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尤氏欲狡辩,
许安随打断道,
“你说得正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
尤氏哑嘴,许安随不给她机会多说。
“你可曾有想过这话若是传至殿前皇帝陛下会如何作想?
到底是咱们镇北侯府对皇家态度不满以诉苦为名结天下军将之共鸣向天家发难?
还是我镇北侯府恶意揣测圣意,故掀风浪,欲引君臣对立,扰乱朝纲?
陛下到底怎么看待咱们镇北侯府尚且不论。
至少该有的奖赏,祭礼,讣告皇帝陛下是一样也没少。
你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赏是赏,罚亦是赏,为人臣子时刻当恪己守礼,僭越埋怨之话不妄可言。”
就问你这锅够不够大,够不够重,压不压得死你!
许安随暗爽,起身走到尤氏面前附身看着尤氏,
七分肃愤,三分鄙夷,
“你口不择言原是因为你脑袋多。
但咱们许家上下百余口人呢,你想连累我们和你一起掉脑袋么。”
此话一出,就连二老爷许墨都为之一震。
没成想一句调侃之言竟还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想这个尤氏平日里嘴巴确实没个把门的,
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看似精明实则胸无点墨,当真是蠢笨得很。
尤氏狰狞,不甘败下阵来,
“你休要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我那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谁还能当真了去,
这话又如何能传到圣上耳朵里。
你……你…
你就是在这危言耸听。
他们才不会被你蒙蔽,你今日不把打我之事妥善解决我绝不罢休。”
竟然还敢将圣上挂在嘴边,当真是王八长寿,活够够的了。
许墨一皱眉,扭头嫌恶的怒斥道,
“你快快给我闭嘴吧!
再敢提一句上面的话,我当真要撕碎你的臭嘴!”
许安怀顿然长长吸了口惊讶之气。
他不得不将对许安随固有的印象彻底打破,重新审视,重做估判。
“这小丫头不是一直都因身体不好躲在顾家那个深宅大院里不问世事的么。
印象中她学堂都没怎么上过,她是如何做到思绪缜密,面面俱到,对君臣之谋如此敏感,抓起人错处也是直击要害,杀人诛心的?”
许安怀甚至萌生了一丝嫉妒的想法。
大伯和大伯母到底是如何生的孩儿,六子一女,各个英姿飒爽,各个智慧超群。
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想到这里许安怀薛微有那么一点宽慰。
“所以说,
打你那两巴掌不冤你的,
总好过你没记性日后再出去乱说拖我们整个侯府下水。
你别忘了,
你家堂兄和堂姊至今还未成亲呢。
家风考量是世家勋贵人家选亲最看重的一点。
谁也不想找个会惹事的亲家留有后患不是。”
许安奇和许柔看向尤氏的眼底也悄然生变,多了一丝不明意味的埋怨。
尤氏有苦说不出,自己房中人都不帮着自己,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先别着急哭,我要说的事情还没说完!
待会你可以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