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不想我叔受到惊吓。”
“想跑?”胡大眉头一挑。
花珍鄙夷道:“他跑得了吗?”
胡大一愣,缓缓点头,觑了一眼胡幺五,其惨状让他不禁怀疑,真是他打的?
围观群众扫兴而归,在伍十二等人进入房间的时候,对观众而言,一场好戏就毫无悬念地落幕了。
“胡大下手够狠!”
“是胡幺五蠢,好吗?明知自己势单力薄,还与胡大叫板,简直自寻死路。”
“你哪只眼睛看见胡幺五和胡大叫板?”
“喂!人家两兄弟的家事,你们议论什么,快回家做饭!”
“出来了,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群众脚步一顿,调转方向,再度将目光投向胡幺五家,发现伍十二在胡大等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好戏还没有落幕,正开场呢!”
人群如流水向低处积聚,很快就水满陂塘,或站,或坐,或踮起脚尖,甚至攀上别人的屋顶,一丛丛的人,高高低低的伸长脖颈,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胡大感到万众瞩目的光荣,一张老脸宛如花朵盛放,明艳艳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前几天你让我受辱,今天我要你百倍奉还!”花珍在伍十二身后恶狠狠地说。
只要想到伍十二对她的羞辱,她的脖颈以上,好像火烤油煎,滚烫通红,让她格外难受。
胡家亲戚,花珍的娘家兄弟,得意于己方势大,不自觉地挺直腰背,好像擂台之上的胜者,人越多越兴奋。
“差不多齐了。”伍十二突然说。
“啊?”胡大说,“什么齐了?”
胡大心情不错,愿意陪伍十二打趣。
花珍剐了一眼胡大:“你忘了你在干什么吗?”
胡大不满地哼了一声,让亲戚舅兄从两边合拢,把伍十二围在正中,防止伍十二逃跑。
伍十二说:“我隐藏实力,总是害怕动静过大,惊动官府,可我越是隐藏,你们就越是过分,你们太贪心了。”
“伍十二,你死到临头了!”花珍不想再听伍十二废话,面目狰狞,“跪下磕头,交出财产,还可以少受罪!”
“你忤逆长辈,就算对簿公堂,也是死路一条,就算我们把你打死了,也没人管!”胡大对伍十二陈说利害,希望伍十二服软,但是并没有如意,不由大怒:“不知死活!”
“动手吗?”胡家一个亲戚捏着拳头。
“先让他跪下!”花珍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
几只大手,伸向伍十二,想要反剪他的双手,按他下跪。
围观的呼声,好像大浪推了起来。
伍十二手如鹰爪,直取胡大的脖颈。
胡大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喉咙被人攥住,并感到喉咙两侧,各有一根尖刺扎入,好像要把他的喉咙剜出来。他的双目暴突,面色血红,喉咙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吟。
呼声被掐灭似的,迅速沉寂。
人们突然想到一个词:困兽犹斗!
伍十二出手之快,下手之狠,让人瞠目结舌,可面色平静如水,好似抓住一只鸡仔,只是使劲的缘故,额头汗水不断冒出。
“你们最好别动。”伍十二不断加大手上的力度,胡大的低吟变得更为急促。
“伍十二,你疯了!”花珍并不心疼丈夫,只是担心丈夫身死,从此自己也成为如胡幺五一样任人欺负的对象,不由得惶急起来。
胡家亲戚不敢再动,生怕再进一步,伍十二就抓出胡大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