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开启的那一刹那,
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面孔瞬间映入汉子的眼帘。
“是你!”
汉子刚刚开口,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无情地扼住了脆弱的脖颈。
那只手仿佛是铁钳一般,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咽喉。
压力如潮水般从那只手上涌来,瞬间让汉子的呼吸变得十分困难。
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随着呼吸困难加剧,
震惊迅速转化为深深的恐惧。
只见汉子眉毛挑起,在额头形成深深的沟壑。
眼睛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眼白部分逐渐布满了血丝并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甚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向外凸出,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
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一般在皮肤下不停蠕动。
他试图拼命地挣扎,
双手如疯了一般地胡乱摸抓,
但是,普通人哪里是武者的对手,又怎么能挣脱武者的钳制。
面对刘青不断施加的压力,
汉子的指甲狠狠地抠向刘青的手背,
但刘青的手却纹丝不动,
对方也没有对刘青造成任何伤害。
他又用两只手去掰刘青手的手指,
然而却毫无作用。
此时的汉子因为呼吸困难脸色已经变得发紫,双脚在地上乱蹬,扬起一片灰尘,
脚后跟用力地跺着地面,试图借助反作用力挣脱束缚,但依旧无济于事。
他的身体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疯狂地扭动着,
左右摇摆,上下扑腾。
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
每一声都像是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绝望的气息在他的四周弥漫开来。
当他意识到挣扎无用后,恐惧之中又夹杂着绝望。
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耷拉,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嘴唇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
整张脸因为充血而涨的十分狰狞,额头和太阳穴上的青筋像要爆开一样,疯狂地跳动着。
到底还是刘青太仁慈了,
看着眼前之人那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
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微弱的、绝望的咯咯声,
刘青心中竟涌起一丝怜悯。
【实际上,是另外两个人的目光汇聚到刘青这里了】
他实在不忍此人继续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咔嚓!
那声音在细细的落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可听,仿佛是死亡的宣告。
这一道突兀的骨折声响起的瞬间,那汉子的挣扎也戛然而止。
他那原本充血凸起的眼珠渐渐失去了光彩,
因痛苦而扭曲的面部肌肉慢慢松弛下来,
身体如同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已经彻底没有了生息。
整个过程看似漫长实际上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不过短短几秒而已。
这个时候吃肉喝酒的两个汉子才反应过来,刚刚升起的醉意消散大半,一脸凝重的看着门前的刘青。
“嗯?”
那汉子怒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要从皮肤下蹦出一般。
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刘青的份,哪里会有刘青过来找上门来的理。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变得尖锐无比,
“刘青,你疯了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你难道不知道金鼠帮帮内成员是不允许自相残杀的吗?
“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
“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明天告诉马堂主马大人,让他给我们主持公道吗?”
此时,这个汉子见刘青如此嚣张地杀了同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地喝斥着刘青,同时一只手指着刘青的同时还在不断的朝着刘青走来。
砰!
然而,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征兆。
正所谓懒说配听。
刘青只是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手上的尸体因为没了刘青的支撑,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而刘青则趁着这个时机,犹如一道闪电般,一个箭步朝着那名壮汉猛扑过去。
恰逢此时天空之中真的在电闪雷鸣。
轰隆隆!
壮汉虽然之前喝得醉醺醺的,
但经过刘青的两次惊吓,
酒意早已被惊得烟消云散,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莫名的惧意犹如一条小溪般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流淌。
慌乱之中的他急忙架起手臂,
将双臂横于胸前,
打算凭借着多年的打斗经验来格挡刘青这突如其来的进攻。
倘若还是从前,
以他的实力或许确实可以抵挡住这样的攻击。
但是现在的刘青已经成功踏入了武道一境,尽管只是初入此境,但那实力的提升也绝非昔日可比,已经不是凡人可以轻易阻挡。
当刘青与壮汉的身体相交对碰之后,那壮汉的抵挡就宛若螳螂挡车一般,显得那么的无力和可笑。
壮汉看似人高马大,实则外强中干。
又是熟悉的“咔嚓”声,
混合在细雨之中。
壮汉的双臂骨骼瞬间折断,
那断裂的骨头顺势刺破汉子黝黑的皮肤,
白森森的断骨茬子从血肉中穿出,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噗!
那遭受了重创的汉子身体猛地向前一倾,
仿佛体内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动着他。
紧接着,
一大口鲜血如失控的泉眼般从他口中汹涌喷出。
他的嘴巴缓缓地、无力地张了张,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却被命运的枷锁牢牢锁住。
刘青并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在他看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趁他病就得要他命。
只见刘青举起拳头,
狠狠的朝着汉子的脑袋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刘青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汉子的脑袋上。
那汉子的头颅就像一个被重物击中的西瓜,瞬间凹陷了下去。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眼白中布满了血丝,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
接着,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然后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尸体横在冰冷的地上,惨不忍睹。
脑袋上被刘青砸中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鲜血和脑浆混合在一起,汩汩地往外流淌,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四肢无力地伸展着,手指还微微弯曲着,仿佛在临死前还想要抓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