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了后来,整个铜锣鼓巷谁不知道,易家婶子贤良淑德,除了生不了孩子,那可是顶顶好的一个女人啊!
原来这易家婶子,一直走的就是这种人设路线啊!
尤其刚才这一手破釜沉舟,对于他这种家里没有女性当家的人来说,这就妥妥的撒手锏啊!
果然,当岳翠萍使出的这一招撒手锏后,现场的舆论局面瞬间反转。
“实话实说啊,易忠海虽然喜欢多管闲事,可他的出发点毕竟是好的嘛,总的来说,还是为了咱们的安危着想嘛!”
“嗯,有道理,刚子这就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了,人家易家婶子都被逼得下跪了!”
“易师傅的担心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挖了这么深的坑,搞不好就会损坏地基!”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何刚这小子其实也有点鸡贼,用一斤糖就想收买人心了!”
“是咯,而且昨天那糖我也看了,不过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糖,我吃了一口都没什么甜味,而且还有点粘牙!”
……
听着众人的议论,何刚也明白了什么叫墙头草两边倒,什么叫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不过面对这突然逆转的舆论,他倒是没放在心上。
他原本就没对这些人抱有希望,更谈不上会有什么失望。
而且他们说些风凉话也就算了,真要想因此阻拦他的施工,又或者是坐地起价占他便宜,他也不介意将事情闹大。
到时候大不了让管委会的人直接介入,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将地面恢复原样而已。
而易忠海要是背上了伙同满院邻居,欺负两个孩子的恶名,他要是还能当什么管事大爷那就有鬼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更急!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请管委会的同志过来看看,咱们四九城究竟有哪条法律,说不让在院里施工的。
如果管委会同志说有这条法律,那我何刚二话不说,不仅当场将沟渠填好,并向大家低头认错,同时从此以后自愿成为最严格的监督员,坚决不让四合院里再有人搞出这样的事端!”
“呃……”
众人只想借机占点便宜而已,哪敢真在这种事上较真?
不说别的,像他们这种大杂院里,谁家没有私搭乱建,圈占地方?
前院阎埠贵家在靠廊子的地方,用砖头围了半分地,也不知道种了什么东西。
中院贾家本就是一间屋子,平日开火做饭都在游廊上隔开的小厨房。
其余人也基本大差不差,也就是他何刚家,因为何大清是厨师的缘故,总是能弄点好肉好菜回家,怕刺激到院里的邻居,这才没有选择在外面做饭。
不然就他一家独享正房的局面,他就是将整条走廊占了,人家都没话可说。
还有这后院,刘家,许家有谁没占着门口的那块地?
真要让他施不了工,那他就敢掀桌子。
阎埠贵对此最为担心,毕竟他占的地方最多。
“刚子,大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要让事情变得难办嘛!”
“呵呵,难办?那就都别办了啊!”
何刚冷笑一声继续道。
“我没关系的,到时候政府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坚决服从政府要求!”
听到他这鱼死网破,一副要掀桌子的模样,那些在院里占了地的人家,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不过他们不敢将仇恨放在何刚这个愣头青上,因为他是真敢掀桌子啊!
况且人家才十几岁,别人甚至都不能从道义上谴责他。
所以他们只能将目光转移到,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易忠海两口子身上。
“老易,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刘海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脸色铁青的易忠海反问。
“是啊,易师傅,你们这样搞下去,院里就没个安宁的日子,我求求你们了,要不是觉得这里住得不得劲,你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对对对,我发现自从何大清走了以后,这易师傅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就要闹一下,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呵呵,说不定他是嫉妒人家何大清的桃花运,又不敢像人家一样洒脱,所以才总是拿人家孩子撒气呢!”
“咦,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啊,毕竟易婶生不出孩子,他有这种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
“切,谁说生不出孩子一定就是女人的责任,我上次去医院就听医生说过,生不出孩子的家庭,有一半都是男人自己的责任!”
“啊?真的假的?”
“骗你作甚,人家医生都说了,有些男人是天阉,那玩意不好使,有些人则是虽然能使但没有种子。”
“怎么说?”
“你想想啊,任凭你土地再肥沃,人家种子是坏的,再怎么折腾它也种不出粮食啊!”
“啧啧啧,言之有理啊!这么说来……”
大家说着说着,就纷纷将诡异的目光,看向怒发冲冠的易忠海。
至于其中是什么意思,懂得都懂!
甚至连一旁的岳翠萍,都用震惊、怀疑,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