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祭在即,说不定可以求助于她。
既然求人家帮忙,自己这边总要先给点好处。
这位奇人既落得如此狼狈的处境,若能替他解了围,于她于已都是有利无害。
沈良敲了敲楼板,轻声道:“敢问楼上这位婆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没有丝毫反应。
不过祭酒三代人求了她五十年都没回一句话,沈良倒也没期望人家的热情。
想着那阵法般的黑线或许是困住女奇人的关键,倒是一下手之处。
沈良在一堆杂物里翻找着,想找把长刀之类的物件,想着从楼板的缝隙里把黑线割断。
可找到的唯一能穿过缝隙的东西,只是一把尺子。
两尺长的青铜尺。
沈良试着拔乱黑线,可绑得太过牢固。
但如果把尺子磨锋利的话,应该可以试着割断。
好消息是青铜算是很软的金属,非常容易研磨。
而坏消息整个房间没有一件物品硬到足以磨利尺子。
木头、木头、都是木头!
可恶的榫卯结构,连颗钉子都没有!
沈良一身急汗经风吹落,更觉寒意刺骨。
手指麻木发青,几乎连尺子也握不住,意识也逐渐模糊,连带着勾起穿越后的虚弱感,昏昏沉沉。
“楼上的,你倒是说句话呀……”沈良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窗外一阵嬉闹声吵醒。
“六狗子,有没有好好看门呀?”
沈良透过门缝张望。
只见三个裙袂翩翩、青春靓丽的女子各捥着一个篮子款款走来。
衣着与抬祭酒的八少女一模一样。
六狗子伏跪在窗边瑟瑟发抖,连抬眼都不敢:“有的,有的。”
“那你很乖哦。”
“他当看门狗当然乖啦,姐姐你忘了吗,他就叫‘狗子’呀!”
“原来是这样呀,他那老爹落得那般恶心下场,原来是没起名叫‘狗’!”
“好妹妹快说说,是什么下场?”
“姐姐难不成忘了?年前塔里溜进了老鼠,啃坏了祭品……”
“哦!就是那个浇了盐水,被羊啃死的守塔人!”
“我还被其他姐姐拉去看了呢,咦~好恶心呀,嘻嘻……”
六狗子额头顶在地面上,脸下湿了一片,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只是一个劲地附和:“是、是……”
三女子嬉笑着敲了敲门。
“快进来!”
获得沈良的许可后,六狗子一手紧掌墨斗,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放三女子进去后,立即将门再次锁上。
沈良根本没有时间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