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丰氏郡主还想力证一番,不死心地挣扎质问。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里面那个女人比我还貌美,你不是不曾爱我,是遇见了更美的人对不对?”
景砚实不想多搭理这个丰氏郡主,怎奈她到这个地步还一厢情愿。
于是一字一句如同最尖锐的刀子,向她扎去,给她最后一丝清醒的机会。
“她是比你美,但绝不是孤从始至终觉得你蠢的原因。”
“像你这样的人,蠢的让人生恨,怎可惹人喜爱。”
也就眨眼的功夫,丰氏郡主听到这话,眼中的光芒渐渐落下,人放弃挣扎,被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帐内重归于平静,景砚掩下面上薄怒,微侧脸庞询问:“方才可有碍?”
帐中本来只有三人,现下丰氏郡主被拖了下去,问的唯有月姜。
“妾倒无大事,”月姜不加遮掩的长叹口气,声音虚力羞涩:“只是方才突然受了惊,双腿有些抽筋,水也凉了,无法从桶中出来,妾全身发冷!”
这话不假,丰国郡主折腾了那么大半天,洗澡水早没热气了。
但月姜腿没抽筋,还想逗逗这个不为美色所动的景国太子。
景砚倒小瞧了这个柔弱的月国公主,他也是话到一半,才明白容英的计策。
月姜竟能在最后与他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让那个脑中只知情爱的丰氏郡主透出银钱所在。
既是安月两国和亲,他兴许不该小瞧安国要娶进国门的太子妃,不该小瞧月国送出国门的和亲公主。
景砚更不该小瞧了月姜!
这般揣测着,他心中少了顾忌,径直走去屏风前,拉开一道缝隙,进了围的密密严严的简易浴房内。
月姜以为景砚怎么还要说些礼法之类的安抚她,让她忍耐忍耐自己出来。
没料到景砚居然大大咧咧走了进来,她稍稍往桶中下躲身子。
无奈刚才月姜受惊坐下时,水被她激出去许多,这会儿的水只堪堪没到胸前。
军营简便,能用上皂荚已算不易,更不谈有花瓣往桶中加用,好歹可以遮挡一二。
此刻月姜用赤裸裸形容自己在景砚面前的现状,不算夸张。
她在月国就一直学习蛊惑人心的媚术,羞涩廉耻已然是扔了八百年的东西。
压根不拘泥将身子给一个男人望见,何况她未来要嫁给这个男人。
眼下景砚却不似单纯过来,她轻轻将双臂覆在胸前,起到一个本能反应,试问。
“殿下,您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不是说腿抽筋,水又凉上不来吗,”景砚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浴桶跟前,旋即毫不客气将手探进了月姜的浴桶中。
景砚用那只带有月姜牙印的右手,在凉却的水中慢慢拨了拨,搅弄出的小小水纹向外扩去。
宛如被打起的浪花,一层层往月姜遮掩的胸前涌撞。
使得她没挨到水的皮肤本回升了温度,突受这一下冰凉,刺骨般让她颤了颤。
月姜落在胸前的双臂紧缩,将饱满的两团挤出了深深的沟壑,她带着“不满”扬面嗔诉。
“殿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