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认得他!小郎子长的俊,很好辨认。他说是李御史的远方亲戚,福园进了贼子,让我们速去支援,结果福园根不给我们开门,最后我们回来,他和另一个小郎子却跑了。”
全曹挥手让他下去,对来俊臣道:“属下查到的就这些!”
来俊臣沉吟不语,查崔湜的侍从上前禀告道:“来相,崔湜那小子拒绝回答,说是涉及魏王府机密,问我们刺探居心何在,莫不是要拿着郡王作乐的证据,去检举魏王吗?”
来俊臣表情顿时扭曲:“好啊,好啊,越来越多的人不把推事院放在眼里了,忘了我来俊臣的手段,忘了丽景门的刑器!”
“废物!都是废物!”
两个侍从颤颤巍巍的退下。
等恢复心情,来俊臣屏退左右,只留了全曹和侯思止。
他语气带着怨恨对裴武道:“我突然想到,不能给你反应的时间。”
“所谓百密一疏,人,说话也好,做事也罢,只要操之过急,就会忙中出错。我们换个方式,我问你答,限你三个呼吸内说出,超过一息剁一个手指头!”
裴武迎着他的目光,道:“来俊臣,你为什么盯着我不放?我重申一遍,我是魏王的人!”
“因为本官怀疑你杀了我的师弟朱南山,你若是东宫的人,杀他,我要整个东宫陪葬!你若是魏王的人,杀他,我亦要让你死!天底下我只有一个师弟,他是对我真心之人,不管你是谁,多大的背景,动了他,都走不了。”
来俊臣眉眼阴鸷,勾起跳动的额筋,“说吧,你们去了玉鸡坊做了什么,我师弟是谁杀死的?”
裴武克制着愤怒:“我们去玉鸡坊自是为了救人,救盈娘。”
来俊臣:“所以你们为了救人,就杀了我师弟南山?”
裴武:“朱南山是东宫的人杀死的,我们到了熙凤院,熙凤院有推事院的人把守,我们便逃入万花楼,万花楼的袁妈妈可以证明。”
来俊臣:“东宫为什么要杀了我师弟?”
裴武:“他们从田奢的口中知道盈娘在熙凤院,所以想用盈娘来威胁李元勤翻案。在抢夺盈娘的时候,顺便了杀了朱南山。”
来俊臣:“东宫!东宫!从头到尾,都存在着紧跟其后的东宫死士,直到杀了我师弟!可他们从未被发现,从未被证明,焉知你是不是虚构,将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东宫!”
裴武:“田奢便是死在东宫死士的手上,这还不能证明?”
来俊臣:“一直都是你在自说自话,除了你还有谁能证明!”
裴武:“当然有,推事院的侯录事,他亦可以证明,他当时恰巧在玉鸡坊,因此和东宫的人交了手!”
来俊臣立即喝道:“侯思止!说,你的人是否和东宫交手了?”
侯思止出来跪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来相啊,东宫豢养死士极其凶残,属下被敲破了脑袋,差点见不到您了!是东宫的人,我看见了他们佩了金鱼符,可怜我院里的手下,全部被东宫死士给害死了。”
“来相,兄弟们死不瞑目,你要为他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