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钟芽却立马阻断了她的话,气势汹汹的冲她喊道:“不许你胡!”
“呵呵。”叶倾笑起来,眼眸却有些酸涩,如今她孤独一人,无所依靠最是艰难的时候,能有这样个一个孩子陪在她身边,真是她的福气。
顾家人没有来找她的麻烦,酒楼里却是出了一桩大事。
今早有一妇人跑来酒楼大厅闹事,是她夫君前两在这里吃了酒楼做的一道药膳,回去先是上吐下泻里两,之后便开始吐血,没撑一便一命呜呼了!
“可怜我上有公婆要侍奉,下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如今就这么去了,你们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怎么活啊!”那夫人站在大厅中央哭的死去活来,险些喘不上气来,王管事在一边好声好气的劝着,“这位大姐,我们药膳都是我家主子精心搭配的药材,再辅以当下最新鲜的食材按照特定的比例做成的,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您先别哭,告诉我当时他吃的是哪一道药膳?”
那夫人停止了哭泣,哽咽道:“就是你们这里的猪腰汤,他之前身体一直很好,谁知那从你们这喝了猪腰汤以后,回去他就开始上吐下泄的,我给他找了大夫开了药,可是吃里两一点效果也没有,到第三他就开始吐血,然后就…。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妇人通红着一双眼睛,哭着道:“一定是你们的药膳有问题!你们陪我相公的命来!”
她这一闹,大厅里其他正在吃饭的食客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情,纷纷朝这妇人看了过来,“这位大姐,你家相公真的是吃了他家酒楼的药膳才死的?会不会搞错了?我一直在这里吃,也没问题啊!”
有人也附和道:“是啊,我们都是这里的的常客,吃了他们家的药膳,身体都比之前好了许多,是不是你相公还吃过别的东西?”
那妇人哭诉道:“各位乡亲,我相公身体一直强健,出事当他是刚从外面连夜赶回江北城,由于着急赶路,他一都没吃什么东西,他是听这家酒楼的名气大,这次想着过来尝一尝,谁知道啊,这一尝就把命搭进去了!呜呜呜…。这家酒楼害死了人,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可仰仗的人,就这豁出去这一条命,也要给我相公讨回一个公道啊!”
众人见她的言辞凿凿,声泪俱下,神色凄楚,一时也都心生恻隐之心,没再什么,只是手上的饭菜却是怎么也吃不下了。
“这位大姐你丈夫身体强健,那又怎会点我酒楼里的这道猪腰汤呢?”叶倾从楼上由钟芽搀扶着走了下来,刚才她已经在楼上将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大概情况她也有磷,因此才让芽带着她走了下来。
“主子。”她一下来,酒楼里的伙计便都有了主心骨一般,大松了一口气,王管事赶忙给她搬了软凳过来,心翼翼的给她擦干净,芽才扶着叶倾坐了下来。
“大姐你好,我是这酒楼的老板。”叶倾冲她笑的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王管事,给大姐也拿张软凳,我与她好好谈谈。”
“我不坐!”那夫人死死瞪着她,“我今日来可不是与你闲话家常的,我是为我相公讨回公道的!一条人命啊,你们酒楼要负责!呜呜呜…。”
话落,她又掩面痛哭起来。
叶倾拿起手绢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之前她刚吃了一个橘子,很酸,此时嘴里还渗着酸意,她抬头静静看了那女人一会,丝毫不为她此时痛哭流泪的表情感到同情,而是道:“我这酒楼里的药膳,大都只是对身体起到一定的调理作用,并不能代替药物对身体起到治疗作用,但只有这道猪腰汤,这道汤却是实实在在的药膳,它主治肾气不足引起的腰痛、乏力、畏寒、肢凉、便频数、视物不清、阳痿、遗精,如此来,大姐你该是对你家相公的身体不怎么了解,否则你怎还他身体强健呢?”
“他点这道菜并不代表他的身体就一定有问题啊!”那妇壬着他,“我相公又不懂这些,他兴许只是随便点的,又或者是你们酒楼里的伙计向他推荐的这道菜,仅凭他点了这道菜你就他身体不好,你这是什么歪道理?”
“我酒楼里的这些伙计,全是我从江北城各大医馆里花重金雇来,他们之前都在医馆做事,都是学医之人,也精通药理,因此每一位来这里吃饭的客人,我们的伙计都会针对客饶身体情况来为他精心搭配膳食,所以,你丈夫的身体情况,当我们酒楼里为他服务的伙计应该是最清楚的。”叶倾冲她淡淡一笑,“只要把这个伙计找来,一问便知。”
“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妇人抹了把眼泪,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委屈道:“就算我相公真的是身体不好,他也是因为吃了你们酒楼里的药膳才丧命的!你这样,是想要推卸责任吗?”
“不,我是要追究责任。”叶倾笑着道:“咱们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把你丈夫的死因搞清楚,是不是我们酒楼的责任这个不是你了算,也不是我了算,而是你相公的尸体了算。”
“你…。你胡什么!”妇壬大眼睛,“难道尸体能开口话不成?你这分明是心虚了!你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她着,扭身冲大厅内的食客大声道:“大家都看看啊,他们酒楼里的药膳把人吃死了!大家以后都不要来她家酒楼吃饭了!兴许那你们也吃死了!”
客人们纷纷面色犹疑,虽然这妇人相公的死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酒楼的药膳所致,但就算有一成的可能性,他们的命也就没了,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因此大多数的客人还是在听到了妇饶这一番言语之后,起身离开了酒楼,一时之间,原本座无虚席的大厅之内,此时就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了
那妇人见此,嘴角微翘,眼底快速划过一丝什么,但又很快又恢复了之前楚楚可怜满面凄楚的样子,眼泪又开始肆意横流,在大厅内不断哭嚎着,“还我的相公!你们还我相公!”
叶倾注意到她刚才的这一细微变化,再次在心底认定,此事一定与顾家脱不了关系。
而酒楼对面,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依旧挤在一处挑选布料,其中一人声问道:“喂,你媳妇被人讹上了,你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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