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沉浸过去
31
“早上好！”
楚思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新开业的漫生活，看上去精神气不错，一点没有三天前那样沉郁的神色。
“早上好......”朝阳少有地在打扫卫生，不仅引得德涵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连孙维都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奇地看着他。
“喵？”基多拉·玉藻前·丸子·乔太郎·暂定一边投入楚思的怀抱，一边也同样疑惑地看着他。
楚思没有回到原来工作的地方，现在就只是闲在漫生活里，偶尔帮忙照顾一下丸子——比起朝阳，丸子还是更愿意和楚思待在一起。
“喂，你今天抽什么风？”德涵忍不住问道。
“诶？”朝阳停下手中的活：“你们不知道今天藤千小姐，还有店长会来吗？”
“诶！！！”当然，除了孙维，其他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妈妈！在这里！”正当漫生活的各位忙上忙下，巴不得把整个店铺翻新时，店外，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我们到了。”这是另一位女士的声音。
朝阳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自己的眼前，那个极具压迫感的女人——藤千，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即使认识，朝阳还是被气场压得抬不起头：“欢迎......光临......”
不过，比起几天前，藤千的目光已经不是那么锐利，也许是带着女儿的缘故，她并没有说什么尖锐的话，而是把自己不大的女儿推到面前：“这是我的女儿，藤宇。小宇，叫朝阳叔叔。”
“朝阳叔叔！”小女孩很乖的说道。
“额......”一时语塞的朝阳，几乎是求助地看向德涵，但德涵丝毫不打算帮他，而是默默在一边偷笑。
“我......还是更希望，你可以叫我哥哥的......”
“朝阳叔叔！”小女孩坚持道。
“哥哥......行吗？”朝阳有些心累。
“叔叔！”
“......”
原本待在休息室的基多拉·玉藻前·丸子·乔太郎·暂定察觉到外面的异样，于是跳上吧台，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一见到藤千与藤宇，突然很惊恐地叫了一声：“喵呜！！！”
“嗯？”朝阳看了过来。
藤千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但藤宇好像很开心：“妈妈！看！是银色的龙！二世！真的是！”
一听到这个名字，基多拉猛地往后一跳，刚要逃跑，就被楚思拦了下来。
“银色的龙？”朝阳有些懵：“二世？藤小姐，你认识这只猫吗？”
“与其说认识，”藤千伸出手，从楚思怀里接过橘猫，提着它的后颈，拎在自己面前：“不如说是你逃出来的吧，二世！”
“喵呜......”基多拉·玉藻前·丸子·乔太郎·暂定有些心虚的转过头。
“果然呢，”藤千放下了橘猫，回过头对朝阳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们照顾这只懒猫。”
基多拉·玉藻前·丸子·乔太郎·银色的龙二世·暂定刚要逃，就被藤宇一把抓在怀里。由于抱得太紧，基多拉时不时发出些哼哼声。
“不可以抱得那么紧......”楚思有些心疼地说道。
藤宇并没有能理解楚思的意思，在看到橘猫的尾巴上有一根杂毛后，不由分说就拔了下来。
“喵呜！！！”橘猫则是一阵惨叫。
“我大概知道它为什么跑出来了”德涵叹了口气，转身做自己的工作。
“嗯嗯，”孙维闪进休息室，继续打扫卫生。
......
“打扰，”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低沉的男声传进店内，随之而来的，是新垣樱的大呼小叫：“打扰！！！”
“店长与新垣小姐！”朝阳赶紧迎了上去。
“两杯奶茶！我要好好享受这两天年假！”新垣樱兴冲冲地蹦跳进吧台：“实习店员！溢哥同意了的呢！”
“啊......”张溢面如死灰：“两天......”
“哦呀？这真是巧合呢，”坐在咖啡厅一角的藤千，见到张溢走入店中，刻意地说道：“我的猫跑进了你的店里。张溢，好久不见。”
“你是......”认清了的张溢不受控制往后退了步：“藤千......”
“我是不是该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藤千不怀好意地说着。
“见到你之前好极了。”
“我也是，在认识你之前都好极了哎。”
“你......”
