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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5——“风”和“雨”

请不要以为我的精神有问题,我见到的雨和风并不是你们见到的那样:柔和的细雨吹拂在脸上,惹得人一阵痒痒。山间的微风打去了劳作之后的汗水,使得心情为之一畅。

也不是那种狂烈的雨,像是天神发怒,誓要冲刷掉人间的一切;不是那种狂热的风,又怪又急,人们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从何而去。

这种风雨,我说的风雨,则是具象化的人,或物。

怎么说呢,若是给那些迷信的人看到了,必定会跪下大喊:

“神明在世,受小弟一拜,望神仙大爷许我日后荣华富贵,金子堆满草屋,马子躺满床头!”

若是日后神仙不应验,它们便会大喊:

“老天没眼!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倒让我想到一个故事:

一个人乘坐着黄金船,想要渡过梦之海。

结果船长和船员们实在不给力,让船沉入了梦之海最为深邃的地方。

那个人死死的抓住了一块浮起的木板,就这么趴在上面,只能跟着海浪移动。

开始他口中还狂呼乱叫,后来只能修养声息。

有无数个夜晚,无数条黄金船都路过了他的身边,企图施以援手。

可他总是在口中大叫:“我要神来救我,我要我的神来救我!”

无数个夜晚之后,他只能随着浮木一块,在梦之海的深处销声匿迹。

这个人到了梦世界,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他的神明:

“你为什么不救我?”

神明无奈回答:

“我派出了这么多的黄金船,你都不肯上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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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让我唏嘘,但也不是我想要讲的重点。

重点是:你们真的见过风和雨的样子吗?

不是它们伪装出来的样子,而是最为本来的样貌。

对于一个樵夫而言,能够见到物质最为原始的样子,就是上天对于人类最大的恩赐。

我只能将它们形容为“神”。

因为它们是那么的美丽。

和残暴。

比如说风吧!她安静的时候像是一个才学兼备的淑女,从来有理有据的应对着那些糟糕男人的追求,对于自己真正想要去学习的东西,能够做到坚定又勇敢。

但她一旦生气,愤怒起来!头发都被狂风卷起,面容张牙舞爪又狰狞可怖,白森森的牙齿像是要直接吃掉你的血肉,帝国那些披着几十斤重甲的骑兵在她的面前甚至都不如一只蚂蚁——都不需要费劲去踩死,只需要轻轻一吹,便能够飞到九霄云外。

再比如说雨,她就像是我邻家恬静可爱的小妹,每天都在湿润润的泥土中打滚,也不在乎袍子口是否会被沾湿。这样安和美好的场面,是我们这些男人每天都乐意看到的。

但她一旦有机会释放自己的怒火!房子和战车都会被冲走毁坏,能工巧匠历来最为骄傲的坚固作品也不堪一击。

那些就算有幸没有被冲毁的,也被雨水的湿气泡的软弱无刚,本来用在木头上的珍贵麝香和颜料也被水中夹带着的尘世间的赃物玷污的一干二净。

我该怎么去形容呢!我该怎么去评价呢!

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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