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其等人押着二房四人如同押解犯人那般一路推搡着四人离府。
二房自然不肯,他们随手见人就抓,见柱子就抱,撒泼打滚的豪骂了一路,直至被拖到了侯府大门也不见一丝消停。
“许安随你不得好死,
你目无尊长!
跋扈专横!
欺辱宗亲!
有违人伦!
私设公堂!
目无王法!
你你你你你,你不配为人子女,你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你愧对长兄长嫂教导 , 你所作所为给祖宗蒙羞,更让镇北侯满门忠烈为你而不耻。”
谩骂声不绝于耳,许安随面色不动。
倒是二老爷许平有些挂不住了,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原地打转,
“自也不必闹成这样吧。
有话好好说即可,就算分家,也没必要即刻就将人扫地出门吧。
咱们侯府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让外人瞧了成何体统。
大宅院的就算乞丐来了自没有扫地赶人的道理,更何况那好歹是你二叔一家,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呀。”
许安随不屑,
“镇北侯府的兴衰岂乃我大房一家之事?
祸起萧墙白蚁蛀底,家中留有这样的祸害侯府哪还有重振威名的一天?
和这样的人流着同样的血脉我也实属无奈。
他们若本分老实些我自然也容得,
可刚刚说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三叔难道都没听清,也没看清不成,还需侄女从头至尾再跟您掰断了,揉碎了再说一次?”
许安随很不悦了,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她真的有些累了。
许平也不是不懂道理,二房做的那些事确实桩桩件件丢人现眼不说甚至恶毒。
可他一辈子循规蹈矩惯了,所求不过兄友弟恭,夫妻和顺,家宅安宁。
许安随今日这般毫不留情面的当着这么多人将自己亲叔叔拖出府去,说出去总归让人笑话,只当他们镇北侯府之人是如何不顾亲理,长幼不尊,毫无世家规范可言。
许平颇为不满,镇北侯府毕竟还有他这个三老爷在呢,轮也轮不到她这个外嫁女归家掀来这么大风浪搞的侯府鸡飞狗跳。
许平横目道,
“做人万事要留有余地,你做事太绝唯恐惹人生恨。
此等做事风格已经不适合眼下侯府的处境,如今兄长都不在了,侯府没有靠山只空担个虚爵而已,我劝你还是低调些。”
“低调?”许安随嘴角挂笑,笑意却极其寒冷,冷若冰霜。
“三叔意思是让我们夹起尾巴做人,事事任人宰割,闷不作声才好?”
许安随逼问道,
“所以说,你明知尤氏什么人却依旧由着她那般苛待可为而选择视而不见?
所以你,你明知二叔和我堂兄什么德行,却由着他们败坏侯府名声,肆意糟蹋侯府产业而选择默不作声,充耳不闻?
三叔啊三叔,你所说的处事风格我当真是不懂,更不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