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放屁了,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够了。难道我还比沈成那家伙怂吗?”
“河怪而已,看老子不把它噎死。”
再往前,便是清水溪与帽儿山的交汇处。
帽儿山,山如其名,形态多有帽檐,清水溪浇注其中,山川相间,正是往药师山的最快之路。
若是要绕路,怕是要再费两日才可追上猪肉荣。
秦云虽然无意多管闲事,此刻却得询问何为河怪。
前一刻,六人还兀自死战,此刻既未交手,便言谈中也就缓和了不少。
秦云那混不吝的性格,不过寥寥数语,便和众人熟络起来。
“那河怪形似娃娃鱼,却体型硕大足有两三丈,每隔一月,便得献祭一人,否则便要决水道,祸害这帽儿山的村民。”
秦云看着众人,脸色却古怪。
说起祸害,你们不也是?
刀疤中年一看秦云脸色,便懂了几分,“我们确实干的不是正门买卖,但我们捞偏门从来不捞这帽儿山的人,便是外人,我们也只打劫,不害人性命。”
秦云毕竟和邋遢、混混待过颇久,倒也明了这帮人有自己认为的行事之道。
尽管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掩耳盗铃,但他们却奉为圭臬。
“你们就没考虑过动手干掉他?”
“怎么没有,老八、老九便是死在那河怪手上。
秦云这才知道,眼下那怪物就在那河滩称王,来往渔船只要经过,就得留下一二人。
一听要拦住渔船,秦云脸上不动声色,却兀自担心。
“若是大哥他们不知情,贸贸然经过河滩,怕要出事。”
……
就在秦云和山贼们密谋算计那河怪时,在牛头山等候一日的秦风、秦月不见猪肉荣身影,只得撑船赶往药师山。
临走时,村民们却劝谏二人切勿前往药师山,免得失了性命,引得二人追问原因。
这才知晓,来往此地的帽儿山村民说那通往药师山的河滩竟然有了河怪。
“遭了,三弟若是不晓此事,怕是猪肉荣没追到,凭白搭了性命。”
二人着急,不顾村民劝阻,当夜便要撑船而走,船速更胜从前。
月华再度照在渔船上,二人心中焦急,却还得振奋精神修炼。
出发之前,二人担心路上伙食,寻村民们要了点干粮和鲜鱼,放在船上。
此刻船中之鱼足有数十条,在渔船的积水里蹦跶更欢。
……
林奇白日里积攒的日精,此刻在鱼儿蹦跶的水汽中,渐渐和月华融为一体。他环视青铜钟,发现钟身上的纹理虽然并无变化,但隐约可从看出前黝黑与鎏金夹杂的光芒。
一时间,灵气在林奇有意设下的渔船结界中蓬勃以上,连带着途径的清水溪的水汽都被吸纳了不少进来,先天重水愈发浓郁。
“幺妹,前几日感觉还不真切,今日观之,似乎这青铜钟越是靠近水和鲜鱼,灵力越是强劲。”
在月华消失的那刻,秦月突然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在体内的天地之桥徘徊许久。
越攒越多,连好不容易形成的天地之桥似乎都要因承载不足灵气之重而塌陷。
“大哥,我这天地之桥好像要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