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宝玉还是想告诉刘安宁的父亲一声,虽然宝玉在心理上从未认同过这个父亲。
宝玉还专门问了雪馨:“你要不要去一趟济源皇宫去见见‘父皇’,‘北边这里沐家父母已经没有了,可南边还有个‘爹’,总是有一位亲人在世。”
雪馨:“那就去一次吧。看看父皇就回来。”
宝玉马上安排,并准备国书,安排田立本为国使,前往济源。田立本的任务,先去济源通报‘父皇’老爷子,你有长孙和长孙女了;之后去洛洲的洛阳,开始真正的外交,看看有无共同打击柔然的可能。
宝玉、雪馨与齐洲皇帝的父子父女关系,田立本是不知道的。这事儿,只有宝玉兄妹6人和杨家的杨伏波、杨继知道。
开元7年/嘉兴21年,5月5日,雪馨随着使团一行到达济源城。
济源城很大,南北30里,东西30里;济源城很繁荣,人口近30万。在这行人如织、繁花似锦的大城里,雪馨没有多少可回味的东西。雪馨(刘安馨)想:‘皇宫就值得回忆吗?这是回家,还是探亲?皇宫应该不是探亲的地方,可也不是家了。’
雪馨和田立本一行通报了鸿胪寺,直接住进了驿馆。
5月6日,化妆后的田立本在宫门口递上国书,等候觐见。为此,田立本练习了好久,说是不能失了国家风范。
宫中传来公鸭嗓子的声音:“陛下有命,宣燕国使臣觐见!”
田立本挺直腰杆,昂首阔步,走进太和殿,弯腰作揖:“外臣田立本,见过济安国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万福金安!”
一个大臣说:“听闻燕国新立,国内尽是蛮夷。不料贵使服装已然如我济安国一般,不如燕国并入我济安国,可好?”
田立本:“敢问大人是何官职?”
这个大臣:“本官兵部侍郎,袁纲。”
田立本:“回陛下,也回答这位大人。这真是好一个痴心妄想啊,如此国度,如此朝堂,真是令人佩服之至,真是让人想假装流泪。”
袁纲:“贵使何意?”
田立本:“袁侍郎,敢问济安之国土,可是靠鼓动唇舌而来?如是,各国要兵部何用,要军队何用?如不是,要袁大人何用?袁大人无用,何以立于这朝堂之上,不足去酒楼说书,赚钱家用!”
袁纲:“你......你......哼”袁纲不知再如何应对就甩袖回班。
第二个大臣:“小小燕地,安敢放肆?”
田立本:“这位大人又是何人?”
第二个大臣:“老夫礼部侍郎陈明达。”
田立本:“老大人,有何见教?”
陈明达:“竖子蛮夷,粗俗之辈,沐猴而冠,安敢在我朝堂狺狺狂吠?”
田立本想来,‘这是嘴上说不过,就直接进行人格抹杀呀,看我如何怼死你’。田立本回道:“狺狺狂吠者,多为犬也,犬者狗也。本使走南闯北,见多了儿野狼家狗。老大人可知,如何辨别二者?”
陈明达:“如何辨别?”
田立本:“大人且听来,此事简单。吾直接问那畜生,是狼(侍郎)是狗啊?草原牧民告诉吾,是狼(侍郎)是狗,观其尾。如果尾巴下垂,则是狼;如果尾巴上竖,则是狗。是狗者,遇肉吃肉,遇屎吃屎!”
陈明达:“是狼(侍郎)是狗,是狗者,遇肉吃肉,遇屎吃屎!不错,还是阁下聪明!”刚刚说完,陈明达就发现被坑了,还来不能现场发作。
皇帝也是难得看个热闹,和众多大臣一样忍住没笑:“好啦好啦,贵使来我国,有何贵干?”
田立本整理好仪态:“回陛下,吾奉我国主之命,今来缔结两国之盟好。一来,我国可赠战马五千匹,以资济安之军事;二来,求在雁门关、山海关开放边境互市,利我两国子民;三来,我国主家中新有子嗣,为后人计,更愿两国和睦,不愿再起战端;四来,送一份大礼。”田立本将‘大礼’一词说的相当重。
皇帝:“何种大礼?”
田立本:“我国主得知,这天下,尤其是南方6洲,已经干旱与洪涝交替之势,恐贵国子民家中缺粮,所以送上土豆与红薯。此二种作物,亩产至少能3000到5000斤,在干旱少雨的时候,多少给点水,也能收获一两千斤。这可是大宝贝。”
皇帝和殿内大臣都惊呆了:“真有此等作物?”
田立本:“如假包换!”
皇帝:“既然贵国如此有诚意,朕就收下了。劳烦贵使代为转达朕的问候!朕听说,贵国还来了一位公主。”
田立本:“回陛下。公主已在殿外等候。”
皇帝:“宣!”
宫中传来公鸭嗓子的声音:“陛下有命,宣燕国公主觐见!”雪馨(刘安馨)时隔多年,终于又走进这座宏伟高大的宫殿。
雪馨:“外臣见过陛下!外臣此来,一是我王喜得麒麟儿,愿两国和睦!二则,听说贵国也新增皇孙,我王赠诗两首,以为祝念。”
皇帝:“念!”
