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店时,听安特说:
那店里有一个黑色大洞,他将率领武士进洞里探探。
于是那帮重甲武士便没有跟上来。
车道旁的绿水青山依旧不变。行驶在这个世界的土路上,颠簸的车辆似乎有种催眠的功效,车内的人横七竖八的倒着。
昨晚那女人本离路德较远,但随着车辆的颠簸,慢慢的朝路德靠近了。而后似乎是太困一般,缓缓靠在了路德身上。
身旁的柔软并没有引起路德的春心,反而令他有些难受了。这乱世当中,女人若是没了依靠,便如风中残烛一般,飘摇不定。
女人换了身灰色裙子,已不再是光着的了。一头健康的金色短发,容貌估摸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精致的皮肤下是一张挺拔的英气面容。
许是谁家的贵族小姐,遭此大难,便害怕的连尊严都抛弃了。
路德将她搂入怀中,给予了这乱世中人们仅剩的一丝温暖。
不多时,民兵到了一个村落,便将众人弃了。
有人表示抗议:
“不是说要将我们带到枫洛城的吗?”
那民兵不耐烦回道:
“只能给你们送到这儿。想要去枫洛城,可以,拿钱来。”
余下的人看见民兵摸上了腰间的短刀,虽有怒气,便也不再言了。
这个村落不大,几间木屋寥寥草草的盖在附近。
那群民兵把他们在村口下了,路德便迈开步子,朝着村里的驿站前进。
听闻有脚步声,回过头,见车上那女正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那女望见他回头,也不害羞,只是直勾勾盯着。
两人对望良久,最终,路德只是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便快步走开。
但那女还是跟着他。
于是路德绕了一圈,转到木屋背后。此地被木墙浅浅的掩住了,无人发现。
那女竟然还敢过来。于是路德便不再客气,抓住她的衣领,便将她扯了进来。
“你为什么跟着我?有什么目的?背后是什么人?”路德怒发冲冠,双手死死的扼住那女的脖子。
“你的演技很好,但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路德压在那女的耳边凶狠道:
“我现在把你放开,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放了你。”
说罢,将那女缓缓放开。
那女跪倒在地上,边喘气边咳嗽。
“我就……我就是想跟着你。”那女的声音中性,语气中颇有委屈。
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请……请你不要这样。”
路德扯住那女的头发,将她扣在墙上,笑骂道:
“你要是说实话,我不会罚你。但你满嘴谎话,我可就要好好惩罚你啦。
你知道什么叫做先奸后杀吗,呐呐呐,这附近没什么人呢,我把你的喉咙割了,想做些什么,只怕没人知道呢。”
那女似乎被吓怕了,只是流泪,身子不住颤抖。
见此女还是顽固,路德勃然大怒,怒斥道:
“好一个演技无双的女子。你只需回答我:为什么一个被淫贱了的女子,皮肤会这么洁净,连一点淤青都没有。
装都不装,当我是傻子么!看来不让你看看我的本事,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说罢,只是抽出剑来,架在女子的脖颈处。
那女见了血,却也不抖、不流泪了,只是直勾勾看着他,似笑非笑。
见她露了原型,路德便收了剑,用衣服擦拭血迹。
那女笑道:
“割啊,怎么不割了。”
路德并未回口,只是警告道:
“别再跟着我。”
说罢便想走。
那女却任不管不顾,继续纠缠着他:
“喂,我可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你抱了我,就要负责。”
路德只觉一股天灵气从脚跟奔上天灵盖,好悬没背过气去:
“抱过你就要对你负责,那你不去找你老娘老夫,赖着我干什么。”
那女跳到身前,掰开手指:
“嗯,我娘死了,生我的时候死的;我爹不知道是谁,我也不知他有没有抱过我,所以也算死了。”
听闻,路德笑骂道:
“那你老娘的客人不曾抱过你,你不去找他们负责。”
那女被路德激了,却也不恼,而是开口回道:
“那他们都是死了,所以也不可对我负责。”
路德又亿起昨晚此女伤风败俗的模样,便开口说:
“那些士兵抱了你,你不去要他们负责?”
那女满脸幽怨:
“那些士兵都没敢抱我,是我自己走过去的。
况且,你难道想看见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流荡在荒野之中吗?”
路德确实忍不住了,直接怒斥:
“你以前不也是手无寸铁,赖上我做什么。以前你怎么流浪的现在就怎么流浪,可以?我不会收留你这等来路不明的人!”
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
路德在这等乱世里游荡几年了,不轻信人的道理早已深刻心中。
就连昨晚,都是一个深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