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光给胡休休和博落带了灌汤包，两人吃得班里一股味，不少人羡慕地看向他俩。有一个走读生当朋友，就是好。

“今天是平安夜，这个给你。”胡休休从包里拿出一只红彤彤的苹果塞到梁光手上。

“啊，我没想到这个。”梁光不好意思地捧在手上。

“我想到了就行。”胡休休拉着梁光坐下，“昨天的小说好看吗？”

“你还好意思说，被我哥发现了。”梁光把书包塞到胡休休桌肚里，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把那本小说扔了进去。

“这个很好笑的。”胡休休翻过几本书盖住小说，“缓解一下压力嘛。”

“什么东西？”前桌的博落仰着头凑近问道。

‘啪’的一声，胡休休甩了一本练习册在他头上，“你狗耳朵吗？这么尖。”

博落耸耸肩，趴回桌子上继续吃灌汤包。不一会儿，班主任走了进来，大家开始早读。

体育课毫无悬念地换成了数学课，音乐课换成了物理课，晚自习交给了化学大神沈自讲卷子，上完一天梁光觉得自己脑袋都涨涨的。

知识，正在泡发，求前后体积差。

梁光低着头笑自己都魔怔了，把桌子上的几只苹果放进书包里。先是休休和博落给了，然后几个还算熟的朋友也送了，梁光只好去小卖部买了一些，一一回礼。

大概平安夜就是这么炒起来的。

教室门口围着几个女学生，大多是低一级的，带着包好的苹果和橘子在等沈自。学妹们喜欢学长，热烈又直白，早上送早餐，过节送礼物，正赶上今天要下雪，浪漫得不得了。

“休休，我走啦。”

“亲一个再走。”

沈自看见梁光把头发撩到耳朵后，乖乖等胡休休亲她。柔软的发丝和洁白的脸颊，还有毛茸茸的围巾。

胡休休用手勾住梁光的脖子，猛亲了一大口。

“瞧你俩这个腻歪劲儿，”博落撇撇嘴，“别老亲来亲去的。”

“要你管，阿光记得给我带包子，不要给博落带。”

“好。”

梁光出了教室，走廊上刚好响起一阵阵惊叹声，原来下雪了。细细碎碎的雪花迎着风扑来，赴约一般，让人动容。

沈自递了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盒，梁光以为是平安夜互换礼物，从包里挑了一只苹果给他，没有放在心上。

“谢谢，平安夜快乐。”

“你也是。”

喧闹声中，梁光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要走了。沈自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最后看着梁光离去。

梁光在校门口买了串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张望。

梁渊隔着人群看她，雪花落在她的头发和睫毛上，冬夜缱绻的细吻。他穿过流水一般的人影，走到她身边。

“哥，书包。”梁光迫不及待地把书包拽了下来，放到梁渊手中。

“这么沉？”

“还不是平安夜闹得。”

“看来你还挺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