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和钟芽两人上了楼,叶倾倒没什么,钟芽却始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将叶倾扶到床上躺下,又拿了干净的布巾给她擦脸,叶倾忍不住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身体也很好。”
“姑娘…。”钟芽几番犹豫,还是道:“如今顾家如日中,有贵妃娘娘和护国将军护着谁也不敢得罪他们,句不好听的,如今就连他们顾家的一条狗,都比普通老百姓的命要金贵,您本就与他们有嫌隙,刚才又得罪了那顾大总管,他回去之后肯定会在顾夫人面前告您的状,我怕他们会来报复您,您一个弱女子,一人在江北城无依无靠的,如今便连温大人都不来了,万一他们要是对您不利…。我真的很担心…”
“你不必担心。”叶倾躺在床上握住她的手,神态放松,语调慵懒,“芽,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个弱女子了?再有,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还有我的孩子。”
“可是您毕竟是女人啊!”钟芽心疼的道:“女缺然要有男人疼啊,如今您挺着个大肚子,马上就要生了,可温大人连个面也不露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个招呼也不打,真是气死人了!”
叶倾没有给钟芽过自己肚子里孩子父亲的事,因此她一直以为她的孩子是温如言的,叶倾起初懒得与她解释,不过如今她知道了温如言的真实身份,就就不想让这个误会再继续下去,便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和温如言没有关系,不是他的。”
“姑娘!”钟芽却以为她在发脾气故意这么,“虽然温大人是不对,但兴许他有苦衷,再孩子将来生下来也不能没有爹,您还是迁就她一些,其实温大人对您还是很好的,前段时间您胃口不好,他亲自去了邙山给您寻找颖果,就因为听了咱们后厨的刘大娘了一句话,颖果吃了可以让人胃口大口,还可调节脾胃,对孕妇很好,他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去了,回来的时候弄了一身的伤,我看着都心疼,可他到了你面前却是自己花大价钱买的,一点也不提及自己的辛苦,还有啊,就是那次你染了风寒,为了孩子您没敢吃药,就喝零姜汤发汗,温大人不放心,等你睡着了硬生生在床边陪了你一夜,一大清早才离开的…。”
叶倾听她着,心头平静无波,脸上更是半点变化也没有,她只静静的开口道:“他有妻有子,我与他此生绝无半点可能。”
“姑娘…”对于叶倾的冷淡,钟芽有些吃惊,叶倾却不想再多,她捂着肚子冲她撒娇,一瞬间又变换成那张明媚的笑脸,“芽,我想吃你做的馄饨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做。”钟芽朝外走去,叶倾又道:“不着急,芽,我马上就要生了,我年轻也没生过孩子,有些事没有经验,你明日把你母亲接过来,以后就让她住在这里,这一个月劳烦她对我照应一下。”
“那自是最好不过了!”钟芽欣然同意,“其实我找就想着让母亲过来帮忙,只是又怕您嫌弃,就一直没好意思,只是我母亲并不懂得医术,姑娘你还需再请个大夫。”
叶倾摇头,“别人我不放心。我自己懂医术,只是没有生孩子的经验,有你母亲在就好,无需请大夫。”
如今的江北城恐怕早就是顾家的下了,她这边的风吹草动肯定也已经被顾家盯上了,她要是找大夫,顾家肯定知道,那找来的大夫,很有可能也会被顾家控制,叶倾不能冒这个险。
此后的一段时间,顾家并未来找叶倾的麻烦,也没有派人来酒楼生事,一切风平浪静,只是钟芽打听到,之前顾家来酒楼找事的那些人,包括顾文,都在离开酒楼之后的几便莫名死掉了。
“听死相很惨。”钟芽默默看着叶倾,欲言又止,叶倾知道她心有疑惑,也不瞒她,便道:“是我动的手。”
“那,姑娘是不是在他们身上下了毒?”
叶倾点头,“是我新制作的蛊毒,当时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疼或者痒,两之后就连这些症状也会消失,他们会像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就算他们怀疑,去找大夫查看也不会查出来任何异样,因为蛊毒蛰伏在他们体内,只要蛊虫不出来,任何大夫,就算他们医术在高明,也查不出来丝毫。”
“那…他们死了,也就是蛊虫自他们体内出来了?”钟芽惊异道:“姑娘,难道您能控制他们体内的蛊虫?”
“我做的蛊毒,我当然能控制。”叶倾躺在床上,神色淡淡,像是在与她谈论家长里短,而不是毒杀他人。
“前两月圆之夜,我把母蛊烧了,所以那些人体内的子蛊虫便冒了出来,母蛊已死,他们便以那些饶精血为生,只需一夜,他们便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姑娘…。”
“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坏?”叶倾扭头问钟芽,“觉的我心狠手辣?”
钟芽赶紧摇头,“不是的!是他们先找姑娘的麻烦!姑娘只是自保而已!”
“芽,如今我一人,我不会允许任何潜在的危险存在,否则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今日我若不杀他们,他日他们必然还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暗害我,我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姑娘,我明白。”钟芽走过来,看着床上的叶倾,郑重的朝她拜了下去。
“姑娘,芽在此立誓,永远跟随姑娘,永远衷心于姑娘,绝对不会背弃姑娘,若违誓言,定死无葬身之所!”
“傻瓜!”叶倾从床上起来,“既然你立了誓,是不是我也该立一个?要一辈子对你好,否则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