“少见，还真有人可以在气场上和店长抗衡，”朝阳看热闹不嫌事大，认真分析场上的局势。
“这女人可真是深不可测啊，”德涵也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
“藤千小姐，和店长是熟人吗？”只有孙维什么都不知道。
“何止是熟人，简直是......抱歉。”看到张溢瞪来的眼神，朝阳果断放弃说下去的想法：“给余果小姐打个电话吧，过会真打起来，也就她能拉得住了。”
新垣樱端着一盘千层蛋糕，在角落看着对峙的两人——以幕后策划者的身份。
“......”
“不过，还能看到你，太好了。”
张溢还没反应过来，藤千已经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他：“好久不见，张溢。”
......
......
“虽然走的弯路有些多，”朝阳还是欣慰地看着两人：“至少，结果还是挺好的嘛。”
32
“所以......”张溢拿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的面前，是抱着玉藻前·基多拉·丸子·乔太郎·银色的龙二世·暂定的藤宇，由于抱的姿势不对，几乎快把它勒到窒息。
“额......”朝阳有些难以切齿：“那个，藤千小姐说自己有事要出门两天，就......”
“什么算什么啊！”张溢差点跳起来。
于是，漫生活的全新一天，在店长的咆哮下又一次开始。
“余果小姐！欢迎光临漫生活！”见到余果走进店里，朝阳立刻迎了上去。
“呦！小哥！我又来打扰了。”余果大步流星地走向平常自己的位置：“冰美式......喂？店长？”
“额......你好。”张溢只是招了招手，倒不是他的冷漠，而是对余果没什么话题可聊。
或者说，他和任何人都没什么可聊的。
“哦，正好......这个，给你。”余果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黑色的信，递给张溢：“嗯，今日份的情书。”
“嗯......”
张溢感觉，有些胃痛。
自孙维加入漫生活那一日起，余果不知道哪来的张溢工作室地址，日复一日发来一份份情书。
但是，再不说点什么，吧台那边三个看热闹的家伙就更要无法无天了。
“这位......”张溢指了指正在强迫玉藻前·基多拉·丸子·乔太郎·银色的龙二世·暂定玩耍的小女孩：“藤宇......算是......我的......”
“你的女儿？”余果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快！”
“......算是我姐姐的女儿......”
“哦，抱歉。”
“......”
旁边吧台的德涵、孙维、朝阳笑的人仰马翻。
“新垣樱报道！”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店门口传来，新垣樱迈着活力的步伐，走到吧台却停住了：“藤宇？她怎么在这？藤千小姐呢？”
“你能自己推断就算帮了大忙了。”张溢对她几乎是恳请地说道。
“奥......”结果自己的奶茶，新垣樱挑了个张溢边上的座位：“藤宇其实是你的私生女！对吧！”
张溢停止了思考。
“喵呜！”注意到来自新垣樱、藤宇的双重危险目光基多拉撒丫子就跑，但被张溢拦了下来，拎着后颈被丢进了休息室。
“闹剧可以结束了，”张溢简单地说道，并一只手拎起藤宇，把她也拉进休息室：“好好营业。”
于是漫生活平常的一天，在店长的绝望之下，又一次开始。
硕大的长方形会议桌，占据了这个休息室的大部分。张溢、基多拉坐在这头，而藤宇坐在另一头。
原告与被告。
“喂......”张溢没什么和小孩聊天的经历：“你妈，还好吗，他怎么和你说的？”
“妈妈说她很忙，”藤宇乖巧地说道：“在搬家。”
“嘁，傻......麻烦的女人。”张溢想了想，接着问道：“你爸，他还活......还好吗。”
“挺好的。”
“嘁，可恶。”注意到小女孩投来奇怪的目光，张溢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以免太激动。眼前的小女孩看上去也不像是能问出什么的，“还是想多了吗？”张溢叹了口气，起身向休息室外走去。
“饿，”藤宇突然说道。
“什么？”
藤宇跳下椅子，指着自己张大的嘴巴：“饿。”
“麻烦......你要吃什么？”
“冰激凌。”
“哈？”
“冰激凌！Ice cream！”
“行......行，你安发些就行......”张溢刚要开门，藤宇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分明是要张溢带上她。
“不行。”张溢走出门，把门重重合上。
......
没一会，大门又打开了。
“好......一起走......”
于是，在朝阳、孙维、德涵三人目瞪口呆以及一脸坏笑下，张溢牵着藤宇的手走出店去。
“这三个家伙是白痴吗？”
藤宇很矮，连张溢大腿都没有够到，两个人走在街上还有点滑稽。
“我......到底......在干什么......”
