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变色,这只多一枚金叶,便是那等痴障人士也能晓得,便是冲了靖王而来。
柳青阳顺着声音望去,这人却同靖王些许相像。果然,那靖王眉头一皱,道:“三皇兄今日前来,便是羞辱小弟?”
三皇子笑道:“非也,非也!实乃皇兄听闻,这香君姑娘貌美无双,只是一直难以得见,今日有了机会,便前来同弟弟争上一争。”
话毕,三皇子又看向柳青阳,只是望了几眼不曾望出端倪,也便放弃。
靖王黑着脸叫道:“五千五百金叶。”
方才靖王已经言道,要为柳青阳夺得这一夜琴瑟,如今若是不叫,那便丢了颜面。
原本这靖王只是想通过这五千金叶博了柳青阳好感,却不曾想,反倒砸了自己脚。
再看那小厮,这般场景如何敢说话?只能不语。这二人莫说这般竞价,那身份如此,纵然强行进了去,小厮也不敢阻拦。
三皇子伸出一根手指,道:“五千五百零一。”
靖王咬咬牙,道:“八千!”
那三皇子一愣,果然不再争执,倒是微微一笑,道:“弟弟果真豪气,为这一刻,便是豪掷八千金叶,只怕这今年用度,也便花销大半罢!”
靖王铁青着脸,哪里会理三皇子,当下便是命人留了金叶,拂袖而去。
三皇子倒是未走,而是落座柳青阳身畔,道:“听闻公子救了我那弟弟?”
柳青阳道:“那又如何?”
三皇子道:“皇室纷争,我且劝你,莫要卷入。当然,若是公子入我麾下,另当别论。”
柳青阳笑道:“公子向来不受威胁,莫说不曾卷入,便是卷入,尔等若何?”
三皇子面色阴沉,道:“若是卷入,只怕误了性命!皇室纷争,岂是常人可入?”
柳青阳道:“三皇子姑且作为,且看公子我如何应对!”
三皇子未讨了半点好处,也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画舫之上争斗方才停歇,只是那一众公子王侯,心中俱不是滋味。
无他,只因这一众人士,向来堪为焦点,但今日一事,全无半点颜面可言。
那靖王先是报恩,这且不说,那三皇子进来,却也不曾同众人招呼,唯独同柳青阳谈了几句,这般想来,那皇室二人,岂非视一众公子王侯如刍狗?任凭谁受了这般待遇,也难以兴起。
待得一众公子王侯离去,那小厮便是亦步亦趋到了柳青阳金钱,道:“公子,靖王那金叶,也便当是玩笑,这金叶您便拿了去。随便赏些碎银便可。”
柳青阳道:“靖王竟然出了那价码,你便拿了,与我无干!”
那小厮面露难色。这八千金叶纵然诱惑非凡,但这小厮也是知晓,需有命拿了才是。
柳青阳也是看出这般情况,便是道:“来了此间之人,俱是言而有信之人,你且拿了,无人敢找你麻烦。”
那小厮慌忙道谢,引了柳青阳入了那内阁。
韩香君一见柳青阳便是叹了口气,道:“前厅那事,我也知了。”
柳青阳笑而不语。
见柳青阳不想继续议论此时,韩香君便是整理妆容,含笑道:“公子想听甚么曲目?”
柳青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哪有心情听了曲目。家师忽然离去,我又卷入这一桩事件,哪能开心?就是不知,这是家师本意,还是凑巧为之!”
韩香君笑道:“莫要想了如此多,小女虽是不才,亦是听过人曰,若是天命不可违,便是笑对。”
柳青阳勉强提起笑意,旋即道:“说罢,你引我前来,是何意图。”
韩香君凝望柳青阳片刻,取出一柄宝剑。那剑上镌刻火焰纷纷,又有珍珠宝玉镶嵌,并非凡物。
韩香君道:“香君乃是那拜火教前任圣女,如今寻了公子,便是想要公子,为我夺回那拜火教主之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