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像是也想休了闻芷。
可谢清音有些迟疑,外界的人会不会以为这是她的意思呢?
“这个时候休妻,对你的名声不好,你要考虑清楚了。”
沈继阳并未察觉她话语中的犹豫,只颔首道:“母亲说得对,闻芷这个人爱得寸进尺,一开始便不该纵容,这等心肠歹毒的女人,即使是背负骂名,也要休了。”
谢清音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多言。
“你想清楚了就好。”
隔日,谢清音来到广陵侯府探望老夫人。
老夫人连遭打击,病得很重,吃过药却不见好,仍浑浑噩噩地卧在榻上将养。
谢清音不便打搅,略坐了一坐即起身告辞。
走出慎心堂,谢清音熟门熟路地来到闻芷的住处。
闻芷这两日闲得很,除了看看书喝喝茶,也就只能鼓捣鼓捣花草了。
谢清音闯进来时,她正在给一盆兰花浇水。
“郡主有何贵干?”
她仍旧没有行礼,只抬头瞄了对方一眼。
谢清音见状心中不满,怫然作色道:“屏风的事我已听说了!”
“所以呢?”
“在府里你怎么闹都可以,但不该将事情闹到外面去,何况你怨的是我,有事冲着我来就是,怎么能迁怒继阳?你知不知道,现在武陵王已经恨上继阳了,昨天还在朝堂上弹劾他?!”
闻芷搁下水壶,将卷起的衣袖放下理平,微笑着看她。
“那又如何?”
俨然是一副“所以呢,你要打死我吗”的姿态。
谢清音看得窝火,待要发作,又恐失了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份与形象,只得强忍着。
须臾,她冷嗤一笑:“装得潇洒,实际不还是舍不得走吗?你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逼沈继阳回头?可惜你打错算盘了,继阳爱的是我,不管你怎么折腾,他都不会将你放在眼里,而且陛下已经给我们赐了婚,婚事很快就会筹备起来,毫无回转的可能。”
闻芷漫不经心地听着,坐到圆凳上喝茶。
谢清音又道:“不要以为断了生意,就可以拿捏住继阳,沈家家大业大损失了几家店铺而已,根本没什么,过段时间又能开起新铺子来,不痛不痒,日子照样过。”
听见这话,闻芷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