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小麦酒的酿制并不算复杂,云簌想要先人一步抢占市场,主要是想依靠蒸馏的手段将酒液提纯,提升酒精浓度和酒液的清亮度。
先准备带壳的小麦,将小麦清洗干净浸泡五个时辰左右,再将小麦倒入蒸笼,蒸至部分麦粒表皮开裂。
乘着浸泡小麦和蒸煮的时间,云簌叫上陶荣山和陶荣河,拿起小砍刀,去外山砍些细小的竹子用来当蒸馏的管道。
将竹子内部打通,尽量削薄,仔细打磨,按照最简单的蒸馏装置组装好,一个简易的土版蒸馏装置新鲜出炉。
云簌将蒸好的小麦均匀摊在大簸箕上放凉,正准备去房间里拿酒曲,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靠在院墙边看书的陶荣河站起身去开门,来人是刘婆子和淳姐儿。
“河哥儿,簌姐儿,都在家呢?你们祖母在家吗?”刘婆子手里端着碗豆腐,牵着淳姐儿走进院子。
陶荣山闻言,立刻跑进堂屋去喊陶老太,陶荣河则领着刘婆子和淳姐儿往里走。
没一会儿,陶老太迎出来,刘婆子撒开淳姐儿的手。
淳姐儿立马跑到云簌身边,拉着云簌的手臂,甜甜的喊:“簌姐姐,你在干什么呀?”
云簌被淳姐儿娇憨的模样甜到,忍不住揉了揉淳姐儿胖了些许的脸颊。
天知道作为家里最小的娃子,她想干这件事情多久了。
淳姐儿素来乖巧,又打心底里喜欢云簌。云簌揉她,也不反抗,乖乖的站在原地任云簌施为。
云簌揉了个够本,指着簸箕中的小麦,不紧不慢的给淳姐儿解释:“我在尝试酿酒。”
“酿酒?”淳姐儿皱了皱眉头。
在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她爹就是个喜欢喝酒,每天醉醺醺的,经常在家里打娘亲,外祖和自己的坏人,所有酒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淳姐儿皱着小脸,忍不住道:“簌姐姐,你别喝酒呀!喝酒是不好的,喝醉了打人,疼得很!”
云簌摸着淳姐儿的小脸,明白刘柱子给淳姐儿带来的阴影不轻,只道:“我不喝酒,家里人也喝的少,可是酒拿出去卖能赚好多钱呢!”
“赚很多很多钱吗?”淳姐儿略带迟疑。
娘亲和外祖起早贪黑的磨豆腐,就是为了赚钱。上次赵将军给了家里银子,家里的日子一下子就好过多了。
淳姐儿明白赚钱的重要性,却还是对酒敬而远之。
云簌见状也没多说。
酒就是个生活中的物品,除了使用之外并不附加其他属性。
只有烂人才会借着酒劲干些畜生不如的事情,本身与酒无关,只是看喝的是什么人而已。
刘婆子没在屋子里待多久,没一会儿就跟着陶老太进了院子,瞧见云簌面前晾小麦的簸箕,也问了句:“哟!簌姐儿弄这么多小麦干什么?一顿饭可吃不完啊?”
语气全然不似前段时间的唯诺凄苦,可想而知,在刘柱子入狱后的日子里,刘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云簌又解释了一遍:“想试试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