雪馨:“此诗不是新诗,而我家国主少时为家人所作,说等他自己有孩子了,再次到长辈面前吟诵。
第一首《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第二首《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吾家中已无长辈,既结两国之好,想来南方的陛下也如同长辈,特来吟诵。”
田立信听了雪馨的话,有所猜想,但找不到头绪。
皇帝刘锦承,心中明了,‘这就是自己的大女儿,一切对的上。《春晓》是刘安宁8岁那年,读给自己和皇后听的;《咏鹅》是带着安馨、雪澜、安月一起游湖时,看到一群鹅,就随口读了出来。安宁这孩子,一直说诗歌不是自己做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大诗人做的。安馨还说安宁为什么不承认......这些,想到了都是泪啊!’
可皇帝不能流泪,皇帝的心在滴血。皇帝没有挽留自己的女儿,安排了一顿宫廷晚宴,回了一份象征性的礼品,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雪馨坐在马车里,流着眼泪,回了燕洲。
田立本按国书上的要求,同济安皇帝定立了盟约;皇帝很喜悦的收下了大礼---土豆、红薯。
当然,国书里还是夹带了宝玉的私信。
“皇帝老爹在上:
您是皇帝,儿子我也是国王了。现在才知道,治理一个国家实属不易,儿子即便有千万种能力与妙计,也是分身乏术。就如同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人要一天天的长大,急不来的。
只有小孩子,才可以有几天‘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快活日子。
想必,安馨妹妹是独立一个人哭着回来的。您看不到她的眼泪,她也看不到您的悲苦。
儿子这边要送战马是真的,送您的土豆、红薯也确实是高产作物,遇到饥荒年月,多少能帮助济安,帮助一下老家的人!
儿子这边,立国两年多,平静了两年多,可能就要打仗了。应该是同西边的柔然打,难免一战,甚至不止一战!
儿子必须同您搞好关系呀,都想过太平日子,毕竟许多事情不是皇帝的意志就能完全左右的。儿子现在也是帝王,这些都明白。
儿子要联合甘洲人、洛洲人,看看能不能一起收拾了柔然。
儿子这边还没经历过战事,只能以战练兵了。老天给了儿子一个国家,儿子总不能不要吧。既然要了,儿子就会把这个国家管好。
别想儿子我了,抓紧立太子吧!还有,就是高筑墙、广积粮,全天下都闹饥荒的时候,儿子也帮不了您。
就说到这儿吧。
再次祝愿我的老家济安国繁荣昌盛!”
皇帝刘锦承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在无人的房间,皇帝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与折磨!他期待着儿子女儿们的回归,可什么时候才真的是时候到了呢?皇帝不知道,宝玉自己也不知道。用时间能证明的,只能留给时间去一一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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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立本来到洛阳已经7天了,洛洲晋国皇帝姜蓝,还是没有召见的意思。没办法,田立本只能来个愣的,如果愣的招数不管用,那就来个不要命的。
田立本让人散播消息,说燕国使者是来谈共同对付柔然的,结果朝中有奸臣被柔然收买了,不让皇帝见燕国使臣。要是使臣无功而返,则只能去投降柔然,再共同进攻晋国了。
以天然居和曲村商团为主体,消息散播的很快,下午各个酒楼茶馆到处都在说此事。田立本第一次知道,曲村商团的能力已经如此之大。第二天,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全知道了这条谣言。第三天,整个洛阳郡的人也全都在传,此事还在向周边郡县传播。
第四天(开元7年/嘉兴21年,5月30日),也不是田立本来到洛阳的第10天,皇帝姜蓝召见了他。
洛阳,皇宫勤政殿。
田立本恭身行礼,送上国书。
皇帝问:“贵使,燕国在何处啊?朕从未听闻!”
田立本:“回陛下,燕国在济安国之北,柔然之东,原天郎部地域。”
皇帝:“听说,天郎部被柔然给灭了呀。怎么又出了个燕国?”
田立本:“好让陛下知晓,多年以前,我主全族蒙难,流落洛洲、齐洲边境,经商为业。后再收拾人马,回归家园,励精图治,重聚河山,才有了新国家!我国主,不忘中原各国的恩情,特派外臣前来报恩联络,共抗大敌!”
皇帝:“你国有多少兵马?”
田立本:“我国尚弱,带甲之士20万众。我国人,人人皆与柔然有血海深仇,非报仇雪恨不可!然我主也知晓,晋国对柔然也是败多胜少,不求共同出兵,但我国出兵时,贵国可以在后方牵制。在此,外臣代表我主谢过陛下!”
听到‘败多胜少’皇帝有些不悦:“此等军国大事,非朕一言而决。贵使先回驿馆歇息,朕与群臣商议一番,再予答复。”
田立本:“谢过陛下。我主复国前,曾获得一兵器锻造之法,可锤炼出绝品兵器,吾带来一柄,先行赠予陛下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