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轻轻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盒子,里面装有的都是景国之物,景国之辱。
曾几何时,这些东西被安国称为纳供,景国纳给安国的朝贡。
如今就变成了赠予,景国跟安国只有血海深仇,哪来的义。
“安国殿下确实会蛊算人心,拿曾经景国的一切贿赂景国,孤要是不动心都不应该,可是孤……偏不换。”
“孤与姜儿婚期将定,即将完婚,孤做不到无情无义把自己的太子妃拱手相让。”
“当初的十五城,景国已收回十三,日后何愁收不回剩下两城,”他将面前之物推了回去。
“厚颜无耻,月姜公主是我们殿下的太子妃才对。”
楚路打月姜进来,见她对自家殿下不理不睬,反对着景砚唯命是从,就知道兴许俩人之间早不干净了。
他看好了今日殿下会受屈,果不其然,景砚不仅想羞辱自家殿下,还妄言日后跟安国为敌,他怎可忍。
卫攸可不愿见有人辱骂自家殿下,早看对面的楚路不顺眼了,他厉声招呼回去。
“是你们的太子妃怎么不进你们安国,偏来了我们景国,还不是你们无能。”
“你说谁无能,”楚路摸起腰间武器。
卫攸不肯失了气势,同样摸刀:“你无能!”
“楚路。”
“退下!”
眼见二人针锋相对,安承焕只为带回月姜,不想将事情造成死结,呼斥了一番楚路。
景砚不想当那得意的小人,他的目的只为让月姜看清安承焕给她估量的价值。
对方的人退了,他随后示意:“卫攸,退下!”
刚才的吵闹平息,安承焕盯着推回来的东西 ,神色凝重了几分,景砚比他想的难对付。
虽说曾经的仇怨大,可他刚灭丰氏,才夺回景国曾经的十三城,国库肯定损耗很大,就是收缴了丰氏的国库,也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休养生息。
而景砚似要做不世功绩般,将他安国当成了毕生死敌,怕是日后,景国会如骨附蛆地寻到一切摧毁安国的机会。
安国若是将内部问题暴露,是十分危险之事。
月姜不仅是他的太子妃,还代表月国背后的支持,安承焕思量了片刻,打算多争取一下。
“殿下既然今日会来见孤,难道不是说明有商谈的机会,月姜是安国跟月国商定下的太子妃。”
“殿下夺人妻前,不关心关心月姜所想,如此就荒唐成婚,月姜是真心实意的吗?”
“景国殿下也别与孤打哑谜,就说如何能还回月姜?”
景砚好笑:“安国殿下此话是想与孤说,你与姜儿情意非凡,孤做了下作之事?”
他微微叹息声,浑身有今日安承焕做不来的松弛,轻笑道。
“既然安国殿下大方,孤也不是不给殿下机会,就劳殿下重新备文书,割让安国十五城给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