“店长先生？”
张溢回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楚思，穿着一套西服，手里是一个公文包，看上去刚从面试回来。见到张溢，楚思很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事实上，尽管都知道彼此的回归，但这次的偶然见面还是他们自一年前分别以来首次重逢。
既熟悉，又陌生。
“楚思？好久不见了吧？”
“嗯！确实好久了，我又来麻烦漫生活了！”
“这算不上，你过得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
“这样......挺好，看到你这么有精神实在是挺好，一直没机会见你。”
“我也挺想店长先生的说！”
“不是想漫生活的饮料？”
“啊......都想的。”
......
“打情骂俏，”藤宇在一旁轻轻地说道：“你们......”
“喂？！”张溢甚至有些脸红。
“这位是？”楚思才注意到张溢身后的小女孩。
“哦，她是......”
“哦！藤宇！我们昨天还在漫生活里见过的！是藤千小姐，也就是店长先生老情人的女儿对吧！”
“！！！”张溢差点倒在地上，尽管如此，他还努力支撑着自己：“你......知道......就好。”
同时，他对自己暗暗发誓：
“那三个白痴，我要灭了他们！”
33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臣子，现在是本王君临天下的时刻啦！抬起头来！接受身为王的，的......算了，编不下去了。
于是，阔别很多很多天，我，本喵，基多拉·玉藻前·丸子·乔太郎·银色的龙二世·暂定，又一次被作者拉出来水字数了！
好，鼓掌。
于是我兴奋地拍起了肚皮。
开玩笑的。
在这家该死的咖啡店里，我再次迎来了春天，不过在此之前，总有些小事要纷扰本王。
藤千！怎么是你！
作为我先前的落脚之处，他们一家人给我的阴影......算了......也不提了。
而今天，王最信任的臣子张溢，又一次从藤宇手中保护了本喵，嗯，值得嘉奖。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离开了吧台，踏上寻找臣子的道路。
不过话说回来，人类果然还是毁灭了好。
趁新垣樱不注意，脚底抹油，溜！
人类的大街一如既往的吵闹，也正是因为这帮司机天天在那按什么喇叭，我的午睡质量越来越差了！
果然，还是无可救药的。
“丸子？”
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我回过身，还没抬头，一条黑色的长裤映入我眼帘。
这条裤子款式，不就是藤千常穿的那条吗？
缓缓抬头，那是——西服外套。
本王一生，就看到过两人穿这种衣服，一个是张溢，还有一个是......藤千！
不敢多想，逃命要紧。
不，这叫光荣的反向进攻。
穿过人群，穿过车流，穿过街道，直到这四条腿再也迈不动为止，我想，我一定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后来我才知道，我也就跑过了一条马路。
许多时不出门，外界的一切都足以引起本王的注意。
这里，是一个公园吗？
人类有时候是吵闹的，更多时是可笑的，幼童在蓝天下玩耍，而那些自称大人的人物却高高挂起，尽管眼神中充满了那么多的渴望，也绝不压下自己所谓的身段。
在我看来，一切都是无趣的谎言。
“银色的龙二世！”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打搅了我的思考，回过头，刚想不满地发表一番言论，但那人的脸让我打消了这一切——藤宇！
“唔！”
猛地后撤一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伯伯，我要和二世玩球，”藤千拉了拉坐在长椅上她的监护人的衣角，我这才看清，是张溢坐在那。
我的性命，又来到你的手上！张溢！
“好了，别玩过头，”张溢淡淡地回答她：“还有，别叫我伯伯。”
“叔叔。”
“换个词。”
“爷爷。”
“太老了，再换个。”
“爸爸。”
“这个不错，下次别叫了，去玩吧。”
出乎意料的背叛！张溢，你为何？
来不及多想，还是逃命要紧。
果然人类还是毁灭的好啊！
......
两人一猫，直到夕阳落下，才回到漫生活。
“店长？欢迎......”
朝阳刚要迎上去，就被张溢一把推开：“嘘......”张溢看了眼被自己单手托着，此刻已经熟睡的藤宇，轻声嘱咐道：“给我安静些。”
“哦......哦，”看着张溢抱着藤宇走进休息室的背影，朝阳有些感叹：“溢哥，你也变了些啊。”
“......杀了你！”
透过门缝，张溢瞪向朝阳。
嬉笑吵闹的一天，稀疏平常的一天。
漫生活的平淡日常，就这样继续下去。
34
我不愿回答
不愿说话
以至不愿看她
我无意义的挣扎
无意义地喊啊
以至无意义地呼唤着她
......
