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沈家那些个饭桶,出去做生意只会亏得连底裤都不剩,再大的家业也会败光。
更何况沈家哪来的多大家业?房产田庄就那么几处,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
沈继阳不管家,一心扑在官途上,对这些并不十分清楚,估摸着还以为自家家产很丰厚呢,把郡主都给忽悠住了。
“你笑什么?”谢清音面露愠色。
自封了郡主之后,再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即便是儿时那几个老是欺压她的兄弟姐妹,如今对她也要礼让三分,哪像闻芷如此不敬?
闻芷眨了眨眼,笑道:“我在笑郡主好福气。”
“我自然福气好,”谢清音无视她的讥讽之意,顺着她的话略拔高了嗓音道,“可你就不同了,你现在惹恼了继阳,将会以弃妇的身份被轰出侯府,这是你自找的。”
什么意思?沈继阳莫非想休妻?
闻芷脸上一沉,皱了皱眉。
谢清音昂首说道:“现在才知道怕?未免太晚了吧?当时我与继阳一再给你留后路,你不肯,如今你就是跪下来求他也无用了。”
“你跟沈继阳一样,都喜欢自以为是,难怪能成为一家人呢。”闻芷翘起唇角冷笑。
话音刚落,便见有个侍女匆匆进来,凑上去与谢清音耳语了几句,神色急切道:“事态紧急,郡主,咱们快走吧。”
谢清音微微变了脸色,也来不及再搭理闻芷,转身出了院门。
“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常乐有些好奇。
闻芷丝毫也不关心:“管她呢,人走了就好。”
离开侯府,谢清音乘坐马车直奔皇宫,往太后所住的寿康宫而去。
两个时辰前,太后突然吐血昏迷,探不到脉象,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派宫人出宫来请谢清音。
谢清音赶到后,立即展开施救,然而使尽了所有的医治之法,一天一夜过去,太后都没能苏醒。
是日早上,闻芷刚用罢早饭,准备去找沈继阳再提和离之时,定国府来人,说大长公主请她立即过去一趟。
大长公主还特意派了马车过来接,闻芷以为是府上谁生了病,也不好耽搁,便匆匆拿了惯常备用的药箱出门。
但马车并未往定国府去,而是拐了个弯,直奔皇宫东华门。
大长公主与陆满悠就在东华门前等着,见她来了,这才递上牌子,一同入宫。
“知道你不轻易出手,若非太后情况危急,我也不会找你。”
闻芷惊奇道:“太后的病不是好了吗?”
陆满悠哼道:“好什么呀?昨天吐血了,人现在还昏着呢,也不知道谢清音是怎么治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呢,病就复发了,还自诩是什么神医,我看是庸医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