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焕怎么也要给景砚一个态度,让他知道戏弄自己的后果。
他想跟安国不死不休,自己的夺妻之恨他也一定会讨。
今日羞辱太深,一切都是楚路这个迎亲使办事不力的结果,安然无事地回去了,他一辈子都抬不了头,
楚路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一定用性命了结那对奸夫淫妇。
“是,属下多谢殿下知遇之恩,殿下日后保重!”
楚路挥一挥手,周边安国侍卫除了安承焕跟前的贴身几人留侍外,全随着楚路翻身上马。
……
回程马车上。
画匣子还摆在月姜与景砚二人面前,月姜冷静下来其实挺平和。
安承焕想拿画离间她与景砚,可是她“失忆”了,她不记得一切就比记得还好解释。
景砚都能娶她这个曾经安国太子妃,一幅画应该影响不大。
“殿下,妾一点都不记得见过安承焕。”
景砚一直游神着,这会回神过来不以为意:“不记得说明不重要,姜儿不必为此烦恼,孤不会受安承焕所言影响,日后他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月姜:不爱才没影响吧,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点在意,难道还不把画立刻扔了。
“殿下说的对,没了纠缠最好,妾将画扔了,”景砚不扔,月姜自己扔,省得回去长刺,影响她们。
月姜双手捧起那方画匣子,顺着车窗口一推而下。
马车外面骤然砸出一声闷响,月姜速度之快景砚都来不及阻止。
但见月姜对此画如此不当回事,他心口的堵闷竟无端消散了,哑然失笑。
他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画卷处理完,月姜重新坐直身子,一只手勾起一缕垂下来的青丝,朝景砚递去,目的明显。
“殿下,没觉得妾少了一样东西?”
景砚随着她的动作看去,正看见她发间因少了支金簪,青丝没法固定而垂落下来。
一缕青丝滑亮密长,侧垂一边有股乱中有序的娇媚之美。
景砚当时只想给楚路教训,便觉得月姜发间的簪子正衬手,就拔下用了。
哪能想到她发髻上簪子那么多,仅仅拔下一根就散了头发:“改日孤还你一支。”
月姜连忙摇头,羞涩解释道:“妾的意思没想让殿下赔,殿下碰了妾的发,婚后一定要亲手给妾束一次。”
景砚狐疑:“这……也是月国规矩?”
“殿下真是越来越关心妾了,妾都没有说过,殿下这次竟就知道了,日后可不要对妾食言,”月姜状似讶异,整个人欢欣愉悦,激动不行。
景砚:“……”
月国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他有答应什么吗?
“殿下,周围动静不对,似有人马过来。”
倏然,卫攸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顷刻让景砚心神警惕。
话音刚落的功夫,队伍后的半空中有漫天黄烟渐渐扩大,烟尘中夹杂着一批安国人马。
卫攸眯眼观察,看清后抽出武器:“是楚路,殿下,他们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