H市的每夜，总有一个身影，会在这座城市的滨江走道上试炼自己的新歌曲，今天，歌手也一如既往的与此漫步，只不过这首歌，是他与一个咖啡厅的员工们一起完成的。
“音律有问题......还是说......”
歌手自言自语着，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个影子。
“唱的真好听。”那个影子开口了。
歌手回过头，对方是一个矮小、苗条的女生，穿着一件雪白的T恤，在黑夜格外亮眼。
“哦，谢谢。”歌手没有很在意——他早就习惯了类似的赞美。
“不接着唱吗？”女生问道。
“后面是一段RAP了，我还要改些词。”
“RAP？看不出你还挺厉害。”
“还好......欸？”
歌手、明星、如今的绝对热门——曹苍一脸震惊的转过头：“你......不认识我？”
女生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有必要认识你吗？”
......
“巴姐！”尽管早就习惯曹苍的大惊小怪，但每次当他冲进办公室，经纪人欧阳巴总会被一次又一次吓到。
“什......什么？”
“我......我......”曹苍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迫切的想要将口中话说出：
“我，我要结婚！”
“欸？”
......
在弄清楚曹苍遇到了一个竟然不认识他的年轻女性，才脑子短路跑回事务所，要求和那位女生结婚后，欧阳巴叹了口气，坐回到位置上。
“可以吗？”曹苍一脸真挚地问道。
“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欧阳巴没有回答他，只是自己默默的思考着：“但无疑对他的事业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到时候别说爱豆了，恐怕连我经纪人都不用做了......不对不对，还是要多替他想想，这件事，算好还是不好......”
“可以，吗？”曹苍变得有点犹豫。
“他太依赖我了......如果摇头，他一定会放弃。”欧阳巴仍没有回答，心想：“可是，这样，总归不好......”
“我说，”想了很久，欧阳巴还是决定开口：“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结婚吗？”
“嗯，”话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首先，你得认识她......”
“她叫王琪媛。”
“年龄？”
“二十四。”
“工作？”
“实习音乐老师。”
“收入？”
“一个月3000左右，不多，但是我可以养她。”
“家庭？”
“目前单身。”
“你们是聊了多久啊！”欧阳巴忍不住吐槽起来：“那么，联系方式？”
曹苍愣住了。
“不会吧......”欧阳巴有些无奈：“你要和一个女孩子结婚，但是你连他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嗯......嗯。”
“好吧......好吧，曹苍小朋友，结婚的前提是你们彼此都很熟悉，换句话说，你们要先谈恋爱，慢慢发展，最后结婚，明白了吗？直接提结婚是很轻浮的！”
“您同意啦？”
“这......”欧阳巴犹豫了，一边是事业，一边是他的幸福，有点难以抉择。
......
......
......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吧，曹苍。”良久，最后，欧阳巴做出了决定。对自己而言，这个决定不是明智的，但对曹苍而言，或许这么做是对的。
话音刚落，曹苍已经跑出了房间——他要找到那个女生。
“呼......”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欧阳巴伸出右手去拿桌上的水杯，但刚伸出的手，却停住了。
“总要放手，迟早的事。”
......
曹苍疯了似的冲上那条小径，尽管觉得很可笑，但他觉得，那个女生一定还在那儿。
但，四下无人。
“王琪......”
“别喊那个名字。”
曹苍刚想不顾一切，喊出那个女孩的名字，就被人打断了。名为王琪媛的女生，脸上既是疑惑，又是好奇：“曹苍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结婚......啊！不好意思！说错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轻浮的......”
“哦。”
“哦？”
“你的意思，是以结婚为前提？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答应你。”
35
“喂？这里是漫生活咖啡厅，店员朝阳很高兴为您服务......曹苍先生？”
听到朝阳与电话那头的顾客曹苍交流，原本在和藤宇玩跳棋的张溢警觉地转过头。
“哦......哦，录歌吗？我这边倒没问题，楚思那边应该也没事，不过德涵最近有点感冒，可能来不了。”
“......”
