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继续说道:“我教书也二三十年了,来来往往学生看的多,其实像10班这样的班级里,除了个别的人,学生们天赋基本上大差不差,决定未来三年发展的就是他们的学习态度。
“但是说实话,那些会学习的,你根本不用多讲,自然而然会根据我们的教授,进行自我调节,而意志力薄弱的,你就算把他的头按到书本上,他也学不下去。”
“现在你管得严还能起点作用,但再过几个月,学习的强度一上来,我们作为教师采取管教的作用就直线下降了,最终还是会因为个人和家庭长期养成的习惯而回到该有的样子。”
之前在一边略显沉默的刘建星老师却提出了略有不同的看法,当然他在十班对待课堂的要求也是最严格的。
“虽然说后面那些学不进去的学生还是会学不进去,但至少现在还能被约束一下么,幡然醒悟的学生虽然很少,但是该争取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一旁的老太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所以你的课上学生肯定是最不活跃,反馈最少的,而且要花大心思去针对性处理那几个学生,肯定课堂上的教学节奏也会受影响嘛。”
“当然课堂纪律不管不行,我觉得只要保证那些爱学习的小孩子依然保持着学习就可以了,那些开小差,但不干扰课堂行为不打扰别人,我看还是就不用太严格约束了。”
三个老师在教学的质量都无可指摘,只不过老陈最为看得开,所以显得最为轻松,而老刘管的最严,也最为疲倦。老太太精力不济自然是折中处理。
但三人其实心里都相当清楚,在保证知识传授确实有力的情况下,不管是用谁的方法,以10班学生的天赋而言,除了拔尖的好苗子,绝大部分同学基本上三年之后,和进入学校时无甚差别,仍然是学校的中游水平。
所谓教师的管理手段,起到的作用终归还是杯水车薪,最重要的还是学生本人的客观形成的天赋和主观意志上的能动性。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在夏欣意识里会出现在问题学生列表中的张玮,反而并没有出现在三位老师的口中。
所以,颇为意外的夏老师顺手提了一句:“那坐在教室角落里的张玮上课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开小差,不太认真呢?”
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出现在夏老师口中,让办公室内的三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夏老师不得不说道:“前两天,历史老师和政治老师也在说班里的情况,重点提及张玮,说他上课时基本没有怎么听过课,作业也是明显应付了事。”