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听说圣人有立武承嗣的打算,他若能接纳我们,昭德公起复并不难。”
杨念琴道:“武承嗣是个小人,不足以谋,若和他合作,我们的名声可能不保。”
“你可知他的外号是什么?三姓家奴,是因他的字‘奉先’同三国的时期的吕布,对圣人过往的男宠沈南缪、薛怀义讨好如孝子,故而得名,简单说这个人就是个草包,权欲极重。”
裴武却有另一番见解,一个草包都能当上宰相,恰好至少说这个人后台足够硬。
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他想起了李余福,如果武承嗣这么不堪,李余福不至于傻到投靠,凡事倘若只看表面,便会丧失机运。
“三姓家奴,有点意思。”裴武咀嚼。
杨念琴见他沉吟,也意识到自己习惯的站在东宫的立场,去抨击政敌,客观道:“武承嗣这个人,极其善于钻营,他和武三思在政务上任人唯亲,刚愎自用,每日只想着变着法的迎合圣人。”
裴武没想到武延基的老爹风评这么差,思索片刻道:“无妨,我会去见一见这个魏王,如果不堪倚靠,再想其他的办法。”
杨念琴看着他坚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同意。
“阿姐,饭已备好。”侍女知书从外面敲门。
杨念琴对裴武道:“李府有你,真好,且放心去做,你想要的我都会支持你!”
两人会晤到这里,双方之间都表明了态度,彼此间荣辱共戚。
裴武起身道:“还请杨姨知会一声昭德公,若不得不依附魏王,还需要他出面走一趟魏王府。”
杨念琴颔首答应,却不喜裴武叫她‘姨’,故意拿柔情似水的眼睛瞪他。
又自觉好笑道:“裴郎先去用午饭,我收拾片刻便来。”
裴武离开后,知书进来,跺脚道:“阿姐,他毕竟是男儿身,这儿是你的闺房,哪能让他进来,你又不收拾,看,床上还有你的脏亵裤。”
杨念琴依旧在案上托着腮帮子,笑道:“以后就在这里见面,对了,你帮我找两根琥珀香。”
知书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道:“阿姐,那是……催情之物,你想做什么?”
杨念琴眼睛亮晶晶的道:“能想什么,想男人!他这般儿郎,迟早要被猪给拱了,不如便宜我先拱!”
“阿姐,你可是东宫……”
杨念琴冷道:“东宫?他就是一条无卵豿,以后都别提他!只有裴武这样有野心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
“阿姐,可这有污你的声誉。”
杨念琴美目涟涟,摇头道:“我岂会在乎这个,圣人耍得男人,我为何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