“那就这样，回头见。”放下电话回过头的朝阳才注意到，张溢在吧台边上，冷冷地看着他。
“店......店长？”
“什么情况，那通电话。”
“哦，是曹苍的，之前我们帮他写了首歌，现在他找我们过去帮他一起录歌。”
“对，然后樱就巴不得天天来这里。”
“店长和他认识的吧？”
“我说过不要再提这件事。”张溢从孙维手中接过两杯奶茶，以警告的口吻说道：“明白了吗？”
“那么，你同意让我们去H市录歌？”
“我只是不反对而已。”
......
“就是这样。”朝阳把店里发生的事，在银鸟酒吧，一五一十和约出来的徐浩说了。
“曹苍啊......”徐浩皱了皱眉。
“怎么，店长和他也有矛盾？”
“你这话说的好像张溢有多讨人厌一样。”徐浩放下杯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张译和曹苍算是同学，只不过后来曹苍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件事他算记着的；另一方面，应该真的怕麻烦吧。”
“一个明星，还是顶流......”朝阳想都不敢想，如果曹苍成为了漫生活常客，到时候自己的工作得有多忙。
“反正就是你想多了。”
“哦......对，前辈，明后两天你过来帮忙看一下店吧。”
“原来约我出来还有这层意思在的吗？”徐浩有些无语，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
“漫生活的各位！早上好！”在开始营业前，徐浩先一步冲入大唐山上，穿的并不是和朝阳一样的牛仔工装加花领带，而是一件纯黑的短袖，上面印着“漫生活”三个大字。
“我让你找帮手，你怎么找了个帮倒忙的？”还在拿勺子喂藤宇吃早饭的张溢很不爽的看了眼朝阳，回头不温不火地对不肯喝燕麦的藤宇说道：“好了，快吃下去，省着你妈说我虐待你。”
“很一个父亲的样子嘛。”徐浩挖苦道。
“你想死早点就直说。”张溢毫不客气：“今天不会就他一个人吧？”
“余果和新垣小姐也会过来。”朝阳整了整衣服，像孙维使了个眼色，又转头对张溢说道：“那么，我先走了？楚思已经在车站了。”
“哦。”
“你很在意楚思吗？”见朝阳出了门，徐浩忍不住问道。
“如果藤宇不在，”张溢极力忍耐着：“我一定会干掉你的。”
“好，好，”徐浩早就习惯张溢的狠话，看见店口有新顾客，也没继续聊下去。
“欢迎光临漫生活！”
......
又一轮夕阳落下了，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下午的顾客并不多，余果早早走人，因为她晚上还要上班，只有新垣樱对这份工作兴趣不减。
藤宇玩累了，就蜷在沙发的一角睡觉，身上盖着的是张溢的长外套。
“她的话不是很多呢。”徐浩递了杯红豆奶茶给张溢。
张溢没拒绝，默默接过了杯子：“总比话多好。”
“你没有觉得她很像你吗？”
“你要再敢胡说，我现在就灭了你。”
“投降投降！我当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藤宇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帆的事，凭你和我妈的关系，知道还是很方便的。”
顺带一提，徐浩和张溢母亲关系不错。
“我怎么不记得我和滕夫人关系好啊？”
“少来，”张溢的语气算不上温和，也算不上指责：“藤千那点事，不都是你从我妈那儿听说的。”
“呀，被发现了。”
“......”
“所以，你对他是怎么想的呢？”
“没有骨气，想的太少，还有，不值得我信任。”
“真残酷啊......”徐浩苦笑着。
“反正，都过去了。”张溢看着藤宇熟睡的面容，淡淡地说着：“过去了......”
“不，还没有。”
徐浩打心底明白，他们三个人的故事，一定还有后续。
36
“准备好了吗？”录歌室中，曹苍问向楚思和朝阳。
“如果你只才练了不到一天就算准备好。”甚至记不下歌词的朝阳拿着份小抄，回头对曹苍抱怨道：“那我想可能差不多了。”
“哈哈，重在参与嘛。”说着透过一层隔音玻璃，曹苍向看着仪器的欧阳巴，以及一个朝阳不认识的女人打了个手势。：“那么，准备开始吧。”
在悠长的前奏后是朝阳的开场，他的歌词是番剧《伦戈米尼亚多》男主角，在与女主漫长旅途后，面对世界还是自己心爱的人的选择时的独白：
“我不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