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对景砚的纠缠弱了些,潋滟的眸子盛着泪意,流光溢彩。
“夫君,你可以陪妾躺躺吗?”
“不行,”景砚哑声张口,拒绝地利落。
月姜微微讶异了双目,不由得眼神移去景砚的下身,黑不隆冬地她也看不出什么。
只是纳闷,景砚应该是个正常男人吧,她此刻这副模样,就算定力极好,忍不住先拥吻她一下总能行。
怎么会半点过激的事都能忍不住不做一点。
月姜后悔了,该让景砚自己吃的,能吃了都不为所动,才真不需她费心思了。
她微微侧脸,不去对着上面的人,低声窘迫:“夫君,妾的样子是不是不堪入目!”
“没有,姜儿很美,”景砚回答地坚定。
“夫君骗人,屋里黑漆漆的,妾都看不见你,你怎么就能知道妾此刻很美,兴许……兴许现在就是一个疯婆子样。”
月姜摇头不信。
下一刻,她骤然被按住了摇晃的脑袋,头顶景砚的声音愈发近了几分。
“看不见才好,孤就不会冒犯姜儿。”
凭月姜的美貌,她不需费劲,稍勾一勾手指,眨一眨眼,应该就会有大把男人趋之若鹜,想搏美人笑。
但对景砚来说,月姜的笑容不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他还有与安国的世仇,血恨。
景砚必须要有更加坚定的恒心,为来日击溃安国做准备。
而月姜,只需好好做自己的妻子,不需予他太大的激情,他仍旧会对她有夫君之爱,之责,与她相敬如宾。
眼下他不是不为月姜这投怀送抱的举动所动,甚至男人的欲望在告诉他。
没什么,夫妻之事理所应当,反正月姜是自己的太子妃,她让药物闹的浑身不自在,他让月姜闹的也不自在。
该俩人快快活活一场才对。
可是一想清这两点,景砚还未有何行动,他便如雷大击。
月姜眼下可以说不清醒,但他清清楚楚知道一切,若再纵容自己沉沦,岂不是伪君子做派。
过后怎么办,让清醒的月姜自责,自我说服是她误吃了药物,才做出这一番勾人求欢之举。
让她受了伤害后,还要为一直清醒的自己寻找借口,是在受不住勾引下才要了她的身子,自己完全没错。
景砚自认做不来这么卑劣的事。
“你中药了,孤先给你想法子祛药,姜儿乖乖在床上等孤回来。”
他撑身而起,脚步如风走出大殿。
身上罩着的人突然离开,月姜眼前迸进几缕光亮,她侧头望着景砚干脆离开的背影,微红的眼中泛出一丝困惑。
到底是她勾缠景砚,还是景砚勾缠她?
月姜见多了色欲熏心的双眼,这么干净的真是第一次见。
不行,她不能让景砚给她带偏了,要好好让他乱一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