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脸疼,是徐生刚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踏马的,谁打老子,这脸咋那么疼。
随后,徐生的感觉就转向疑惑,自己咋啥也不记得。揉着脑袋,徐生瞥向放在自己旁边的几样东西,疑惑更重了。
这些东西哪来的?
拿起剑,拉开一看,寒光闪闪,再看向剑柄,烙印在其上的两个小字,已经辨别不出。躺在坡上的刀也是如此,只不过跟以往徐生在军营中所看见的制式战刀不同的是,这把刀窄了不少,重量也较之轻便,将那颗珠子和那本杂书放在胸口后,徐生一手刀,一手剑,缓缓向坡下走去。
打开屋门,虽然陈设简陋,但一尘不染,东西井然有序。
将两把兵器放在床底后,徐生坐在床边后打算掏出胸口处的东西看看,但没想到,掏了半天却只掏出那本破书,至于那颗珠子早已不见踪迹,慌乱之下,徐生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寻遍山坡却再无踪迹,只好叹气一声,此宝与我无缘。
返回家中,重新打开破书,发现只是一些人物练刀图画,翻来覆去看了几页,粗略比划几下,便觉得毫无章法,压在羊毛褥子下后,困意袭法,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日落西山,徐生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腿坐起身来,一天未食腹中空空,正值长身体的徐生感觉饥肠辘辘,走到灶台,掀开锅盖,就看见两个窝窝头静静躺在锅里,囫囵吞枣般咽下之后,这才感觉好了几分,又灌了几瓢水,弄了半饱,又躺在床上静静发呆,思索之际,感觉腹中隐隐有热流涌动,似乎有东西在里头。
当下用手触摸,发现并没有凸起异常,稍许放心后又开始发呆,思绪飘远,徐生心中默默叹气,自己一介男儿,上不能孝顺父母,下不能立业成家,当成失败。
可自己又能咋样呢,来此已有三年,既没有银子,也没有片技傍身,如今更是上顿吃饱,下顿不知何处。
家中也只有一把剑,一把刀,还有一本破书!
三无人员啊!
月影洒落,照映今人思乡。
正在神游天外的徐生,突然被一阵腹痛拉回现实,扯开衣物一看,发现一颗大小不过半寸的圆润珠子正贴着自己的肚皮上下移动,忽左忽右。
被瞬间疼出一身冷汗的徐生抱着肚子蜷缩在床,嘴中死死咬住衣袖,不断传出呜咽之声。
一粒金丹入我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相信若是有一教老祖或者一宗祖师在此,一定会惊为天人,感叹此子当真是气运过人。
毫不夸张,我辈修行众人若是有这么一粒金丹在腹,绝对可以天上地下任我行,从此逍遥人世间。
只是现在的徐生不知其中奥妙罢了。
恍惚之间,一身冷汗涔涔的徐生就看见一条雪白天龙傲于云头,身形千丈有余,一双金色眼眸更是神异非常,两条龙须更是荡起丝丝涟漪,好不妙哉。
雪白天龙嘶吼一声,一双金色眼眸不见丝毫感情,摆动身体径直撞向动弹不得的徐生,倏忽之间,雪白天龙的巨大头颅在接触到徐生胸口之际怦然炸碎,连同身躯一起化作满天金色碎片,又是一道嘹亮龙吟,满天的金色的碎片竟是缓缓凝于徐生身侧,最终化作一副金色龙铠,钟鼓齐鸣,那副金色龙铠就如同徐生的本命之物一般隐入其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那枚圆润珠子终于停止不转,悬停于徐生腹部丹田之处,发出阵阵金黄之气。
下一瞬,躺在木床之上的徐生双手撑起瘦弱身体,化作一道金色匹练越上云头转定,跟之前雪白天龙一般无二的金色眼眸负手望向南方,正是那大景王朝国都大凤城,目眼所及,一道粗大金色光柱顶天立地,再往北看,北边也有一道粗大光柱与其遥遥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