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景邪脸上附上一层冷血的阴霾,执剑,指向那个依然试图惹怒他的男人。他不管他是谁,也不管是谁派来的,更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他只想手刃面前的人。
“桀桀桀······小女娃儿······别冲动嘛,要不先陪老夫谈谈?谈天说地,谈情说爱······”
“拿命来!”孤景邪眯起眼睛,拿起长剑直劈而去,气势如虹,看起来并不好惹。
“小美人儿,别冲动嘛,冲动是魔鬼······”
男人一边嬉皮笑脸地调笑着,一边轻松地躲开孤景邪的攻势,而孤景邪的长剑则角度刁钻,似长了翅膀般,跟随着他的动作而旋转、劈、砍、刺、挑,乘势而上,将攻击进行到底。
对方一直在躲闪,脚步轻灵而巧妙,每一次都能将孤景邪的迅猛攻击化为瓦解,而且还不会忘记如何惹怒孤景邪,当然,孤景邪已经将对方看同死人,只有冷厉的剑法以及与生俱来的贵气所表达的冷漠和睥睨。
千影剑,千重万影······
如同万剑归宗,他将那本剑法倒背如流,三岁开始艰苦操练,自小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加上粉雕玉琢惹人喜爱,受到不少关爱、不少溢美之词,他也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且如此相信了十几年,现在这个男人,却能如此轻松就将他引以为傲的剑法一一击溃,甚至······
他将面临死神的叩问。
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如此熟悉不过的味道。
每当月圆时的痛到昏厥时,每当他鲜血淋漓麻到麻木时,每当他面对藏在内心深处无法抵御的魔鬼时······
还有那一次沉在水底,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窒息,如影随形的压抑时。
那时尚且有某个丑女人来拯救他,而现在,他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她那柔软的唇瓣散发出阳光的温煦味道。那么甜美。那么令人怀念。
“桀桀桀——小美人儿······是不是要放弃了?大名鼎鼎的孤洺戾,他的后代竟然这么不堪,也就你父亲漠将军有点身手了,可惜呀,他是不是身首异处了来着?你也别······”
“闭嘴!”他低沉的声音染上些许疯狂、嗜血中带着一丝残忍,手中的剑化作千万把,影影倬倬,全都锐利冰寒,散发出如纯银般的冷酷色泽,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在潮湿的土地上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剑势逼人,直接让躲闪不及的男人生生挨了一剑,划破了胸口的衣服,渗出了血。
男人冷睨着他,随意地擦掉了嘴角了血,突然笑了起来,如暗夜魔鬼,异常狰狞:
“小娃儿,本事不小嘛······可惜······”注定要死。
他说到这里,直接转守为攻,孤景邪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他拳脚虎虎生风,带着能凿穿一切的力量,步步为营,强势而上,一往无前,而孤景邪则步步后退,招式华丽复杂却渐渐失去屠戮的威力,甚至连自我守护都变成了不可能。
痛······
越来越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