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秦云,沿着陆路追赶猪肉荣,一路就靠着几个包子和窝窝头,渴了便喝点溪水。
一连二日,秦云只小憩了一个时辰,眼皮子都有点睁不开了。
秦云斜靠在牛头山另一侧的某棵大树底下,心情却越发沉重。
“遭了,此去九头山,陆路两条,水路一条。
“依照脚程,若猪肉荣走的是这条路,那么便该被我赶上了。若是他走的水路,那么倒还好,想来大哥他们可以追上。”
“要是他走得另一条,那便麻烦了。”
秦云虽然心忧,奈何疲惫袭来,不由得昏睡而去,以至于未曾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几道身影在观望。
“当家的,看这少年的衣物,不过平常,想来也是穷苦人家,何苦呢?”
一个刀疤黑衣中年,听到身后此话,当即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不拿他去献祭给那河神,难道拿乡亲们的性命去献祭?”
“可是……”
“哪那么多废话,动手!”
黑衣中年身后,出来四五个人,看其体格着装,干的定然是那外八门的走山行当。
几个人在这帽儿山,干了大半辈子的拦路求财,配合自然默契,从四个方位渐渐逼近。
若是寻常人,大概便要为瓮中之鳖了。
偏偏这秦云用先天重水淬体不过一日,距离练气尚有不小差距,但听看感知却已远胜常人,身形亦快了许多。
还不等几人动手,秦云便突然睁开眼,从怀中猛然掏出短匕,便要朝着左边体型较小之人扑去。
如此异变,引得众人心惊,怎的自己还未动手,对方反倒先动了。
就在秦云将将要一匕刺死那精瘦男子时,这名男子身上突然传来一声急喝。
“给我闪开。”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草丛中那个黑衣中年。
他一把推开精瘦男子,拿着把砍刀迎向秦云,本拟自恃武勇,刀技高超,却发现秦云匕首更快。
虽然一刀挥向秦云,却落了空,身上反而被秦云的匕首给刺了一下,瞬间鲜血溢出。
其他山贼见状,自是一拥而上,偏偏秦云身形极快,虽然以一敌五,却不落下风。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帽儿山突然传来了一段急促的口哨声。
几个山贼当即停下了手回望,却被秦云占了先,欺身向前,以匕首横放在某个某个山贼的脖子上。
他本以为山贼会求饶,哪曾想山贼们的话语却如此一致:
“河怪又来了。”
那个精瘦男子语气决然,“这次我去。”
为首的刀疤中年听到此话,当即将武器放下,看着秦云。
“你还是走吧,你身手不错,但在我们五人面前也讨不了好。”
秦云本就心系追击猪肉荣一事,自然不愿意纠缠,也懒得打听发生何事,便要往帽儿山至药师山一带山路赶去。
此处山路,边上便是清水溪,交错分布,极难行走。
秦云又非此处居民,虽体力绵长,脚程反而不如同样奔赴此方向的那伙山贼。
两伙人各自并行,却不交谈,只是秦云赶路之余,还是听到只言片语。
“老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