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瞳孔惊慌,瞬时愣住。
没错,苦娑虽有药用,可也是天下剧寒之物之一,可……
他背后蓦地发颤,想起了那天检查的茶叶……心中忽觉……有巨大阴谋。
且,球藻与寒物结合,居然会成为毒物!
这事,他闻所未闻,从未听说过。
“夫人!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
刘大夫觉得自己从医生涯遭到了巨大滑铁卢,没想到哇,学医这么久,这事儿,他居然不知道。
见刘大夫还愣在那里,宁浅浅福身而起,“太康楼说书卫夫子知否,是他告知的。”
她不再耽搁,准备离去,“烦请大夫为我开几副解毒的方子,送到府上去。”
刘大夫仍沉在震惊当中,愣愣地回一句:“好。”
说完,他便又后悔了。
他开什么药?该怎么开?
那也得知道中的什么毒才好哇,什么都不知道,整一蒙鼓人,让他怎么去做?
对了,卫夫子!
他想到这名字,眼里放光,不行,得马上,立刻,医馆都不开了,前去同他请教才行。
……
另一边厢,宁浅浅双目微睨,神情严肃,心沉入了腹底。
果然有人毒害她,而且还是个高手。
只是,不知那是谁?
回到院子里,她马不停蹄,去瞧了那日常取用的两口井。
果不其然,水面上都飘满了绿藻。
球藻这种小东西,肉眼是看不到,可数量一多,水面上便会慢慢凝成一片绿色,像一条漂浮水面的绸带。
宁浅浅盯着那水井发呆。
身后的小翡见了,却急了:“哎呀,这水井怎那么脏,到底多久没清理过了!……黄婆子!”
她喊了一个婆子的名字,宁浅浅的睫角微微一动。
“来啦来啦,催什么催……”
负责洒扫管理的黄婆子,从远处走来,一脸的不耐烦:“我说小翡姑娘,你可闲得很,老妇我可还没扫完地儿呢。”
她来到宁浅浅面前,也不行个礼,还怨怪起小翡来。
要知道,小翡乃是一等大丫头,她才区区三等,何来如此嚣张!
小翡见了也怒道:“你洒扫,究竟扫了什么!看这井,全是绿藻!”
黄婆子听罢,也垂头望去,立刻笑了:“哎哟我说啥呢,井水有点绿藻碍什么事儿呢,大户人家就是金贵!”
说完,她还侧眼瞟了一下宁浅浅。
“你!”
小翡生气地指着她,一时气得怼不回去,她扭头看向宁浅浅:“夫人,你看她!”
她本盼着夫人能出一下头,好好教训一下这刁奴,哪知她的主人,一府当家主母宁浅浅,竟对着一个婆子开眉笑脸!
“呵呵,黄婆子说的对,洒扫工作辛苦,许多事情需得慢慢来嘛。”
宁浅浅展开三月阳光般温暖的笑容,面对着黄婆子。
黄婆子有些吃惊,愣了一下,随后又释怀,呵呵,这家女主人,还真如从前一般,那么懦弱无能呢。
她看向宁浅浅的眼光,愈发嚣张。
“夫人说的对,您真是体恤下人呐,嘿嘿。”
黄婆子说着恭维的话,眼里的鄙夷分毫不收敛。
可这,宁浅浅都不甚在意,她仍是小嘴笑吟吟,“嗯对,黄婆子辛苦了。”
“嘿嘿……”
黄婆子得了称赞,心儿飘飘的,还幻想着什么时候加她月例银钱呢,哪知下一句话,立刻打破了她的美梦。
“既然黄婆子干不动了,那便送到庄子去吧,那里活儿轻!”
宁浅浅瞧着她,看着她的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了白。
“你敢!我可是林管家的人……不,我可是陆府的人!你敢动我!?”
婆子见小厮来抓她,挣扎着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