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妾听您字字珠玑,实为丰氏当年所做下的事不耻。”
“妾不忍您为难,知您讨厌丰氏,想来这位郡主是天仙下凡您也难以接受。”
“妾自知力薄,愿以所有嫁妆相送,以缓景国之苦。”
月姜的嫁妆不仅钱多,还有武器,人口,组建一个小县不成问题,不过她“失忆”了不能细讲,只大概表达心意就成。
景砚劫了她,想将她的嫁妆据为己有,有大把办法,肯定不是找这机会要她的钱。
而是这丰氏郡主口口声声要为丰氏妇孺献身,怕是早被洗脑的景砚爱她成痴,如何也不会要她的命,已然臆想的得了“病症。”
即使丰氏郡主现在知道景砚压根不钟情她,也已经欲罢不能,大约内心期待景砚收了她,不好直白罢了。
月姜再替景砚拒绝,丰氏郡主都能信景砚是为得到她攻打丰国,情急之下说出银钱位置不足为奇。
至于外面那男人,月姜还未与景砚完礼,他连月国公主这几个字,都不敢当着丰氏郡主的面喊出,而喊她太子妃,想来不会危及自己的性命。
但外面那人怎么就知道月姜是个聪明人,万一她听不出来话外音,故意装大度,点头同意了怎么办?
果然,丰氏郡主忍不下月姜义正言辞的破坏,她面向屏风鄙夷怒怼,神情倨傲。
“你是哪冒出来的,你知我丰氏积累吗?整整八百万两白银藏在鹭山山洞,岂是你一个无名无姓之人嫁妆可比的。”
景砚暗沉的神色顿消,面容晴霁,顷刻扬声:“让卫攸即刻去鹭山寻钱。”
丰氏郡主愕然,明白过来是这里外三人在诈她,故意让她说漏了嘴。
她连最后的倚仗都失去了,景砚对她无情,她只能接受去济山挖矿的命运。
丰氏郡主对这苦日子连想都不敢想,瞬间心神大乱、满怀戾气起来,她恶狠狠盯着屏风后面大恼。
“都是你这个女人,都是你诓我!”
说话间,丰氏郡主猛冲了过去。
月姜:讲不讲理,在场三个人,就光她诓了吗?
她受制在水桶中,都能想象得到对方过来,会怎样将她按在水中淹死。
就在月姜扶着木桶准备站起身时,骏马屏风被丰氏郡主推的倾斜欲倒。
霎时间景砚飞掷了本书过来,丰氏郡主的手被书本狠击下去,她吃痛抱着哀叫。
摇摇欲倒的屏风也被冲过来的景砚及时扶住,重新围的严实合缝。
月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收拢紧张的心神倚回水中。
屏风外的丰氏郡主见景砚到了身前,顾不得手背瘀肿的伤痕,跪起身子乞求。
“殿下,殿下,我求求你,不要送我挖矿,那些钱财当我投诚的忠心成吗,我为奴为婢都成,我不要去挖矿。”
景砚冷哼:“若口口声声说心系你丰氏妇孺,孤还能高看你三分,这般就将那些银钱当成了自己活命的资本,你与你丰氏一样恶心。”
“孤看真正可怜的是当初被迫与你丰氏叛离景国的百姓,他们何其无辜,要与你丰氏的乱贼臣子依附安国。”
丰州百姓曾是景国的百姓,但丰氏投靠安国后,这些丰州百姓便无形中成了安国随叫随用的奴隶。
景砚这次能顺利攻破丰氏,也是这些百姓早不耐被安国劳役、心系旧土,先从城内反抗丰氏自乱的缘故。
“来人,将丰氏郡主拉下去,明日即刻送丰氏一干人等去矿山为奴。”
丰氏郡主听自己终究逃不过挖矿的命运,连她依仗的自己是景砚爱而不得的女人,都是一场谎言。
即使被人拖着,都止不住她情绪崩溃,大哭大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