全才之士,方能臻此。
或有能凭剑道以通天地者,然其所通,亦仅于神通天内徘徊,终难逾越神通天之限。
盖因万物并育于天地之间,皆循相生相克之理,孤道难以恒久。
或有士修一神通,卓绝无双,威势凌云,自以为能破神通天之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