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女也是让路德疑心大起。
可那女就仿佛听不懂道理一般,各种方法都试了遍,直到天黑时,却任未赶走她。
不得已,路德只好乘着尚未天黑,到村里的旅馆里定了房间。
旅馆的主人是个老丈。那老丈见了两人,开口说道:
“订两间房,一共四帝国杜令(铜币)。”
路德被纠缠一天了,正烦闷着,见老丈冷漠的模样,不禁喝道:
“订什么两间房,订一间房!”
那老丈看看路德,又看看那女,确定后也不禁怒骂:
“我这里是旅店,不是妓院!要嫖娼,上别处去!”
路德见被羞辱,佣兵脾气也不藏了。踩着椅子便骂道:
“你说什么!”
院子里突然出现数道身影,老丈冷声笑道:
“说你怎地。”
“哎哎哎。”那女连忙来劝,“别生气,大家都别生气。一个房间,四枚杜令。放心好了,我们就住一晚,并且保证不会做那事的。”
说罢,从怀中掏出四枚铜币,放在桌子上。
见那铜板,老丈才冷哼一声:
“这还差不多。”
那老丈弯了腰,从桌里摸索一阵,挑出一盏油灯,递给了那女:
“二楼第二间房,门没有锁。”
路德闻言就走。那女提着灯,缓缓跟在后面。
到了二楼,路德推门进去,也并未关门,留了宽度让那女进来。
那女进来后,调笑道:
“就这么让我进来啦。”
路德脾气消了大半,也是无奈:
“你花的钱,我怎么敢让主人在外面。”
言罢,又从那女手中接过油灯,点燃了烛台:
“倒是我激动了,说实在的,不如走了好,还让你破费了。”
那女拍拍路德的肩膀:
“我缠了你一个下午,是人都会有气。何言破费,就当是我赔罪的好啦。”
不过,路德看见那扎满稻草的床后,又带有幽怨的说道:
“不过,你只订一间房行吗。”
那女“嘻嘻”笑了两声,像是阴谋诡计已得逞的模样。
路德经过这么一闹,早破了功、泄了气,没再与她争论,而是说道:
“那好吧,我睡地板吧。”
“那怎么行!”那女立刻反对,“你睡地板我睡床不是对不起你吗。你要是睡地板,那我也睡地板好了。”
路德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上了床,息了灯。两人约定好背靠着背,不能靠近对方。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路德突然问道。
“苏菲。”那女回答,随即反问:
“你呢?”
“路德。”路德回答。
“好吧,路德。”苏菲又说了声。
“赶紧睡吧。”路德说。
“好的,路德。”苏菲回。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夜莺的“咕咕”声。
路德正闭目养神呢,却突然感觉有一热物,碰到了自己的脊背。
路德触电般迅速移开。那物竟紧跟着,又贴了上来。
于是两人就这样你追我往了几合,直到一双腿已经快落床了,路德才终于忍不住,翻过身抓住了苏菲的双肩,呵斥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菲笑了两声,瞥过头,也转了过来。
两人面对着面,气氛不禁燥热起来。
“你像今天那样抱着我,可以吗?”苏菲细声问道。
路德的脸色千变万化,但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唉~”
“你若要杀了我,只求你动手时给我一个痛快的。”
言罢,路德将她拉入怀里。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只道是又过了几个时辰,苏菲的气息变得规律可寻时,一直闭眼的路德才抽回自己的酸麻的手,不动声色的溜下床。
推开木门,称重已久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路德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又将木门关上。
天还未亮,旅店的大门还未开。路德只是摸索了一会儿,便从楼顶一个狭窄的窗口摸了出去。
避开了宵禁的治安队,悄无声息的从阴暗处里离开村落。
来到大道上时,路德回过头,借着月光看了眼黑暗中的小镇。
回忆起那怀中柔软的火热,指尖不禁轻动,来到鼻嗅处,细闻了一口。
那味道,沁彻心扉。
而后,便不再留恋,挎着长剑,直入大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