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为这种事道歉的,我当时脸都丢完了,二十年从来没这么丢过脸!”景开棋打电话向费羡宁吐槽。
费羡宁听完,震惊、疑惑,“她勾引你!”
景开棋恢复冷静,“应该不算吧,我也不确定,她可是阿驰的女人。但听说我家情况后,她对法医工作表现出了极大兴趣。”景家医学世家,就算从商也是跟医药相关。
“喜欢法医?”费羡宁开始脑补起女人的形象。
长得好,身材火辣。会玩、胆大、爱冒险。
这种尤物哪里是他们几个毛头小子招架得住的。
可费羡宁千防万防,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开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感兴趣。
从球厅出来,一群人又想去兜风。杜驰开车,夏枢坐在副驾。
敞篷车,又放着很吵的音乐,夏枢发丝飞舞,安静听着其他人兴奋叫喊。
看到夏枢凌乱的头发丝,杜驰不免又有些心动。
等红灯时贴心问道:“不舒服吗?”
夏枢摇摇头:“没有。”
但也没有很享受。
送夏枢回家时,杜驰坚持换成景开棋的车。
有车顶盖,不至于叫夏枢不舒服。
景开棋坐在后面,听着杜驰对夏枢嘘寒问暖,夏枢淡淡地回答。
看着车外飞快闪过的霓虹灯,夏枢忽然觉得这座城市像一道恐怖的深渊,发着绚丽光亮是对受害者致命的吸引。
吸引着一个又一个人自投罗网,等他们明白过来一切只是个幻象时,却已经被深渊吞噬。
“说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跟阿宁玩了,找个时间把他叫出来?”杜驰这话显然是对景开棋的提问。
“是啊。不过费四叔回来了,他最近忙着在长辈跟前尽孝。”
熟悉的称谓把夏枢陡然从深渊中拖离,她笑着转头对景开棋问:“开棋你好像说过有位姑姑是从警的吧?”
景开棋下意识朝杜驰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明白她怎么把话头转向自己。
“是啊,怎么这么问,你是有……”
“倒没有。”夏枢笑笑,顿了顿又说:“我想起很多年前,家里有位亲戚突然失踪了,亲人痛不欲生,连找都不知道该去哪个地方找……”
她说到后面,声音变得很轻,痛苦似乎感同身受。
“报警了吗?”杜驰问。
夏枢又云淡风轻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总之,人再没有回来过。”
两个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景开棋安慰道:“或许那位亲戚正平静地过着他自己所选的生活。”
“嗯,希望是这样。”夏枢点头,突然轻笑,“开棋好像,很会安慰人。做你女朋友心情一定很好,生气难过的时候男朋友能这么巧妙的安慰。”
景开棋愣住,杜驰打趣:“听见没你小子,夸你呢。”
景开棋干笑两声。
“所以她心里没鬼,他心里也没鬼,有鬼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咯?”不知不觉,景开棋已经迷上了向费羡宁吐槽夏枢的事。
费羡宁打了个呵欠:“陷进去了,你肯定陷进去了。兄弟,兄弟我还是要提醒你,兄弟妻不可欺,杜驰的脾气你不是不清楚。”
话这么说,但费羡宁还是打算去会会这个传说中恐怖如斯的女人。
临近中午,费驭从书房出来,看见客厅里横着的两条人,眉头轻蹙:“你们还没走?”
费羡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费默唐趴在地毯上写作业,一时间都抬头看向他,齐刷刷喊了一声:“四叔。”
费驭冷漠下逐客令:“一分钟,给我消失。”
费默唐不动如山,面色淡定:“我爸让我过来的。”
费羡宁眨了眨眼:“我没有爸……”
费驭面无表情,径直拉开门,眼神示意两人滚出去。
费羡宁一向唯费驭马首是瞻,看他眼神不善,还是很主动地起身:“我其实也打算要走了,开棋约我呢。”
费羡宁猴似的窜出门去,费驭的眼神又扫向费默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